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谦跟沈庄一起去了杜老麽家,在门外的院子前叫了许久的人都没人出来开门,也没听到里面的声音,这天眼看着就要黑了,他们又没带火出门,等会儿抹黑回去也不好回去。
沈谦手里还端着碗,他就对沈庄说,“你翻进去看看,怕是杜麽麽病了下不来床或者是睡着了没听到我们喊他,所以才没来开门,这要真是这样咱们也不能等了,得想想办法带他去看大夫或者是做点其他的。”
沈庄听了沈谦这话也担心的不行,于是点点头,“那行,我这就进去,你在外面看着。”
沈谦说,“好,你去吧!”
沈庄从围栏上的翻了进去,在里面又敲门,可是没敲两下,沈谦就看着他是直接推门进去了。
沈庄没回头跟沈谦说什么,沈谦也就没喊他,只是等着他出来。
果然,沈庄很快就出来了,还是跑着出来的,他一跑到院子里就开始对沈谦喊,“不好了阿谦,杜麽麽发高烧,这会儿人都叫不醒了。”
沈谦一听也着急了,也顾不上自己手里端着的吃的了,将碗往地上一放,手脚麻利的翻进了院子,然后跟着沈庄一起进了屋里。
杜老麽躺在他家的床上,屋里依稀还能闻到一些屎尿的味道,看来杜老麽是真的病的很严重,连起来去上茅房都成了问题了。
沈谦轻轻推了推杜老麽,“杜麽麽,杜麽麽,醒醒,快醒醒。”
沈庄也跟着沈谦一起叫,两个人叫了半响杜老麽都没给一声回应,沈谦伸手去摸了一下杜老麽的额头,被烫的直接缩回了手,“怎么这么烫啊?”
沈谦嘀咕了一声,然后又对沈庄说,“这样下去不行,村里也没个大夫什么的,现在去镇上估计也找不到大夫看病了,咱们得想个办法,不然这么下去杜麽麽就危险了。”
沈庄拍着自己的手心,一脸着急的问,“那你说怎么办?想个什么法子?”
沈谦其实一时也想不到什么法子来,他毕竟不是这方面专业的,一时间也没什么头绪。
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了,好歹他也是个穿越者,别的不说,前世听的看的也比这些古人多吧,肯定有办法的。
沈谦用手指抵着自己的脑门,围着屋子走了几圈,绞尽脑汁的开始想主意,看的一旁的沈庄比他还着急。
过了好一会儿,沈谦才从他的记忆深处翻出了一点与这方面相关的法子,他一拍手说,“我想到了,用热酒搓身体。”
没等沈庄开口质疑这个办法行不行,沈谦就先他一步开口了,“不管了,不管怎样都先试试再说,庄子,咱们把杜麽麽抬到我家去,我记得我家之前办酒席的还剩下了一些酒,咱们死马当活马医,先试试看。”
沈庄自己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而且先前沈谦也说过了,现在去镇上,天都黑了,哪里还能找到大夫,那也只能试上一试了。
沈庄点点头说,“成,阿谦,那就按照你说的先试试看。”
两个人说干就干,一起动手将杜老麽抬起往外面走。
出院子的时候沈庄还没忘记提醒沈谦端碗走,沈谦原本是打算先放着的,不过想到自己家仅有的几个碗,还是弯腰把碗一起端着了。
沈谦到家的时候,薛画正站在院子门口等着他,脑袋不停的往外面张望,一看就知道他是在看人。
看到沈谦他们回来的时候,薛画显示震惊了一下,然后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上去把沈谦手里的碗接了过来放在一边,接着又在前面给他们带路好让他们把人给放到床上去。
直到人放到床上后,沈谦和沈庄两人才是送了一口气,杜老麽现在是完全不省人事,自己一点都不知道,所以沉重的很,他们两个走了这一路回来,沈谦还是单手,累的不行,汗水都从额头下到脖子了。
薛画给他们一人端了一碗水过来让他们喝,等他们喘了口气才问,“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杜麽麽这是怎么了?”
薛画也是认识杜老麽的,在之前沈谦病着的时候杜老麽来过好几次,还给送了不少吃的过来,从头到尾也没有说过一句薛画的不是,在薛画心里,杜老麽就是这个世上除了沈谦之外最好的人了。
如今看着杜老麽躺在床上动都不动,自然是有些担心了。
沈谦给他解释,“杜麽麽高烧昏过去了,我想到家里有白酒,想让你给他搓身子,所以就跟庄子把人带回来了,画画,去把白酒找出来烧热,杜麽麽这儿耽误不得了。”
薛画一听沈谦的话,也顾不上问这样行不行了,立马就转身去找白酒去了。
沈谦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对沈庄说,“庄子,那你也回去跟你家里的人说一声,让他们知道知道,不过也不用过来了,杜麽麽要是烧退了我就去给你报信。”
沈庄知道自己是个汉子,用白酒搓身子这事儿自然不是他能做的,他帮不了什么忙,而且也确实要跟自己家里人说一声才行,免得他们担心。
不过沈庄是打算回去了再过来,他点头对沈谦说,“那我先回去一趟,等会儿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