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野山丘,三本木营,环行而立,隐于溪河后,山谷间,崖道边。正所谓狡兔有三窟,一道防线即破,另一道防线便生,循循而覆,要破三道防线,除非动用大批军队,同时包围剿灭。
谷间木营里,一队人马手拿长枪来来往往四处巡逻,路过一间密闭的房间,微弱的声响渐渐透露而出。
只听一名男子沉稳道,“伍爷,行刺的事失败了。”
“不碍事!只要你没事就好了。”伍胥欣慰地笑了笑,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伤好了吗?”
“全好了,只是……”他顿了下声。
“只是什么?”
“那天我趁狗皇帝出巡时,躲在暗处司机行事,没想到他们早有准备,我被人埋伏,幸好平日我训练有加,逃了出来,不然我怕当真要身首异处。”
幸好被人所救,只是他一想起那位救命恩人,脸色一沉,极力藏住作呕般神情。
“怎么会这样?莫非……”
“恩,我看八成是走漏了消息!”
伍胥气愤的一拍桌角,“居然被那狗皇帝派人混进我军!还好你没事!不然我怎么向你爹交代!”
“伍爷请放心,我这条命硬着,话说回来,伍爷召我们回来是为何事?”
“最近外面的兄弟都纷纷被抓,不知道会不会把我们的营地招供出去。”伍胥不禁担忧道,越说越气愤,“我看也定是那内jian搞的鬼。”
正当两人讨论如何捉拿内鬼之时,突然,一阵仓促的敲门声打断两人的密谈。
“报!前面发现有人闯入领地,伍爷,要不要把他抓起来?”
“居然被他们找上门来了!”
“伍爷要不要小的去把他抓回来严加审问?”
阎昊连忙阻道,“不可,若只是个过路人,我们这般卤莽,启不是要伤害无辜,再要放走他那便会打草惊蛇,伍爷可待我先去打探一下!”
“也罢,你小心着点,若来人武功高强……”
“伍爷请放心!”阎昊抱拳壮势一楫,转身离去。
“等等!哥,同去!”不知从何处,阎傲冒出头来跟到他哥的身后。
“做什么?”阎昊见他怪异的盯着自己,边走边问道。
“哥,近日怎么见你失魂落魄的?掉啥东西了吗?”
阎昊一听,下意识抚上自己略见消瘦的脸,低头思索着,不知不觉间已经出了寨营,一抹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两人同时飞到树上,只听那人道……
“我若果老,倒骑一驴,溜达而来,溜达而去。”某人倒骑在一头烟黑的毛驴背上,yin唱在葱郁的林间小道上。
“我若果老,倒骑一驴,手掌道家拂尘,口念《佛本生经》,子曰:阿弥陀佛!”某人一手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老道的拂尘,四处挥赶苍蝇,另只手里拿着根钓竿,竿下垂着一只萝卜,打算用来诱引那头蠢驴,可惜,那萝卜垂挂在它屁股上,它根本就看不见。
萝卜有下没下地拍打着毛驴的屁股,它是有怒无法言,只好负气待在原地跺步,以gui速前进,让某人悠哉悠哉地骑在它身上。
“大哥!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两人看着那个无意中闯入他们领地的人,不约而同的露出讶然之色。
阎昊冷哼一声,在他心里想的却是不是冤家不聚头,那人叫Yin魂不散。
“哥,要不要把他抓起来审问一下?说不定他就是那狗皇帝的人。”
“就凭他?”
不是阎昊小看他,但就凭他那张骗吃骗喝的脸,能有啥能耐。但若他当真是那狗皇帝派来的人,故意经过救起伤重的自己,再故意放虎归山好来个一网打尽……
阎昊越想心越是郁结,他宁愿是自己的在胡思乱想,看向那边逍遥自在的人,不禁皱起一双剑眉。
突然,一阵不寻常的气息弥漫着整座山林,阎昊警觉眯起双眼,打量起四处。
飒飒作响的草坪开始危机四伏,难道他当真是……
“哥……”阎傲小声提醒道,见着他哥一眼洞穿的眼神,跟他互点了一下头,便禁声离去。
“为什么呢?”
驴上的男子毫不知身在何处,大声嚷嚷起来,皱起柳眉不解思索着。
什么为什么?阎昊躲在树叶间,无声问道。
接着便是一句让人吐血的话,“为什么没人来打劫我呢?真是奇怪!莫非我长的还不够帅?”
话落,“唰”“唰”“唰”一下子冒出一队人马,整齐有素的把倾城啸包围起来,带头的头绑一条黑带,一脸冷酷的表情!
“打劫!”呐喊声顿时响起。
众人纷纷愕住,看向说出打劫两字的男子,正咬着萝卜坐在驴上。他们都没讲一句话就被他夺了先机,居然还妄想要打劫他们整个军队,这是什么情况?
“佐大人!怎么办?”手下凑头问道。
“先抓回去审问!”他一挥手,众人领命而去。
倾城啸裂嘴一笑,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