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麒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掌心,青色的龙鳞,安安顺顺的,散发出淡淡的荧光。身边的南宫离笑得像个孩子,包裹住身体的纱布慢慢的渗出血来。
好想,一巴掌把这张碍眼的笑脸打到爪哇国去啊!天麒忽然气的咬牙切齿。
却只是无言,慢慢的伸出手来,将崩开的纱布整平。无言的凝视啊,隔着一去不返的时光,隔着诉说不清的爱恨,隔着,万水千山的守望。
墨依回首看向花宇剑,低垂的眉眼,看不清表情,却让人清晰地觉得,那种萦绕难去的绝望。
昏迷良久的雪宝睁开蓝盈盈的大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这些人……?
一只灵鸽飞进,打破了压抑的气氛,南宫离有些恼怒的抓住那只鸽子,打开纸条:主子,可还无恙?西临到处散播主子已经死在雪域,正在纠集重兵,国内政局混乱,王叔南宫殇有反叛迹象,望速返!山鬼。
南宫离星眸一黯,慕容逆天,你果然了不起,可是不得已,只能让你失望了,南宫离比你想象中的命大呢!哦,还有我亲爱的王叔,隐忍这么多年,现在终于没耐性了吗……
“发生什么事了?”天麒忍不住问道。
将信笺递给身边的人,南宫离耸耸肩:“哦,不过是一些跳梁小丑……花宇剑你也最好回国看看吧,若我东莫已经大乱,花旗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后院起火,就等扑灭了再过来找我吧,我等着你。”
花宇剑沉默,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南宫离,说:“好,那我先回花旗,你们……”没有回头,花宇剑担心若看一眼天麒就走不开了,决绝离去。
天麒一直低垂着眉眼,看不清表情。
南宫离回眸对目瞪口呆的雪熊一家说:“打扰了,多谢你们!在下先告辞,这位……
拜托你们照顾了……”郑重其事的行一个礼,南宫离挺直着脊梁向门口走去。
视线一片氤氲。南宫离,你怎么可以?!你过来惹了我,就想一走了之吗?“给我站住!是谁允许你一个人走了?你认为把一切事打点好是对我的恩赐吗?我宇文天麒,不需要!”
瞬间僵直,南宫离苦笑,麒儿,果然是现在连对你好的资格都没有了吗……嘴里一阵腥甜,那是绝望的味道……
“是谁……允许你一个人走的……你这个自以为是的人!从今天开始,患难荣辱千山万水,我宇文天麒跟你纠葛定了!所以……所以带上我,一起走……不要再留下我一个人……”眼泪终于还是滑落,灼痛了谁的心?
没有听错?谁来告诉我我没有听错?南宫离第一次发觉原来转头都如是艰难,是怕提到高空的希望,狠狠地落空的话,终是难以承受吧……
一个温热的身子扑过来,双手环过腰际,柔顺的发轻轻拂过耳际,带着经久不见的温柔。就这样吧就这样吧,如是仇恨,任谁都消受不起,人生苦短,就忘了吧……相信爹爹,也是希望麒儿幸福的吧?
怀里的人一直僵直,一滴温热的ye体溅到手上,丝丝缕缕的疼。
东莫
南宫殇身穿皇袍,得意洋洋的坐在龙椅上,终于盼到这一天了,这么多年隐忍自己的野心,先是跟着南宫雅静然后跟着南宫离做哈巴狗……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啊……南宫离,我亲爱的侄子,该怎么说你的愚蠢呢,为了一个男宠而已,竟然跑去连命都搭上了,哈哈!
“各位卿家,南宫离不顾国家荣辱,弃东莫于不顾!若非他已经死了,我南宫殇也要亲手杀了他!现在强兵压境,国不可一日无君,即日朕正式称帝,救东莫水火!”看着殿下黑压压的人头,君临天下的感觉!
群臣环顾,殿内一队全副武装的侍卫虎视眈眈,只能敢怒而不敢言,况且皇家的事,向来不乏血腥与肮脏,作为臣子,只能服从强者了吧……
“王爷在还未确定皇上是否平安时,就急匆匆的称帝,说得好听,是什么救东莫于水火,还不是为了一己私利!等皇上无恙归来,王爷就等着报应到头吧!”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官无畏的轻嗤。
“是谁在说话!”南宫殇暴怒。
侍卫押了一个长相平凡的官员出来。
“想不到东莫还有你这样耿直的人,朕真是欣赏,呵呵,若是你现在对朕宣布效忠,丞相就是你的了,如何?”南宫殇眼睛眯起,闪着摄人的寒光。
“多谢王爷了,若是阳乐不答应的话,是不是只有死路一条啊?”平凡的脸上,划过一丝讽刺。
“你可以试试……”露骨的威胁。
“那好,王爷听好了:我,拒绝!”不理会身边扯过来的手,人总是要有一点坚持的,若是东莫交给南宫殇的话,就是毁了东莫!虽然,以自己的微薄之力还是无法阻止,那就玉石俱焚了吧,总好过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国家一点一点的沦落……
“把他给我拖出去!凌迟!”南宫殇辛苦维持的笑脸彻底粉碎,歇斯底里的大喊!
啪,啪,啪!清脆的掌声传来,在寂静的大殿上激起闷闷的回声。
“亲爱的王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