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苏薄穿着他那件半旧不新的旧上下连裳在众多的杂草中翻找着七兼花。
七兼花,一种喜欢生长在Yin暗chaoshi孢子植物,其叶可清热解毒,其根是接骨良药。只是,七兼花生长的地方总是长着一大群野草,而七兼花则潜伏在众多野草之中。
红叶白根,苏薄拿着一条半手臂长的植物,仔细的用油纸包好放进竹篓,七兼花的采取方式比较独特,离开土壤后半刻钟内必须用油纸包裹好,不然药性会发生变异,解药也可能变成见血封喉的毒药。
在山里转悠了大半天,也只找到了这一棵七兼花。苏薄摸摸肚子,早上吃的饼早就消化完了,现在肚子焉兮兮的打着鼓。
早知道就带点干粮来了。
苏薄拿着棍子在草丛里乱打,准备来个‘打草惊蛇’。
”咦?“棍子打在一个软绵绵的物体上,手感有点像打在皮rou上的沉闷,苏薄用棍子捅了捅,见没反应,这才小心的拨开草丛。得,没想到打到了这么个大家伙。
一只棕熊,准确来说是一只死熊。
死熊是被一击毙命,致命伤口在熊脑袋上,武器是一柄五寸长的匕首,杀死棕熊的人是从棕熊的身后偷袭,对方抱着棕熊的脖子,由上到下,匕首正中棕熊的眼睛,匕首刀刃全部没入棕熊脑内,并且对方很谨慎的将匕首在棕熊脑子里搅合了一下,确定棕熊必死无疑。
苏薄检查了一下棕熊的伤口,猜测到。
而且对方一定受了很重的伤,而且还在逃命,慌忙之中惊动了这头棕熊,在击杀棕熊后,来不及取走自己的武器,亦或者是故意扰乱敌人追踪的迷阵,不然也不会把贴身的匕首扔下。
拔出匕首,苏薄掂量了下手中的匕首,挑眉一笑,叹道:倒是件不错的兵器。
手起刀落,匕首落地,棕熊便已经被被剥完了皮,而晃眼的刀光还残留在空气中。熊皮完整,哪怕的最挑剔的裁缝也找不出半分瑕疵。
切下一块熊大腿上的rou,苏薄将熊皮裹好放到竹篓里,匕首斜插在腰带上。
苏薄清理出一块空地,捡来一些树枝和枯草,将熊rou抹上几种香草汁和一些去腥去膻的药材,用一张油纸包好,又在空地上挖了一个坑,把熊rou扔进坑里,又在上面撒了一层簿土。
在坑上方用树枝堆了个火堆,火堆中间是枯草,五月的气候干燥,枯叶很容易就着了火,不一会儿就‘扑哧扑哧’的烧了起来。
苏薄坐在火堆旁边,单手撑着下巴,手边放着几块干木头块,背后是被剥皮后,剩下的红彤彤,血淋淋的棕熊尸体。
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么做是否会引来其他猛兽,也可能是考虑到了,却不在意。
当火堆烧的差不多了,苏薄用先前挖坑后多余的土壤扑灭了火堆,确定不会留下火种后,这才慢腾腾的拿出竹篓里的药锄,开始挖下面的熊rou。
不得不说,这种烹饪手法虽然简陋,但其香味之浓厚,口感之鲜嫩,足以让人胃口大增,尤其是熊rou本身的腥膻味被苏薄用药材调和后,更是让人口齿留香,恨不得把舌头也吞了下去。
熊rou有很多,完全够苏薄填饱肚子了。
细嚼慢咽的咽下最后一口rou,此时天色已晚,正是日沉西山,华灯初上。
看了眼不远处的死熊,苏薄顿了顿,背着竹篓,站在死熊旁边,犹豫片刻。
只见在夕阳的余晖下,一道银色的光线一闪而过。
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死熊的尸体已经从原地消失不见了踪影。而苏薄手里捏着一只青黑色,圆滚滚的熊胆。
放好熊胆,又仔细抹去自己留下的痕迹。苏薄这才背着竹篓,趁着天还没全黑,往居住的村里走去。
“谁!”
经过一棵擎天巨树时,苏薄本能的往边上一闪,这时,两枚拇指大的飞镖正好插在苏薄原先站立的地方。警惕的看向飞镖出现的地方,那里有棵正好能掩饰的树。
苏薄不敢大意,双眼微眯,伏低身形,犹如一只狩猎中的野狼。
“。。。”
一阵sao动后,从树后走出了一个男人。那人身形高大,眉目冷峻,目光呆滞,一条七寸长的狰狞伤口从太阳xue向下,分割了那人的左脸,一袭黑衣,袖领用红线勾勒出了大片繁复的条纹。
看到来人的模样,苏薄倒是松了一口气,但并没有因此而放低警惕,反而暗中戒备。
见对方不言,苏薄只好小心的开口道:“不知这位兄台有何贵干?”
男人并没有回应苏薄,而是面无表情的呆愣在原地。
”若兄台无碍,那在下且先行一步。。。“说着,苏薄抬脚,准备离开。
”唰!“
两枚同样大小的飞镖准确无误的插在苏薄脚尖前,入土三分。
苏薄顿了顿,抬头轻睨了男人一眼,讽刺道:“莫非兄台还不让人下山不成?”
男人不说话,只是直愣愣的盯着苏薄,两眼无神。
“莫要欺人太甚!”被这般捉弄,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