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绝想了想把茶舍上听到的事全部告诉了风皙,风皙震愣在地上,嗓音带着颤抖:“夜大哥,我不是妖,我不是妖,你相信我!”
夜绝望着无助的风皙一把将他抱进怀里,低沉嗓音坚定的说:“夜大哥知道,小风不是妖,夜大哥带你走好不好?”
风皙现在很痛苦,他怎么也没料到姬寒情对他的影响已经这么深了,只是听到几句话自己就被打回了原型,如今外面所有人都在找他,他该怎么办?忽然想起今日毅侍卫传来的话,难道……
想到这里风皙心底越加不安,抬头他看了看这个虽然相处不多,却真正站在自己这边的夜绝,哀求道:
“夜大哥,帮我一个忙可好?”
夜绝心疼的点点头,看着这样的风皙他的心快要碎了,别说是一个忙,哪怕此刻要的是他的命,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给出。
将风皙扶上床,夜绝用被子盖住他长长的尾巴,然后独立在门外静静等待姬寒情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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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宁皇宫,地点朝天殿、
炎恒身着龙袍,落座在龙椅之上,面色很Yin沉,大殿下面站满了文武百官,一个身穿朝服的官员跪在前面对炎恒上报着什么,只见炎恒越听越愤怒,忽然站起来大声呵斥:
“若大个大理寺全部是废人吗!?”
整个朝天殿因天子发怒,全部官员都跪在了地上。
炎恒看了眼地上的一群官员,平和了下自己的怒气,坐回龙椅,开口道:
“两个月了,区区一个钦犯也抓不到,朕在给你们十天时间,若十天后还拿不回炎吉,大理寺所有人提头来见!”话完炎恒起身拂袖而去。
“退朝~~”随着太监一声退朝,一众官员们才起身,有几个官员都叹气的想安慰下之前被皇帝骂的官员,却不知如何开口,叹息着拍拍那人的肩膀便离开了。
炎恒回到自己的寝宫后,左思右想,还是差人给姬寒邪送了信去,还是让邪搭把手,两个月了,本该秋后处斩的炎吉被劫走已经两个月了。炎恒不知为何,就是不想让这个已经对自己毫无威胁的人继续存在,就算看到父皇留给自己的亲笔信他依然没有原谅那个父亲,反而更加愤怒,他所谓的方法就是这样吗?
炎恒回忆起之前对自己种种忽视父亲,让自己娶个男人做妃子父亲,他摸不清心底那丝寂寥是什么,也忽略那可笑的软弱与一丝感动,自嘲的认为那是他的借口,这个皇位是自己努力得来的,与那个所谓的父亲无关!所以他容不下炎吉,其他的兄弟他都可以容忍,除却死去的炎谦与逃落在外的炎吉,他无法容忍!
人或许就是这样,遇到接受不了的事情便会这般,要么逃避,要么扭曲,而炎恒正好是后者,他不相信那个对自己冷淡的父皇是在保护他,不相信他早就打算着把皇位给他,二选一他宁可相信这个皇位是自己靠自己的能力得来的,有句话叫做爱之深恨之切,或许就是形容这对父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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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涉险救我?”炎吉身受重伤被劫出来就一直都在昏睡,这是他第一次真正醒来,马车里很狭小,三个人挤在里面就更显拥挤了,他打量这眼前这个四弟,有种不认识的感觉,以前大家眼中的浪荡皇子,怎会救他?
“怎地,这才几月不见,三皇兄就不识得我了?”炎誉戏虐道。
青鸾在经过两月的相处很是看不惯炎誉,只因这个人老是调戏他,铁逸在外赶车,他想出去可还要照顾炎将军,无奈只能日日与这个无赖相对,见他又摆出那臭屁的样子,青鸾出声:
“炎将军,你可好些了,我们现在可是在逃亡途中。”
炎吉艰难的侧头本来英挺的样貌已看不见,消瘦的轮廓眼睛都陷了下去,看起来有些吓人:“铁逸,我以为这次必死无疑。”
铁逸会武自然听到了他的话,掀起车帘很霸气的对炎誉指挥道:“色狼,你又欺负我家青鸾了?出去赶车,不然爷让你试试我的新毒!”
“别…铁神医,这次你可冤枉我了,我可没欺负你的宝贝疙瘩,得,我出去赶车。”炎誉说着出了马车,到甲板上赶车去了。
铁逸落座在炎吉身旁,炎吉是躺在软卧上地,铁逸看了看他,理了理思绪,开口:“你的武功废了,暂时我想不到办法帮你恢复,不过你别担心,我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我早料到会如此,只是…你有没有看到我贴身放着手指大小的瓷瓶?”炎吉一边说一边摸索着之前风皙给他那个瓷瓶,没有。
铁逸从怀里取出那个青花小瓷瓶递给他:“诺,还在呢,这瓶子也太小了,我可没见过这么小的瓶子,不过挺好看的,不会是你心上人给你的吧?”
“这是当初风祭师所赠,让我危难时将此物打开或摔碎,没想到还没来得急…呵…”炎吉话落,炎誉立刻从帘子外探进个脑袋:“风祭师?风皙?”
炎吉:“不错。”
铁逸:“好了,你先多休息,希望我们能顺利到达医谷,你一直在昏睡,不知道我们已经遇刺多少回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