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马车行驶到宫殿门口,兰洽下了车,意外的想起来。。。
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应付其中的人。
不过,要是这点事就可以把他难住的话,未免也太不现实了。他大步跨进宫殿的大门。不顾侍卫们阻止的意味,走到赛伊洛的房间门外,却听到欧珈珐的呻yin。
“好疼。。。别碰我。。。”
“闭嘴。”
“额。。真、真的很疼。。。”
“这是你自找的。”
“。。放开我。。。”
他。。。在对欧珈珐用强?他的心里涌起不详的预感,可是却没有冲进去立即阻止,一旦这么做了,他的计划就没办法顺利的进行下去了。
他的身体稍稍闲了下来,靠在一边,迎面却冲过来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
“喂,你是闯进来的?”犹谛惊讶的望着他。
“恩,不可以吗?”他半挑逗的弯了弯唇角,这个侍卫看上去很是忠心,如果可以解点风情的话,说不定可以用他来排遣无聊,他的手有意无意的触到他的肩膀:“他们进去多久了?“
闯进来可是不小的罪呢,可是看到他还有闲心问这个,他也不好拒绝;”额、一会吧。“
一会儿?
“如果想进去,我帮你通报一声。”犹谛马上就去开那扇门。
怎么回事?兰洽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惊诧,而门已经开了一条不算小的缝。
“殿下,有人求见。”
里面的人衣冠整齐,而躺在床上的欧珈珐衣襟被解开,露出半个胸膛和肩膀,表情痛苦的趴着。
“有事?”
“是,关于约定的事,”既然没有发生什么尴尬的事,进去也无妨,兰洽走到他面前:“有些不妥的地方。”
赛伊洛对犹谛说:“退下。”
然后才坐到那张床上,看看表情已经快扭曲的欧珈珐,没有看向兰洽:“你想说什么?”
“等等,他怎么了?”
他快步走到欧珈珐身边。
赛伊洛的手正在触碰他发白的脸颊,说:”他可能是服了毒,我的侍卫发现了把他救回来,现在已经好多了。”或许侍卫会奇怪他好好地怎么会忽然服毒,可是他对这个理由却十分了解。
中了白色曼陀罗的毒,如果不能及时医治的话,后果会不堪设想,幸好及时用冰水擦洗身体,现在他的身上已经出现了大半的chao红,算是无碍了。
他既可以算放下了心,却始终没办法放下心中的其他情绪。
“我不想送他死,你明白么?”
兰洽低低的说。在那一刻,他的心中萌发出一种真正的怜惜,柔软且不顾后果。
“你觉得他会死?留在我这里?”他哑然失笑道。
“约定是一回事,可是我想当初有欠思考,既然他已经留了这么多天,你该做的应该都对他做了,够了。”
“我什么都没做。”他答道。
兰洽冷笑:“也许吧。”
欧珈珐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见到兰洽先是不敢相信,然后又一把抱住眼前人:”你终于来了。。。带我走。。好不好?”
他的身躯算得上虚弱,可是他却紧紧的抱住这个人,好像一株即将干涸的植物找到了水源,兰洽不知道是因为他抱得太紧而推不开,还是他此时根本无法拒绝这样的欧珈珐。
“你看到了,他不应该再留,让我带他走。”终是轻轻地将手覆上了他的背。
让他走吧,难道你还不死心吗?你已经害死了一个人,难道还妄想在他身上找到补偿么?
他不需要借由那段记忆来说服自己怎么做了,但是真的有人会比这个哥哥把两面三刀的把戏贯彻的更彻底吗?凭着这一直觉,他责备自己刚才怎么会顺着他的话思考、
根本就是在羞辱自己吧,不可违逆的事实,像提醒他是该放手了:“为什么。”
“我知道我当初有求于你,可是现在,抱歉。”兰洽扶起止不住发抖的少年,他的身体几乎是刚化开的冰,冷汗连连却冰冷过了头,他用衣角拭去他身上黏黏呼呼的ye体,感觉得到身后是塞伊洛深不可测的目光正和自己僵持着。
“那我也提一个要求,怎么样。”终于让他松一口气了,这意味着转机。
“殿下尽管说。”
“我要你。。。好好照顾他。”
兰洽一脸嘲讽;“那是自然。”
“好好记得答应过我。”他靠近他。
也许是在那一刻,兰洽才发现他的本质还是一匹狼,决绝中带着嗜血的本性,即使如何想保护一个人,他所用的手段依旧是残忍的:“虽然这于你,才是无理要求。”
兰洽像是胜利般拍拍欧珈珐的背,骄傲的扬起嘴角。
“不一定。”
而欧珈珐无辜的目光像针一样刺在塞伊洛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