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拉回,夏侯炎第一天上任,军营中三千士兵均与Cao练场上整队站好。
宁潇远站在点将台下,一眼望去只看到黑压压一片密不透风的人墙,站的笔直。
大风呼啸着,刮动军旗飕飕作响。
宁潇远见了此等阵势才有了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位军人的觉悟。
他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抬头看了一眼夏侯炎。
发现这人脸上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之气,立于军中竟是毫无违和,像个天生的军人。
再看看自己,同是第一次踏足军营,却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市井小民。
宁潇远正想着,夏侯炎那浑厚磁性的声音响了起来,“此次,得蒙圣上隆恩,任平北大将军一职,我夏侯炎,以后就是北巍军的统帅!”
一阵阵的大风将他的声音带到了军营的各个角落,来回飘荡。
夏侯炎声落,立如劲松的三千士兵一呼百应,二话不说,全数单膝跪地,左手按膝,右拳支地,朝夏侯炎微微躬身。
“拜见平北大将军!”三千士兵的声音如洪钟,回荡在偌大的军营。
宁潇远见这阵势,大家都跪了自己不跪好像太独树一帜,只好扶着自己的长柄刀按照一众士兵的姿势朝夏侯炎跪了下去。
夏侯炎大手一挥,“大家不必多礼,都起身吧!”
三千将士应声而起,宁潇远也跟着站了起来。
本以为夏侯炎介绍完自己之后大家就可以散去,结果夏侯炎并没有遣散众士兵,而是让他的贴身随从将张三给带了来。
张三被带到了点将台下,双手捆与背后,低头跪在了一众士兵面前。
张三还从没这么丢人过,他大小也是军中校尉,这样在众士兵面前被捆着,头都抬不起来了。
夏侯炎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命人将张三的绳索解开,冷声道:“张三,你可知罪!”
张三伏于地上,连声道:“末将有罪,末将该死。”
一众士兵看到军中张校尉跪在地上认罪的模样,不禁大哗。
平时张校尉可是横行于军中,哪受过这等对待,一众将士不禁有些同情的看着他。
而最同情他的还是站在一边的宁潇远。
虽说见义勇为不是他的错,但是这人变成这副样子却是跟他脱不了关系。
夏侯炎对着一干士兵高声道:“张三今日在军营外调戏民女,按军律杖责一百,品阶连降三级。来人,将张三带下去行刑。”
张三一听这一百军杖只觉得两眼乌黑。
虽说他是皮糙rou厚,但是这一百军棍却是实打实的粗重铁棍,一棍子上去就立刻皮开rou绽,这一百棍是真要了他的命。
宁潇远一听这处罚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了,上前一步对夏侯炎解释道:“其实三胖没把那姑娘怎么样,我当时说的有些夸大其词了。”
夏侯炎火辣的眸子注视着宁潇远的脸,眼中燃烧着汹汹的火焰,他此刻很不满宁潇远站出来质疑他的决策。
今日这事是让张三长个记性,也让众将士记住他夏侯炎在北巍军中一天他们就绝不能违反军中规定。
夏侯炎也是在众将士面前立威,而这个宁潇远竟然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这种话,夏侯炎能不生气吗?
而张三在听了宁潇远帮他求情以后,只觉得这人挺不着调的,你早干嘛去了!
这会儿又来帮着求情,还叫他三胖,能不能改个称呼?!
宁潇远见夏侯炎不说话,眼看着三胖就要被拉下去行刑,宁潇远大着胆子又道:“王爷,这事儿怎么也不用打一百军棍吧,说起来这件事我也有份,我当时谎报了实情,我帮三胖挨五十下得了。”
宁潇远说的挺轻松,他还以为这军棍是电视上那样一打就断的木棍,却不知这军棍可是重达几十斤的铁棍。
任是皮糙rou厚的强壮大汉也受不了这五十棍,更别说他这副弱不禁风的小身板了。
夏侯炎在听到这话后,眉头锁的更紧,眼睛深处带着浓重的晦暗,他沉默了片刻,朝等在一旁准备将人带下去的士兵道:“将宁校尉和张三一同带下去行刑,每人五十军棍!”
一旁站着的士兵顿了一下,这宁家少将可是前北巍军的统帅,上前押人还是有些下不去手。
夏侯炎见士兵愣在原地未动作,忽的大吼一声,“立刻行刑!”
宁潇远这下心里好受了,没有愧疚的感觉了,可在接下来的时间中,他深刻体会到了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所谓的行刑场地,就是在军营Cao练场上的一片不碍事儿的空地上,两个士兵将长凳放好,另有士兵将宁潇远和张三押解过来。
宁潇远站在长凳旁,看到长凳上长满的倒刺,心里还有些庆幸自己身上穿了这一身铁甲,待会儿起码这些倒刺不会伤了自己。
结果。。。。。。
“宁校尉,请您把盔甲脱了。”站在一边的士兵严谨道。
宁潇远当即愣在了原地,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