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沙几人在帐子里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一个十岁左右的哥儿进入帐子,请李平沙几人到婚祭的空地上,空地上人山人海的,李平沙几人走过去的时候,人流瞬间从中间分开,让几人顺利的到达了婚祭的祭台,祭台上此时已经站着很多的人,除去族长和几个长老以外,还站着不少中年哥儿,都穿着隆重的草原装束,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凑成了七八个小圈子。
李平沙踏进祭台,就被其中一个小圈子带了过去,这个小圈子只有两个人,看起来是一对中年的哥儿兄弟,虽然已经上了年纪,倒是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必然也是俊逸非常的一对兄弟,而且从其中一人的脸上,李平沙似乎看到了西哲的影子,于是瞬间就有些顿悟的李平沙觉得自己真相了!这两个人中的其中之一,必然就是自己的岳母——阿不,应该是阿爹了。于是他忽然觉得有些拘谨了起来,这两辈子加在一起还没见过家长啊!这说是要进行婚祭的时候李平沙还不觉得如何,如今看到婚祭上居然出现了自己的阿爹,李平沙心里莫名其妙的就紧张了,哪怕他拼命的压下紧张感,努力的维持着脸上的笑容,还是觉得不对劲,看着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拉着自己,热情的上下打量着,这让李平沙有一种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感觉……
“婚祭——始——”在李平沙正紧张的不知到左手右手怎么摆放的时候,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忽然闯入了他的耳朵。他不由的看了过去。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俊美的哥儿正站在空地中央,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向着四周洒着。
“新人见面一生平,子孙多来寿长青——”听着这样莫名的句子,李平沙觉得一个字一个字的他都认识,合起来就。正在李平沙还在想着这句子的意思的时候,四个各有特色的哥儿慢慢的向他走了过来,李平沙看到其中的西哲,不由得心里一松,嘴角露出了温暖的笑意,西哲果然就是自己以后的夫郎了,真好。——至于其他三个,李平沙四处瞟了瞟,发现基本向着墨白几人走去的也是两三人,甚至陈子成那里居然有着六人,于是李平沙又顿悟了,也许这也是草原婚祭的习俗,就好像现代结婚会有伴娘一样。看着陈子成几人和几位哥儿都握手表示感谢,于是等西哲几人走过来的时候,为了表示自己对几人作为伴娘——伴哥儿的感谢,对着几人都露出了温和的笑意,并伸手和几人都轻轻的握了握——这对于现代的人来说就是握手表示感谢或者欢迎认识什么的,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可是请注意,那是在现代,在草原里,在婚祭上和自己的哥儿握手代表着双方一辈子的承诺,不离不弃,生死不悔。
西哲四人本来还有这些许的坎坷,本来草原上的风俗是在哥儿和爷儿举行婚祭之前的一段时间是需要相互熟悉的,只有相互熟悉并且接受了对方,在婚祭上才会握手承诺,可是他们家出来些许事情,婚祭前老大西斯、老二西游和老三希诺三人婚祭前都因为去嘎啦部落交换物资的途中受伤了,并不是不能去见自己的爷儿,只是受伤的哥儿在婚祭前毕竟如果见到爷儿的话,会被认为是不祥的,于是就只有西哲一直去陪着李平沙,又有鉴于西斯一根筋的大脑,压根就没想过李平沙会不熟悉草原的风俗,于是误会的就这么重重巧合下一点不奇怪的产生了。
当李平沙礼貌的和四人握手之后,四人瞬间心里就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就连站在边上的秋果和秋实也将原本担心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对于这些个风俗和担心,李平沙压根不清楚,只是看着似乎松了口气的几人,觉得也许婚祭完成了,所以也跟着有些松了口气的感觉。
当所有的爷儿都和哥儿握手承诺之后,几个年少的哥儿从祭台中间向李平沙几人走了过来,每人的手中都有着一个托盘,走近了,李平沙看到托盘上有着五个形状相似的杯子,一大四小,还有一个和几个杯子同款的小碗,里面有着无色的ye体,一股淡淡的酒味飘出,李平沙认出来了这正是那日自己喝了醉倒的草原酒,脸皮忽然就有些抽搐了起来,虽然只是一小碗,可是李平沙还是觉得胃难受了起来。
“——血相容,血相依,你身含我血,我血入你身,一生一世相依绊,幸福百年笑常开——”
祭台中间的俊美哥儿又高声唱了起来,那个年少的哥儿走到李平沙几人的时候,帅气高大的哥儿率先拿起了托盘上的小刀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一划,血顺着伤口流进了酒碗,接着是丹凤眼哥儿,冷脸哥儿和西哲,当最后刀子被递到手中的时候,李平沙脸皮还是不自觉的抽了一下,想着几人眼睛都不眨就下了刀——虽然看起来用的伤药还不错,瞬间就止血了,可是还是觉得心里一颤。
拿着刀子看着手腕,李平沙一狠心就在左手手腕上来了一刀,然后将血落进碗里,脸色毫不改变的将伤药涂抹在伤口上,哪怕疼的背后冷汗淋淋,可是由于前世忍受的疼痛多余这个百十倍,所以看起来脸上依旧笑意十足,这让原本有些淡漠的看着他的希诺忽然对他有些另眼相看了起来,看着四周一家都没完成的“合血”,基本都是卡在了爷儿这里,包括陈子成也是拿着刀子,难以下手。
小碗中的血酒被分别倒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