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靳听到璃落的提议后就“咦?”了一句,天帝则在沉思。
我疑惑地看着他们,口里问到:“璃落你所说的是什么办法?”
璃落手往水镜一挥,一道水幕横竖在我们面前。
水幕里渐渐出现影像,璃落痴痴地看着,灰色的双眼中带着浓浓的依恋。
半天才回过神来,指向影像的中央:“那是我哥哥留下来的先知塚,顶端上有一个轨迹阵图,先知法杖与先知的预算轨迹就埋藏在里面。哥哥的先知能力是我望尘莫及的,直到现在我都无法破解阵图取得法杖。灵王不是我们先预一族却能与水镜相通,或许你能承传哥哥的一切。”
“或许……”看向影像,虽然不是身临其境,依然感觉到破败建筑群中透出死亡的气息:“你让一个外族去接触?为什么是我或许可以?”
“…我……不知道,初见你就感觉到……”
我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我说过了,我不是你哥哥!”
璃落略带受伤地低下头:“我知道……对不起……”
天帝看不下去了,不耐烦地插口说:“璃落,你真的决定让灵月去试?”
“是!我只有这个办法了。请帝裁决。”璃落又把自己完全埋藏在面纱里。
“灵月的魔气很浓,恐怕没接近阵图就被拒绝在外区了。别忘记,先知塚连我们都拒绝接近。”勒靳打量着我,连连摇头。
天帝也认同,皱着眉头说:“先要想办法帮灵王消除魔气。你们有什么建议?”
我心里冷笑,魔帝的气息能那么容易抵消掉?不过,璃落的水镜不能让我知道雷文的下落,难道真要去试试那个先知阵?
大家一下子都沉默了,看着天帝绞尽脑汁地想,心里感慨,为了能见到龙帝,他还真是无所不用。
那我呢?雷文……从水镜传递而来的血红影像,给我极度的不安。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难以想象后果是怎么个严重。不管什么方法,只要有机会,我一定要去尝试。
“对了!龙族,你们龙族不是有一个用于修炼的涤龙渊吗?去那里把魔气消除掉,也可以增加龙气。”天帝忽然叫了起来。
龙族?我也被惊醒:“我先去取回玲珑!”
对看一眼,二话没说我们就一致往外走去,唉,都是想到了就去做的家伙。
“哼,反正龙族那里还残余部分顽强叛徒,随便去把他们解决了。”
在勒靳的军队与天帝亲卫队的护送下,我们坐在天马上进入了烽火连天的龙域。
天马巨大的羽翼,挥动间掀起的气流,带起了一片片的残骸。战后的混乱与荒凉,满目的横尸遍野与之前的繁荣昌盛是天翻地覆的变化,心里隐隐约约有点痛。忍不住冷笑说:“天帝下手那么狠,就不怕龙帝不高兴?!”
天帝冷哼一声:“一班匪徒,早有造反之心,我在替龙帝解决后患。”
我忽然想到一个奇怪的问题,疑惑地看着天帝:“龙帝为什么要封印本体,而要以元神的状态到处乱跑?”
天帝眼神惊跳一下,黑着脸低吼:“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看他仿佛象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气鼓鼓地把黑脸撇开不理我。而勒靳一副想笑不敢笑地挪开视线,当什么都没听到没看到。
踩到雷区?无声地耸耸肩加快速度往流放地飞去。
在天上往下看,玲珑自封的范围直径达几里长。霸道地把半透明的茧ye直接凝固在破裂的土地深处,整片地面就如被包裹在一层厚厚的琉璃中,在光的映照下闪着幽幽的流荧。
我单独飞到它的面前,心里轻声呼唤它:“玲珑,我来接你了。”
伸出双手试图接近它,在周边凝固的茧ye悄悄地融化,慢慢攀爬在我上手,轻柔的动作就象是在向我撒娇。它们越来越多地盘绕在我手上、脚上,慢慢延续到身上,我已经辨别不出它们的意图,只能强自镇定地看着它们,一边继续伸手探向埋在它们深处的玲珑。
手指终于接触到玲珑了,它在悲伤地哭泣!剑身上粘满了母亲的血,我不顾一切地把它拥在怀里,它传递而来的浓烈伤痛,刺激着我每一根神经。
“母亲……”依靠着玲珑一同悲伤哭泣,沉痛的眼泪滴落在玲珑身上与血融化在一起。
不甘被忽略的茧ye从地底的深处急促地向中心点回笼,在它们回笼玲珑身上的时候,怀里的玲珑开始发出炽热与血红的光芒,我诧异地看着,炽热引起了茧ye兴奋的燃烧,就在熊熊火焰中它带着热与光慢慢地融入我的怀里。
炽热有如狂风暴雨般撞击在心魂深处,血红的光芒穿透而过,那种痛楚就象母亲临终前刺向自己心脏时一样的绝然。茧ye在我终于忍受不了的狂叫中,更加疯狂地涌没回本体。
在突发的变故中,魔能采取了明智的回避,安静地潜伏在本体深处,如果在这时候它们发生任何的冲突,只能让我生死两难。
天帝与勒靳避开嚣张的大火,往高空上飞去,端坐在天马上俯视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