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西丝,那只布熊你还留着啊?”
“嗯,这可是我第一次收到的生日礼物!”
“那个时候你只看了它一眼就挪不开脚了,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你身体里还是有女性成份的!”商行洋随手拿起一张报纸,自顾自地说,“一转眼都已经六年了,时间还真快,你看那熊都已经破破烂烂了!”
“是啊,也该换只新的了!”说着,西丝手一挥,布熊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后落进了垃圾桶。
“喂……”
……
“芷嫣,芷嫣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想起来一点以前的事。”芷嫣回过神来。
“想起什么了?”柳柯好奇地问,“你很少提起你的过去,我还以为你不恋旧呢!”
“我是不恋旧啊!”芷嫣有点怅然地说,“柳柯,如果有人送你一个玩具,你很喜欢,玩了六年,直玩到它旧得不能再玩了,你会丢掉它转头去买新玩具,把它忘掉吗?”
“这个,应该不会吧!”
“我会哦!”芷嫣嘴角上翘,“不管曾经多么重要,只要它不再有用处了,我就会立刻丢掉,恋旧会让房间变挤的!你说我是不是很无情?”
柳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啊~~~想不通想不通!”芷嫣突然抓狂,“我跟那个冰山脸总共才见了两次面,还两次都帮她,你说她干嘛第三次见面就要杀我啊?我招谁惹谁了?”
惊叹于她的跳跃性思维,柳柯一阵无力:“你,唉,想不通就不要想了!”
“说得也是!”芷嫣认同地点头,“柳柯,今天陪我去云水观吧!也该去找找那个传说中的石机子了!”
她又跳了!
“好啊!”柳柯反射性地答道,“嗯?你找他做什么?”
“当然是找能让我回家的方法了,难不成我要学修道啊!”芷嫣理所当然地说,“一个月还长着呢,总不能天天坐家里等你家世子回来吧!”
……
行洋,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非杀汀夫人不可吗?其实在离开组织前,我根本不知道自由到底是什么东西,又怎么可能为了它抹杀对我来说我最重要的人?
不过,其实你也是都知道吧,黑夜的舞者,不是想到光下生活就能做到的!
“喂,你要去哪儿?”一个稚嫩的声音用一种毫不稚嫩的语气在后门拦下准备偷偷溜出去的人。
“唉,要不是因为是大白天,要维护王府的形象,我早就翻墙出去了!”芷嫣后悔莫及,“我能去哪儿?女孩子嘛,逛街买衣服挑化妆品,你要一起去吗?”
宁扬做呕吐状:“恶~~少恶心了,别忘了你现在穿得是男人的皮!”
“对哦!”芷嫣这才想起来似的一击掌,“以前逛街都是买女装的,现在有机会正大光明地挑男装,应该好好把握才对!”
宁扬无语。
“我走了,小孩子要乖乖看家哦!”芷嫣心情奇好地拍拍宁扬的头,开门出去了。
走了好一段路,深知她总是把临时起意的念头当正事来做这一习惯的柳柯才满怀不确定地问:“你说的逛街不是认真的吧?”
“当然是认真的!”芷嫣正色道,“我们好久没有好好逛一次街了,就当放松一下,反正去了云水观那个道士也不一定在,晚一天也没关系嘛!”
柳柯有种撞墙的冲动。
京城的大街依然繁华,已经是冬天了,行人的热情却没有丝毫减退。叫卖声一如既往地不绝于耳,穷人一个个把手缩进袖筒,稍微有钱点的就带上皮制或毛织手套,穷且志坚的文人则为了不流俗忍着寒风将手露在外面,走路时还故意将手臂摆得比平时还高。
“白痴!”芷嫣暗讽。
按照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理论,柳柯本应该是第二种人,但是,平时都不太出屋的两人显然都忘了手套在冬天是一种多么可爱的东西了!
“我才不会亏待自己呢!”自言自语地说着,芷嫣毅然把手缩进了袖筒。
(柳柯: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小姑娘长得好生标志啊,不知有意中人了没有?”一道颇为耳熟的流里流气的戏谑声传进芷嫣的耳朵,于是,新时代女性的血沸腾了!
八嘎亚路!上次教训得你不够是不是,还敢出来调戏良家妇女?正好,上次老娘我打的也不爽,这次就叫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女人是老虎!
芷嫣向着声源大跨步走过去,在看清被调戏的人后,愤怒立刻被担心取代,因为,那人穿的是浅绿色衣服啊!
翡翠鄙夷地看着拦在身前并不断靠近中的纨绔子弟,不屑地哼出一句:“让开!”
纨绔子弟被她的气势吓了一跳,但随即又恢复:“这话说的真是生分,本少爷不过是想和姑娘找个地方坐下来聊一聊,联络联络感情,不用害羞嘛!”
翡翠懒得跟他理论,拔剑砍了过去。
“当——”一声,剑被人中途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