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唤!”朝元擦着汗,一路小跑的过来,然后刚才退下去的下人一下子浩浩荡荡的全部出现,后面还跟着穿着华丽的人,看上去颇有一种老jian巨猾之像,定是在官场打滚多年了,朝元脸上写满担心,刚才自己被那些宫里的大臣们拉出去,要求他带着他们看着看那,这井泽和安宿连在平日可是出了名的冷血动物,今天莫名其妙的说要替自己看看是不是真正的三公子,明明知道大事不好,却……要是远唤有事,这可叫他怎么办?!
“远唤,你的手……”朝元的脸上写满悔恨与无奈,眼泪也似要落下来一般,走过去拉住远唤的手,心疼的厉害,转眼看向宿连和井泽,看到他们脸上的伤口,不由得大吃一惊。
“没事,小伤罢了”远唤抽回自己的手,向后退了一步,与朝元保持距离,双眼没有任何情绪,朝元的心越发疼的厉害,苦涩一下子涌入心房。
“他身体不舒服,我抱他回房”还不等朝元说话,宿连已经把远唤拉了过来,那些官人们嘴角扬起暧昧的笑容,像是明白什么一般,带着嘲笑的目光。
“不行!”朝元大吼一声,众人都吓了一跳,然后又伸出脖子,等着看好戏。
朝中所有人对这安大公子向来都是逆来顺受,宿连刚才那句“我抱他回房”他们再熟悉不过,意思也很清楚,定是要和这三公子享受床第之乐,长的貌美的男子,除了井泽,恐怕还没有谁没上过他的塌,谁不是敢怒不敢言,只要他一句话,他们也只得乖乖把自己的儿子奉献上去。
曾在朝中有一位大将军,硬是把自己儿子拉过来,这安公子当时只是笑笑,大家真纳闷呢,难道这大将军真那么牛气?可是第三天,不知他犯了什么罪名,被下令满门抄斩,而他的儿子竟也还是上了这安宿连的塌。
这朝元,平时挺有见机的,今天,是吃错药了吧?
朝元神情闪现出一丝慌乱,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四个字:大事不好;可这说出去的话也收不回来。
“请安公子原谅,烬……远唤他身子很弱,不必劳烦公子,但如果公子坚持的话,那就请吧……刚才原谅老夫无礼,给安公子赔罪”在不知情的人听来,这话是牛头不对马嘴,但在这堂中之人可都是听明白了意思,这朝元,无非就是当时脑袋发热,顶撞了一下安宿连,两秒钟后脑袋恢复正常,又给安公子赔罪,还是要把自己儿子送过去。
宿连冷笑一声,转过身拉过远唤。
“远唤,你爹的这变脸之戏真是有趣呵~”宿连笑着,故意对着远唤说,啧啧,远唤会是什么表情呢?会不会觉得丢脸呢?自己的爹这样一副讨好的嘴脸,又或者是愤怒?或者是嘲笑?
朝元的脸由红转青,然后变成紫色,随后看着远唤,表情又显得痛苦不堪,因为他看到的远唤是面无表情,双眼写满冷漠,淡然的没有任何情绪,没有愤怒,没有嘲笑,没有伤心,对宿连的话,也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朝元本是害怕远唤的表情显露出讽刺,愤怒,或是无奈,让自己无颜以对,但比起那些,远唤此刻的面无表情,更是让他心如刀绞。
宿连有些吃惊的看着他这样一副没有任何情绪的样子,就好像他此刻拉着的只是一具有温度,会说话的木偶。
空气里阳光弥漫,但又烟雾缭绕,前堂的气氛也随着宿连凝望远唤的那种心疼的眼神变得压抑沉闷起来,又像是弥漫了多少年的思念,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
“也罢”宿连轻叹一声,拉着远唤走去。
前堂的气氛依旧压抑,又有些尴尬。
朝元在担心自己刚找回来的小儿子,心急如焚,眼泪在眼眶里,带着无奈;其他人正在仔细琢磨刚才宿连的异常和井泽脸上的这道小伤口,井泽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的饮茶。
◇ 房内
“把衣服脱了,我帮你上药”一语中似含有千种温柔。
“嗯”远唤脱下沾血的锦衣,露出雪白的肌肤,手臂上那个触目惊心的伤口还在流血,宿连皱眉,把血迹擦干净,小心的上药,包扎伤口,每一个动作都很轻缓,怕弄疼了这个少年。
“我说……远唤”
“干嘛?”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
“你在我面前这样,不怕我把你吃了哦?”宿连咬着远唤的耳根说,从后面抱住他,气息扑打在远唤的颈上,嘴巴不安分的在远唤的颈上乱窜,接近啃咬,手上的力道也不住加大,竟有些疯狂。
“滚开!”远唤怒斥,用力转过身,对着眼前的人挥手就是一拳,这个动作几乎是身体的本能反应,而对方却稳稳的挡住了他的手,稳稳的,竟然连一丝颤动都没有,远唤愣住。
“力道不错,不过,就凭你这点能力?一点内力也没有还敢反抗吗?!”他的语气里带着强烈的愤怒,眼神充满逼问和恼怒,很好,很好,他竟然反抗,很好,不是么?他要他为他此时的反抗付出巨大的代价!若换做平常,宿连定是兴趣大发,反抗的猎物似乎让人更有兴趣呢……可是今天他竟然对少年的反抗感到愤怒,前所未有的愤怒。
“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