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
“怎么到处都是雾?”
风皙回头看不清来时的路,脚下每走一步都能听到吱吱声,他蹲下捡起一片枯黄的竹叶,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如何走到这竹林来的,周围都被一层白色雾气笼罩,他只能不停的朝前走……
眼前还是一片白芒,什么也看不清…
忽然一道熟悉地嗓音似八面而来,传入风皙耳中。
“袭儿,你怎可不听为娘的话!现在可如何是好!”飘荡在半空一个身形有些透明,貌美的妇人对着下方四处张望地风皙痛心疾首道。
风皙抬头不解的望着自家娘亲,有些恍惚:“娘,你怎么了?袭儿不是答应你了吗?”
妇人闻言叹息着摇摇头:“袭儿,你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你可知西面的祈瑞国子民已经全部陷进苦难,你身为大地之母的后人怎可坐视不理!”
风皙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望着半空中熟悉的面孔,颤声道:“娘?你不是…已经……”
妇人看到风皙总算清醒过来,便笑着开口:“傻孩子,还记得娘曾跟你说过,你命运多桀吗?那时候娘便用最后的灵力在女娲石内藏了一道神识,为的便是能在你犯迷糊时给你提个醒儿啊~”
风皙望着妇人笑得慈爱的脸,满目震惊:“难道娘早知道我会来这个破地方!?”
妇人点点头。
“娘,你知道也不早些告诉我,让我也好防备下嘛,现在好了,你儿子我已经大肚子了,灵力也在慢慢流逝,想后悔也不行啊!”风皙的语气带着几分懊恼,还有些撒娇的意味。
妇人见自家儿子耍性子的摸样,露出了爱怜的目光,暗叹:这个时候袭儿还是如此天真,也不知那一劫他能不能承受,若是不能,他是不是又要走上自己的老路,前路坎坷,为娘真希望你能永远保持着这份纯粹,哪怕日后被伤了心亦能保持这份赤诚之心,坚强的走下去。
“袭儿,你可借用女娲石内含藏的力量将腹中成长的孩子停滞生长,犹如时间静止,让他陷入一个时间做停留。如此你的力量便不会流失,且还会增长十倍。不过期限只有五个月,五个月之后,孩子静止的时间会恢复,而女娲石则不会在保你人形,届时你可寻个僻静之处产下孩子,万不可让人类知道了你,否则,你将面临灭顶之灾!”
风皙看着飘荡在半空中身影越来越透明的娘亲,泪水第一次不受控制的滴落:“娘,袭儿知道了,袭儿会去履行大地之母的责任,请您放心。”
“袭儿,你命中还有一劫,娘希望你无论如何也不要放弃,哪怕,很苦,很苦……”妇人的声音飘散在半空………
“娘!!!”
风皙大叫着从床上弹坐起来,入目的是暗蓝色绣着祥云地帐帘,是梦吗?娘已经不在了,看来自己不能在这样若无其事的待下去了,情那里自己当如何开口?
风皙坐在床上皱着秀眉思考着,全然不知姬寒情此刻也从姬寒天哪里得知了祈瑞国的消息。
祈瑞国六王“凤敖桀”亲自前来丹禹求助,只因他们那边也是许多官员中了那月圆之夜便咬人的毒!且比丹禹这边严重多了,甚至很多小地方还陆续出现了完全丧失理智的毒人,四处乱咬人,搞得整个祈瑞国人心惶惶。
无奈下,祈瑞国皇帝“凤敖城”派出六王爷凤敖桀前往丹禹求助,他们亦打探清楚,当初丹禹中毒的官员皆是由丹禹八贤王拿出奇药才解了毒的,所以他们这次前来“丹禹”是找八贤王求取解药地。
姬寒情面无表情的听完凤敖桀的陈述,上前一步对上座的姬寒天跪下,厉声道:
“皇上,上次为解裴大人等所中之毒已把解药用尽,且那药并非轻易得来,是一位江湖游医所赠,那游医行踪飘忽不定,臣已派人多方寻找却无果,此次祈瑞之事,我们实是无能为力!”
凤敖桀早已急得人也憔悴不少,听见姬寒情如此说,心中更是失落,站在朝堂之上失魂落魄的摸样让许多中过毒地官员心生不忍。
姬寒天亦是不忍,宽慰道:“六王不必担忧,朕明白如今祈瑞皇也是焦急万分,朕会让八贤王全力寻那给药地江湖郎中,若是寻到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凤敖桀抬首对着姬寒天躬身行了一礼,感激道:“本王先替皇兄谢过丹禹皇与八贤王了,只是本王还有个不情之请,望丹禹皇能与我单独谈谈。”
姬寒天望着金銮殿下的凤敖桀,微微一笑,转目对姬寒情说:“贤王也一同留下吧。”
姬寒情点点头。
随即大殿内响起宫人嗓音“退朝~!”二字一出,所有官员行礼恭送皇上,纷纷离去……
姬寒情与凤敖桀在姬寒天的御书房呆到第二天晚上才出宫,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凤敖桀回了驿馆,姬寒情上了马车打道回府。
马车行驶至锡丹城繁华地带,姬寒情掀起了帘子,大街上来往之人笼络不绝,望着人群内穿梭着的一些夫妻,他露出了歉意地一抹苦笑。
小风从没跟他要过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