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见过了她你就不会再想其他女人。”遥誉轩单手托腮,叹了一口气,看着我停住的指尖继续说“在下不仅没有碰过她,甚至没有同她讲过一句话……”
“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我把账簿合上。
靠!连云逸那臭小子真不客气,靠抢啊!这么快就把雪纺绸缎,天蚕丝拿了个干净,印染花布,青染布料也所剩无几。连守院子的人都没给我留几个。
遥誉轩的一脸迷情被我打断“*%£$*#!”
“噢,记起了‘见过了她你就不会再想其他女人。’”我无意中调侃他“你就那么肯定姽媔是女人啊~”
“当然!”
“为什么?你亲眼见过?”
“当然!在下亲眼所见,虽然相隔有些远,但如斯绝色,定不会错。”
“我说她的女性特征。”
“肯定的!”看来还不小,隔老远都能这么肯定。
“但遥公子可否知道,ru沟象时间,挤挤总会有的。”
“噗!”遥誉轩又喷。
“纪漠,你真是个妙人儿。”
“我知道。这句话也听过无数遍了。”我心不在焉的用指节敲着桌面。
“先前我一直想知道,在逐月楼写「情如黛」的是个怎样的人。”
“「情如黛」。。。那都是些风流老事了。就凭这首「情如黛」成名曲。这样我才跟连云小美人齐了名。再说,好汉不提当年勇。你就不能讲点新鲜的不?”
“您想听新鲜的?那末……纪公子!纪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忽然指尖一顿,胸口透不过气来似的。
我捂胸趴腰。娘的,终于开始觉得rou痛了。
连云逸太心狠手辣了,拿那么多!心疼死老子了。
小孔雀,咱啥时候定要拔你的花翎拿去卖钱!
“纪公子!纪公子!你怎么了?”除却一贯风流浪子德行的遥誉轩满脸担忧,倒也几分真诚。
“公子,公子!”福叔慌慌忙忙入内,一看我一脸痛色的半倚在遥誉轩怀里,立刻气得花白胡须乱抖“你个禽兽!居然对上我家公子!!”Cao起门侧一把扫帚冲进来“老身跟你拼了!”
“福……福叔。”我忙得叫他“不是那样的,有话慢慢说。”
“公子,连云公子在素衣坊跟伙计争起来了,听说还是伍子带的头。”福叔真是老当益壮,Cao着一把扫帚追着遥誉轩满屋跑,回头答我话,语不乱气不喘。
“什么?!”这帮小子,太乱来了。我固然是个随性的人,但那连云逸素来娇宠,也是惹得的么?
“福叔别打了!快帮我备马。”
清夏将近,和风徐拂,清爽透人。小路处处莺飞草长,轻红落碧,绿色如茵。
难得出次门,可惜了这浅夏美景,马蹄踏青,得得疾行。
踢断多少新绿,一股碧草的清香微闻如鼻。由不得想起那个桃漾新碧的春天,方从郊外入城,我坐他鞍前,耳鬓厮磨,缠臂贴怀,多少欢言笑语。
那时的我,幸福得象个孩子。
孩子。。。
我再赶两鞭,急急追行。遥誉轩象一块牛皮糖,也夹紧马肚,紧随而来。
“动手!”连云逸原本清音如歌的嗓音,这时却尖厉得有些刺耳。
“都给我住手!”我慌的大喝一声,直接纵马入内。
“公子!”“公子!你来了。”那群不知死活的小子居然还拿着兵器。伍子一见我来,中气更足了“公子!”
“纪兄来得正好!”连云逸看我来,一声照例的冷哼,鼻孔朝天上一摆“你怎么教的奴才,个个如此嚣张气焰,居然敢拦我取布料。”
“不是的。公子。是您昨夜的吩咐,此布料是专为无名公子做衣物留的。连云公子连这几匹布都非要拿走不可。”伍子口齿利索,也不甘相让。
“啊?不是吧~”我故意斜眼看连云逸。
“哼!”连云逸怒眼不理我“说了只管取着用,纪兄不会言而无信吧。”
小孔雀什么时候这么斤斤计较了。
我斜眼看到他身后跟着的连云nainai跟前二丫鬟絮紫。忙的陪了笑“絮紫姐姐好。”
絮紫眼角有些上扬,一双狐媚眼。照例一眯缝装着看不见我,便更像只狐狸了。
我曾经是连云拓名义的义弟,实际的男宠。知道内幕的连云家那群女人,到现在依然谁也不待见我。
我从不在乎。
好吧,我承认,我被这狐狸眼叫过狐狸Jing。虽然我的眼角长得绝对没问题。
“你怎么说?”连云小孔雀拽得一塌糊涂。若我说得不顺他耳,一定遭天打雷劈的气焰。
原来是找着添乱。
我不禁暗自摇头。连云家这‘后宫佳丽’三千人,人人不是省油灯。连云逸忽然着火,连云nainai跟前的二丫鬟絮紫怕是没少浇油。
“伍子,把剩下的布料拿出来。”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