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胤城,他们都在那里等候着,天帝一边走一边说:“曼娑族正式划入龙王灵月座下,莫去安排,明天举行庆典,灵王有什么王誓要宣布吗?”
“王誓?”我奇怪地问。
“就是你身为一族的王对各族所宣布的话。”勒靳插话:“琴呢?拿来看看,没有琴怎么能证明你是王?”
“明天你就可以看见了,灵王你的王誓是什么?”天帝制止勒靳的说话。
“我说什么都可以吗?”
“不错。”
“今天往后曼娑族不再接受任何一族的传召。”我话音刚落,殿堂一阵沉默,他们都奇怪地看着我。
勒靳哧笑一声,怪叫:“曼娑族天生是歌舞的,你不让她们歌舞,不就是废物了吗?”
“能歌善舞不代表任何一族可以羞辱、可以奴役,以后她们的歌舞只能是我来欣赏。你有问题吗?”必须纠正他们错误的认知,我严肃地看着,看还有谁敢发出异议。
天帝诧异地看着我,很为难地说:“灵王,如果我要看呢?或者举行神域的盛典时能不能……”
我估量一下,对哦!我忽略了天帝与神域这方面的需求,全面禁止了,好象也说不过去。我迟疑地说:“那也要经过我的同意与允许,如何?”
天帝闭了闭眼睛,低沉地笑了一声:“好!我答应了,明天庆典的Jing彩节目还请灵王多费心了。没其他事,就都散了吧。”
我盯着帝座下的璃落,看她也准备离开:“璃落,可以找你谈谈吗?”
“非常荣幸,灵王请跟我来。”璃落走在前面带路,我不管身后许多探究的目光,跟着她七拐八拐地在长廊里走着。
我们来到一个干净简洁得不象是居所的房间,唯一的物件就是她的水镜。“璃落你住这里?”
“对”璃落转过身来,拉下她的面纱,扬起难得一见的面容对着我。
“灰色的眼睛?!”我惊讶地看着那灰蒙蒙的双眼,无神无彩偶尔闪过一丝冰冷,那是仿佛看透一切的双眼,被她直勾勾地看着,我的心忽然很不舒服,似难过似生气,很奇怪的情绪。
我别开眼看着水镜说:“那天,你的水镜告诉你什么?”
璃落盘坐在水镜边,苦笑着低声说:“连你也不想看我的眼睛,它们原本是美丽的蓝色,可以看到一切美丽的色彩与景致。因为我要得到言者的能力,它们就变成灰色了,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灰色的。”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得到言者的能力,是为了能帮助他得到神域的主宰权。”璃落不理会我,只是低头看着水镜,象自语般诉说着。“我不惜放弃了族人,放弃了我自己,但我的放弃没有白废,他终于在神战中得到了帝座。所有的一切,我没有后悔!”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抬头定眼看着我的眼睛如宣言一般。
我来到水镜旁坐在她对面,毫不示弱地看着她:“为什么?你说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璃落垂下头,低沉地说:“我想哥哥了。”
“我不是你哥哥。”
“我知道,但你身上有和他一样的气息,那么温和那么纯净。”
我抱着手臂摇头说:“小姐,我并不温和,别在我身上寻找你想的东西。这会让我生气。”
璃落双手覆在脸上,带哭的说:“对不起,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
我皱起眉头,看着这压抑自己哭泣的女子,转移话题吧:“水镜真的能让你知道一切你想知道的事情?”
“是的,你想找我谈什么?”她已经平静下来,淡淡地问。
“那么,你也应该知道我不是龙帝,不管是重生还是新生。你在撒谎?”
“我不知道怎样形容我所看到的,新生或许能代表你目前的状态。我没有说谎!你自己看吧,水镜会告诉你我所看到的。”她双手抚在镜面上,水镜出现异常的波动,她手一抬,一张水幕展开在我们中间,里面有影像在转动。
我所见的画面是我自己所不知道的。
来到龙域不是自己迷乱中跑来,是一条透明的龙在龙域边界引介我与灵龙进来……那时候就是龙帝计划的起点。
看到水域宫殿下被无色的光弄昏迷的时候,看到灵龙被活生生的溶解,随后又被烙印在我的身体里。
我的愤怒引发了强大的气流,在璃落的房间里四周肆虐,我狠狠地盯着画面,难道这是灵龙原本的宿命?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就算你也不行,龙帝!你不顾我的意愿,想Cao控我与龙,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要让你拿整个龙族来赔我的灵龙。
璃落终于经受不起气流的侵袭,大声叫唤:“灵王!请停止!”她当机立断把水幕截断,让镜面回归平静。
断开的画面让我杀气一盛,璃落畏惧地说:“灵王,什么事情让你生气了?”
璃落被我变成金红的眼睛冰冷地瞪着,又被强大的气压迫得好辛苦,无奈间只有运起水镜,让飞溅的水珠洒向我,冷冷的触感,让我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