“您这是做什么?!”萧奕惊呼,顺势也跪下去扶住杨教授,杨娇和杨纤茹也都上前去搀父亲。可是杨教授对他两个女儿看也不看,只一个劲的失声痛哭扶住萧奕两肩,瑟瑟发抖。
萧奕被杨教授不可思议的举动惊的目瞪口呆,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出声安慰道:“您有什么事起来再说,地上凉,您快起来!”
“是啊爸!您快起来!您这样吓着萧奕了!”杨娇知道大概的内情,可是见父亲突然跪倒在萧奕面前还是始料未及。过了一会儿,杨怀辛停止哭泣,还是摸着萧奕的脸,拍着他的后背,一脸欣慰的样子。萧奕忽然觉得心底那股酸涩又涌上来,自他父亲去世后,就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好像感受到父亲的慈爱目光和爱抚,他觉得杨教授在看他时就像失散多年的儿子又回到身边一样。萧奕淡漠的脸上也显出难得的孺慕之情。杨教授一手挎着萧奕的胳膊,一手挎着杨娇的胳膊,由着他俩把自己搀扶到椅子上坐下,面上终于浮现出些微舒坦的笑意。
“坐下,都坐下。”杨教授哑着嗓子,手无力的指了指他身旁的几个椅子。三个年轻人都按吩咐围坐在杨教授身旁,杨教授拉过萧奕的手,又是上下看个没完,弄得萧奕都不知道该看哪。
“嗨。。。。。”杨怀辛一声长叹,似是在调整呼吸,又像是了却了什么心愿。
“我还以为,这辈子再没有机会见到您了。”杨教授盯着萧奕说道,“您一定觉得我这个老人家神经不正常了,可是我跟您说,我正常的很,也清醒的很。我在裕陵里待了十年,都没等到您回来,就让杨娇等您,谁能料到,原来你就离我那么近,就在自己身边哪!”
萧奕茫然的盯着他,还是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杨教授顿了顿,严肃的问道:“您可知,那座裕陵是谁的陵寝?”
萧奕想了想,道:“听说是大熙朝某个皇帝的,还有个将军陪葬。”
杨教授点点头:“不错,正是大熙第四代皇帝,熙真宗萧定。那位陪葬的将军,便是大熙第一名将,陈则铭。”
萧奕皱着眉,不解道:“这跟我有关系吗?还是跟文物盗窃案有关?”
杨教授紧盯着萧奕:“如果我说,您就是熙真宗萧定,您可相信?”
“啊?!”杨纤茹突然叫了一声,连忙捂住了嘴。
萧奕更是瞠目结舌:“什么?您说。。。我是。。。谁?”
“您就是大熙王朝的第四代皇帝,萧定。而我,曾经是您的太傅,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您当太子时的老师。我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我有前世的记忆。而这些前世记忆,都是拜那玉牌所赐。”杨教授一口气说完,笃定的伸出手去指着写字桌上的锦盒,里面装着的,正是那半块玉牌。
屋子里顿时静默了。好像除了杨教授,其余三人都处于石化状态。萧奕对刚刚听到的一番话,用尽自己所有冷静和理性分析了又分析,得出的结论是:还是听他讲完吧。。。
杨教授见没人开口,继续讲下去:“23年前,我带领考古队进驻大熙皇陵群,头一座发掘的陵墓就是裕陵,也就是您的陵寝,当时我真的不知道!那时候的我还没有前世记忆,不然打死我也不能干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就在进入最后挖掘阶段,准备打开寝室大门的时候,我发现了这块镶嵌在门上的玉牌,这正是开门的机关,而这块玉牌当时呈现出奇异的光芒,我们谁都没在意,谁料当我拔出这玉牌一瞬间大门就开启了,紧接着就地动山摇,火焰流箭一起喷射出来!除了我所有人都死了。。。而玉牌也被摔成了两半。我被我的学生所救,滚到了墓室里,而他却和另一半玉牌一起掉进了地缝深渊,再也没找着,那么深的地xue断无生还可能。。。哎!”杨教授接过杨娇递过来的玉牌,在手里摩挲着,“就在我被撞昏前,我攥着玉牌,突然就想起了前世自己临终前的场景,当我昏迷以后,我便将前世所有的事都记起来了!只可惜我死时您才刚刚登位,后面发生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杨教授沉浸在悲伤中,摇了摇头。“我之所以在裕陵一待十年不走,一来是想赎罪,掘了自己效忠的皇朝和帝王的陵寝,使我终日惶惶不安。另外还有更重要的原因是,我要守住最后一道屏障,那就是您和陈将军前世的身体——金缕玉衣。”
“金缕玉衣?”萧奕惊讶问道,此时他还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信这些天方夜谭。
“不错,是金缕玉衣。金缕玉衣本是皇族所用之物,倒也没什么稀奇,稀奇的是,十年前我曾奉上级命令对所有皇陵群出土的金缕玉衣进行电子扫描探查,发现几乎所有金缕玉衣下包裹的尸身都已风化的连渣都不剩了,而唯独只有您和陈将军前世的身体,竟然完好无损,一点毁坏的痕迹都没有!在不破坏金缕玉衣的情况下我们也做了各项指标测试,并未发现任何重金属化学痕迹,也就是说,尸身并不是靠水银等防腐剂来保存的。那次探查只有我和另外一个姓杜的同事在场,他当时极力向我建议打开金缕玉衣做研究,被我坚决否定了,那个时候我还是中科院西安分院的院长,有话语权,其他人都听命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