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眼睛,刘乐山并没有看到熟悉的天花板,还是睡觉前看到的那顶月白色的帐顶。他呆呆的看着,一动也不动,脑经完全没有活动。不再想自己想如何来到这里,不再想自己去了之后,父母会不会伤心,会不会难过,会不会来。。。看他一眼。。。
“怎么。。。不想起来?”
刘乐山知道眼前人的封号是齐王,他自然是不敢怠慢,虽然他是现代人,可是他不想被人看出来自己的灵魂跟先前的不一样。
自然要做得像一点。
他半坐了起来:“不,我。。。王爷要休息了?”
齐王脱下了外袍,刘乐山看了下外面,已经是天黑。
“嗯,你今日睡了一天,要不要吃点什么?”
齐王拿了外头桌上的食盒子,里面放满了糕点,香味老远就飘了过来。
“来,吃点东西,这是我让厨房趁做的,你最喜欢的绿豆糕还有龙须糕。”
最喜欢的?
刘乐山不禁在心中叹息,他们两个人交谈还不到十句,他怎么就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这人地位尊贵,能为这个人做到这样,也还是难得。也足以说明,齐王这个人真的很喜欢那个人呢。
拿起了块绿豆糕,细嚼之下,味道是出奇的好。
齐王还是一贯的宠溺语调:“等会再喝点茶,晚上吃了太多甜的,对身子不好。这还是你说的。”
刘乐山并不说话,他吃完了糕点,拿了矮几上的茶杯,喝了几口茶。任凭齐王在他的身边拿着他的头发玩耍,他能够感觉得到齐王的眼神是何种,这更让他的身体僵硬,动都不敢动。
“王。。。王爷。。。知道我是什么人?”
“记得,以后你要叫我德言,皇族的姓氏是宇文,我的名字是宇文德言。王爷什么的,不应该是你叫的。”
就算刘乐山再想掩饰,但是听到了这样的话,也禁不住火起。他是人,而不是替身娃娃,如果说之前那个人是单纯的小孩子,他刘乐山可不是那么容易糊弄。
“那德言还是叫我阿乐吧!”刘乐山笑得单纯:“这样我听着习惯。”
宇文德言呆愣了一下,旋即笑起来,他站了起来。可这笑十分凄凉,笑得十分的绝望,他渐渐放大了声音。刘乐山听得心里没来由的害怕起来,他却强迫自己看着齐王,眼睛不敢挪动一下,他生怕自己就在这个名为齐王的男人面前示弱。
齐王渐渐的平复下来:“对啊,你不是乐山,你的名字的阿乐。我不应该强求。张顺!”
“奴才在!”
“本王要去书房!”
齐王也不拿自己的外袍,就这样出了三湘阁,留下了长长出口气的刘乐山。
那种只知道沉浸在记忆里面的家伙,就应该这样刺激他一下,让他明白什么是现实。况且,让这个齐王继续留在这里,难免会遇到尴尬的情况。
他刘乐山还是比较喜欢女人一点。
如此想着,肚子却不争气的响了起来,索性全部把那个食盒子里面的东西全部吃光。可惜吃饱喝足,他没了Jing神睡觉,白天睡了一整天,他这个时候还能幡然睡去,那可就是怪事情。
起床穿起衣架子上面放的衣袍,刘乐山并不知道改怎么样穿戴,随意的系上腰带,又披上旁边的披风,往外间走去。
这房子一明两暗,中间是用来招呼客人的堂屋,除开那间作为卧室的房间,对面就是书房。整个房间的三个博物架子全部都放满了书籍,还有些Jing致小巧的玩意。
刘乐山慢慢的浏览着架子上面的书籍,除开那些所谓的经史子集,还有《山海经》、《水经注》之类的东西。看来这个人真的是学识广博,并不是那些纨绔子弟,只不过他现在没办法判断自己身处的朝代之类,要不然也可以看看这个渊博的王爷,结局是如何的。
晚间无事,读书自然也是个好消遣,刘乐山随意抽了本书,坐在书房端坐看了起来。没一会,外间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公子还没安歇吗?”
刘乐山记得这个声音,是叫张顺,好像是齐王的心腹。
“是的,我还没睡,张大人先请进吧。”
他正走出书房为张顺开门,却听他说。
“夜已深沉,奴才还是不打扰公子的好,还有,奴才只是齐王府里面的一介宦官,并不是什么大人。公子以后可直呼奴才的名字。另外,王爷让奴才转告公子,今后公子可以随意进出齐王府,想做什么,想要什么,公子都可以告诉奴才。只是。。。王爷说,他今生今世都不会给您脱离贱籍,还请公子见谅。”
贱籍?
刘乐山忽然想起来在这个地方贱籍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不能正当的做人,只是别人的财产。你不能经商,不能参军,不能参加科举。无论是那个行当都不会接收你。
要脱离贱籍的只有一个方法,就是你落户的人家愿意向官府申报,但是没有一家人愿意这样做。拥有贱籍的人,无非就是各家的奴才,让他们脱离了贱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