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宇这两天总对着手机发愣,他一遍遍翻看手机里萧奕的电话号码,琢磨着要不要打过去表示下感谢,或是只发个简讯呢?发简讯好象太随便了,打电话又不知道该怎么讲,他性格腼腆,萧奕又与他年纪相仿,让他更不好意思说出什么感谢你信任我之类的话语。难不成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他怎么可能猜不到公司的高层会告诉他一切呢?他忽然回想起付军那晚说过的话……
“人家开出的条件是,这部戏的男一必须是你,否则不投资。”
必须是我,否则不投资。必须是我,否则不投资?这到底…什么意思…。
后知后觉的陈浩宇终于琢磨出话外之音。
难道…他是为了我能出演男一才与华艺合作?
想到此他的心砰然猛跳。
他还记得那天共进晚餐后是萧奕主动要了他的电话,亲自送他至一楼大堂后才返回,并让他的保镖护送他到停车场取车,很为他着想。不知为何,与萧奕在一起时他总有种被呵护的感觉,这与公司对他的保护和万千粉丝的热爱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固执如他,陈浩宇对认定的事总是义无返顾的坚持,而对看不清摸不透的事却总是能避则避能拖就拖。那些礼貌感激云云的也许只是借口,他还没来得及向自己承认真实心情,索性就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份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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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奕在北京打算多待几日,因为他的母亲要来北京见她的老同学,正好完事可以一起回纽约。萧奕的原籍在北京,他的父母刚结婚就去了香港,他的祖父一直在那边做生意。萧奕是在香港出生的。后来家族生意越做越大在欧美都有了业务,索性全家搬去了美国。不过萧奕的祖父和父亲都是很传统的人,不希望子孙丢了中国传统文化的根,所以萧奕的高中三年是在北京读的,然后才回去美国念大学。萧奕自小就聪慧过人且性格独立,虽是家中独子备受爱护却没什么娇惯的毛病,大概与他小时候接受西方教育比较多有关系。
这次除了跟华艺签署投资协议外,他还与来北京开政府会议的古都市副市长聊了聊关于皇家陵园旅游开发的二期项目。萧奕本身对古董很感兴趣,家中也收藏了不少价值不菲的古玩字画。这会儿他听副市长聊起1987年皇陵开发期间曾经发生的灾难事件,对曾经参观过的那座裕陵产生了兴趣。
“我总以为这种事只有电影里才有。”萧奕喝了口咖啡,笑道。
谭副市长无奈摇头:“跟谁说也未必信哪,当年我还只是市文化局的主任,负责配合考古队的发掘工作。那天我在地下宫殿外殿听到动静后许久不见有人出来,就叫了部队战士一起进去搜救。唉,那叫一个惨哪!这辈子我都忘不了那场景的可怕。万幸的是,考古队的领队杨教授还活着,就他一个活着的,剩下的全都死了,还有一个失踪的。”
“杨教授昏睡好几天,醒来后像傻了似的,问什么都不言语。大概是受惊吓过度吧,后来他才慢慢说了事情经过,不过我总觉得他还有什么事没说出来,看上去心事重重的。中科院让他回去,他也不肯,坚持留下来继续发掘工作,这一待就是10年,直到皇陵群一期勘探工作结束后他才走。”
萧奕沉默半晌,突然说道:“那天去皇陵参观,我见到一件文物很喜欢,不知道它的来历?”
“哪一件?我曾做那里的馆长也有几年时间,对里面的文物相当熟悉,不妨说来听听。”
“就是正殿里,一个用细线吊着的形状奇怪的镂空玉牌,好像残缺的一样。”
“哦,那个啊,我记得”谭副市长略一思量,“我们当时去营救杨教授他们时,见杨教授昏迷不醒,手里面紧紧攥着个东西,仔细一看,是块摔坏的玉佩,但是比一般的玉佩要大,您是行家,一看就说是玉牌,不错,那的确是块玉牌。后来嘛,我们问杨教授这东西的来历,他只说是挖掘出来的一般文物,出事时不小心摔坏了。可我看他那个紧张的样子,在医院里手不离此物翻来覆去的看,就有些好奇,但也看不出什么端倪,那不过就是块水头很好的碧玉。后来就随其它文物一起放在博物馆了。”
萧奕听罢若有所思,随即笑了笑,就聊起了项目合作的事。
第二天,萧奕到机场去接母亲,远远的,见母亲与一个年纪相仿的妇人手挽手说笑着走出来,旁边还有位留着沙宣短发的十八九岁的少女着推行李车。
“ALEX!”萧母热情召唤儿子。
萧奕上前和她们打招呼。
“来,给你认识一下,这位是邱阿姨,我最要好的同学!”萧奕的母亲保养的非常好,一派雍容华贵,她开心的看向身旁那位气质兰华的女士。
“Auntie您好。”萧奕微一颔首,含笑道。他在长辈面前一向不失风度。
“你好,经常听你妈妈说起你,真是闻名不如见面。”邱女士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