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茗紊沉默了。
“害怕什么————你竟然问我害怕什么!”藤茗紊大笑着松开了藤海里,眼中是满满的不屈。他用那个让藤海里心寒多次骇人的眼神瞪着藤海里,“你回到了那个世界,难道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什么也不懂吗!?是你根本不知道,还是你连想知道的那个心也没有。嗯?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到底还要自己蒙蔽自己到什么时候!”
藤海里看着暴跳如雷的弟弟,淡淡地说:“我不知道,不知道!或许真如你所说的,我是连知道的心都不想有。不过,我在那个世界似乎是想通了,我觉得我可以放下对你的怨恨,也可以再次信任你。至于你以前做过那么多伤害我的事情,甚至是上辈子做过的错事,我都能原谅。”
藤茗紊冷笑几声,带着藤海里不熟悉的Yin狠:“海里,你想得太天真了。你以为事情真的就这么容易结束吗?我们上辈子的事情还没有结束,永远都不会结束。既然事情是我挑起的,我就一定会让它乱下去,一直一直!”藤海里迷茫地看着失控的藤茗紊,有些不解。他曾经听路易斯叫藤茗紊为“无名”,而无名,到底是谁?这一切,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正当藤海里想问清楚的时候,却发现藤茗紊已经走进会议室了。
此后的一个月,藤海里便不曾说起过这件事。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根本就没有时间。他光是被那堆砌得高高的文件就压得喘不过气来。那些文件都是公司10年前的文件。而到了晚上,又要跟某人上床,Jing力交瘁让他无法思考其他的与他不相关的问题。直到,那个名字又再回到他的耳边。
“我听说啊,落天宁出车祸了。伤了脑呢,好像是脑震荡吧?”同事A说。
“是啊,不过除了头以外,其他地方是轻微擦伤。不知道他好点没有。我真想去见见他呢!”同事B说。
“你疯了吗?明知道藤总裁跟他是水火不容的冤家,你想找死吗?”同事A说。
“……”接下去的话藤海里并没有听进耳朵了,他只觉得他的心很乱,跳地很快。冷汗不断地往外冒。他自从回到这世界之后变从没有见过落天宁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忽然间,藤海里有种想去看看落天宁的冲动。哪怕是,远远的一眼。
决定下来了,他没有通知藤茗紊,也没有思考过藤茗紊知道之后的反映,就往医院奔去。此时,他正站在医院住院部脑科的501室门外。他从那几乎是掩盖住的门缝中看见了那个让他痴心不已的人。床上的人缠着绷带,正安详地睡着,丝毫没有发现外面正有一个人偷窥着自己。
“只要,只要轻轻地摸了摸他一下,就一下……就足够了。”当人的贪念开始作祟的时候,事情便开始超出了那个人的计划了,并开始变得混乱,开始无所适从了。它就这样诱发着你一步步走下去,走下去,直到无法回头。
当藤海里那因激动而颤抖不已的手握着那只正在打着点滴的冰冷的右手时,热量在不断的传递,舍不得松手,更舍不得分离。从认识他的那一刻起,从了解他的那一刻起,从站在他身边的那一刻起,便在想象,那个人的手,是什么感觉呢?多少年了,多少年前便想这样子握着他的手了,可是终究没有行动。原来,他的手那么温暖,那么消瘦,那么,真实,实在。
“天宁,你老了很多呢。不过也是,这都已经过了10多年的时光了。你也已经30多岁了,你真的,很多皱纹~这些年来,你过得快乐吗?”藤海里呆望着落天宁,眼中是溺死人的柔情。
“咿?小姐你找天宁吗?”一把悦耳但又冰冷的声音似乎似曾相识,声音好像维姬的姐姐,简。藤海里在一听到声音的时候便马上抽回手了,并且回头。就在那一刻,双方都呆住了,时间似乎静止了。首先回过神来的是来人。只见她走了上去,尴尬一笑说:“我看见你扎起头发了,以为你是女的。所以,真是不好意思。”藤海里的头发自在那个世界便从来没有剪头发了,没有长到地上已经是十分对得起他了。藤海里点点头,看着那张跟简完全一样的脸,无所谓一笑,说:“没关系。对了,你是他的什么人?”他,是说落天宁。
“哦,我是他的妻子。杨简请问你是他的……?”藤海里看着那张越来越扭曲的脸,忽然觉得心中苦涩的紧,干巴巴的,寒意从心脏扩散到四肢,头部,让他不能正常进行思考。“哦,原来是嫂子啊。我叫藤海里,我是他的朋友。我听说他……”藤海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她高扬起手,狠狠地扇了下来。啪的一声在狭小的房间里分外响亮,藤海里脸上的手指痕格外明显。藤海里蒙住了,半天没有回神。
只见杨简气冲冲地说:“你们藤家的人别在这里猫哭老鼠假慈悲了!天宁会受伤,不是你们藤家的人害的吗?若不是你们姓藤的在他开车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他也不会出车祸,更不会受伤!”藤海里看这那张鲜艳的红唇一张一合,根本没有听到她说什么。他这是第二次被女人打。第一次是客遥,这一次则是杨简,而且每次都没有还手。
“简,你在嚷嚷什么啊?吵死了。”落天宁似乎被吵醒了。杨简一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