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过后,施遥再也没有从上官鱼的房间里搬出来。两人同住同吃像热恋中的情侣一般,眼光一不小心瞄到对方,心都要“咚咚”的跳。上官鱼曾经想向施遥解释那晚的的事情,可每次一开头,总会被施遥绕过去。次数多了也不解释了。就这样也挺好。虽然除了那夜,这几晚上他们都是盖着棉被纯聊天。没有了酒Jing的作用,上官鱼的胆子也小了几分。
这天,家里来了年后的第一个客人。陈贵夫郎何大哥。
还没进门,何大哥就大声的吆喝:“阿遥在吗?”
“何大哥里面做,阿遥在里屋做衣服,来,喝水。”上官鱼招呼着坐下,一边让林真去喊人。林真走了两步就见通向里屋的帘子被挑起,施遥笑眯眯的走了出来。
“原来是何大哥啊,我们几天前本来去你家给你们拜年,但是走到你们那里却见家里没人,向邻里一打听才晓得你们今年去了别的地方过年。”
“是啊,今年我们一家回了老家,昨个儿才回来。这不,今天就来你们家了吗。来,拿着。这是今天上午我家那口子上山打的两只兔子。庄家人也没什么好送的。不嫌弃就收下吧。给你拜个晚年。”
上官鱼和施遥见此连忙推辞,在这里生活了几个月自然知道农家人生活不易,怎么好收如此贵重的礼。
几人推辞了一番,始终拗不过陈贵夫郎只得收下。施遥便让林真进屋取了一匹布过来。
“大和块进学了吧,这小子真给何大哥你们争气。年前买了几匹布,其中一匹颜色太嫩气不适合我们穿,如今就送给何大哥了吧。给大和裁几件衣裳。”
陈贵夫郎知道这是在还他送兔的人情,但是又觉得这个礼太重了。上官鱼见状一把接过布匹塞在了陈贵夫郎的怀里。转移话题道:“山上野兔多吗?”
陈贵夫郎无奈手下布匹,“这山上野味自然很多,而且饿了一个冬天,现在天气日渐暖和都离开巢xue出来找东西吃了。我们这些农户都有青黄不接的时候,到了这时都会上山打打野味,挖挖野菜吃的。”语气一转接道:“明天我们家那口子还会上山,我也跟着到山边上采些野菜。阿遥你不是说上回拿给你的那种野菜你们吃着爽口吗,这次我再采些回来吧。”
“怎么好意思劳烦何大哥,我也跟着你们一起去吧。我家夫君真的蛮喜欢吃那种菜的。”
“也好,我们不去山里,就在山边上。应该安全。”
一听说两人要上山,上官鱼眨巴着眼睛希翼地看着施遥,施遥一狠心,就当没看见。
陈贵夫郎见时辰不早了,也不好意思再留下去,就告辞走了。
“施遥。”等陈贵夫郎走了,上官鱼也不端着架子。向施遥凑过去,眼巴巴的望着。
施遥没理他。
“阿遥。”还是没理。
“遥遥。”施遥终是无法对上官鱼的要求做出拒绝,最后只能点点头。上官鱼高兴之余不免有些洋洋自得。
第二天施遥和上官鱼一人背着个竹楼向约定好的方向走去。
远远的就看到陈贵一家人在哪里等着。站在陈贵夫郎旁边的那个汉子想必就是陈贵,倒是五大三粗,给人以安全感。陈贵少言寡语见着他俩也只是点了点头。被陈贵夫郎牵着的是个八九岁的男孩,是陈贵家的小子叫陈大和。大和见着是他俩远远的喊道:“上官叔叔,上官麽麽。”很是讨人喜欢。
施遥连忙拿出走时特地抓的花生,递给大和。大和高兴的小嘴都合不拢。
“别把他惯坏了。还不谢谢上官麽麽。”大和嘴里包着花生,含糊不清的道谢,惹笑了众人。
“走吧。”陈贵少了几分刚才的警惕,一马当先的在前面带路。
“不从枫树林上山?”上官鱼望了望反方向的另一座山。
“不是,猫儿嘴上的野菜树木要比云华山上的茂盛。”原来他们是去另一座和云华山遥相呼应的猫儿嘴。
猫儿嘴自然不像泰山庐山那种名山大川,之所以叫猫儿嘴也是因为山顶上长的像猫儿的嘴巴因此得名。此山毫无特色,山就是山。
曲径通幽,林中蔽天,一切都是未开发过的原始自然景茂。茂盛的树木千姿百态,艳阳被头顶上的繁枝密叶拦住,投在草地上形成斑斑点点,随着树叶的摇摆而变换着形状。徐徐微风吹来了不知名的香味,淡得几乎感觉不到,却真真的让人心旷神怡。小鸟叽叽喳喳地在树上叫着,却遍寻不到踪影。山回路转,漂亮的松鼠不期然地闯入两人视线,然后就受惊般地逃走了。或是几颗躲在树后林中的野蘑菇,红得让人惊艳。上官鱼知道,对于这种披着鲜艳外衣的蘑菇,他也只能远观,其实未必艳丽的蘑菇就有毒,但他是宁可错过也不会去尝试的。
“大和,你在干什么?”上官鱼一回头,见唐小像只猴子似的七手八脚爬上了棵树,不一会就离地面有两三米高,弄得上官鱼揪着一颗心。
“我在打香椿啊!”大和在树干上折下段树枝,一只手环抱着树干,另一只手挥着树枝敲打着上方够不到的叶子,姿势让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