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名名,你真的幸福吗?”
“啊?”目光被一群银鱼吸引的无名,听到海lun的问题,回过头来,俊秀的脸上依然残留着兴致勃勃的愉快表情,不过,诧异的语气,表明这个问题让他觉得突兀,迟缓半拍后,眨眨眼,看着坐在桌子对面的海lun,言简意赅的回答:“幸福。”
“真的幸福?”海lun紧盯着无名,一双眼就像钉子一样,要钉进无名的灵魂深处,勾出最真实的本质。
“应该算是幸福吧。”无名露出浅浅的微笑,他的笑容总是给人亲近平和的感觉,让看着他的人如沐春风,但,只有非常熟识的人,才能发觉他褐色瞳仁中央,有一抹既自嘲又落寞的颜色。
听完他的话,海lun大皱眉头,忽然,她快速地站了起来,身体探过桌子,闪电般伸手去捏无名的脸,虽然事出突然,但,无名还是敏捷的往旁边侧身,躲过那两只爪子。
“哎!不许躲!”海lun生气的叫嚷,“让我捏一下又不会死!”
无名哭笑不得,面对蛮不讲理的女王,只有乖乖坐着任她捏脸蛋了,谁让他是好学弟。
“哼!哼!”海lun捏着无名的脸蛋,捏得两侧的脸颊泛起桃花般的红晕,才解气的松开手,说:“看到你强颜欢笑的样子就生气!再让我见一次,就捏一次!”
无名错愕的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海lun捏他是出于这个理由,如此蛮不讲理的道理,让他哑然,也让他窝心。
从最初相遇,到现在,海lun总是比常人更加敏锐的觉察他的心情,这大概是女性的第六感吧。
“我说过,如果安德烈对你不好,尽管告诉我,我会替你讨公道!”海lun拍着胸口,一脸义薄云天、正义凛然的表情。
“安烈学长没有亏待我,海lun姐,你别误会了。”无名慌忙站起来,将海lun按回椅子里,并优雅地拿起桌子上的茶壶,把海lun面前的白色陶瓷杯子倒满冰镇过的玫瑰花茶,“来,喝杯玫瑰花茶,养颜美容。”
海lun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同时瞪笑眯眯的无名一眼,说:“别以为岔开话题就行,如果不想我去找安德烈闹,你就现在给我乖乖坦白了。”
无奈地苦笑,无名坐下,喝了一口自己杯中的薄荷茶,慢慢的开始诉说,“我现在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每一天都无忧无虑的,既不必担心工作进度,又不需奔波劳累,如果还抱怨日子过得不幸福,就太不知足了,会遭雷劈的。”
“什么啊?!”海lun怪叫,“你又不是猪,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就满足了吗?作为人要有点追求,好不好?不过,安德烈居然舍得把你一个人丢在家,自己跑出去工作,实在出乎大家的意料。”
“大家?”无名捕捉到海lun表述中的复数词。
“大家就是我、薇薇安、菲利克斯、班杰明。”海lun曲着手指数,数完了,展示给无名看,说:“看,4个虽然不多,但是,我们一直都在默默的关心着你们。”
“谢谢。”无名由衷的感激,笑容里多了几分暖意。
安德烈依然拒绝菲利克斯来往,这令无名很苦恼,他本来想要借着安德烈找到工作的机会,让他们和好,但,让他始料不及的是,一如豪门深似海,自从上周被陆希珐总管请到安德烈老爷家后,就没有了机会。
当然,安德烈老爷并没有把他们关起来,剥削他们的人身自由,正相反,那一天,安烈气冲冲的回去,气冲冲的想要找安德烈老爷吵架,安德烈老爷却一改之前的暴躁,坐在饭桌后,气定神闲的说:我承认你们了,但,我有一个条件。
然后,安烈就跟他进书房,谈了两个小时才出来,至于他们父子两谈了什么,没人知道。
从那天开始,安烈就一直很忙,每天早出晚归,说是要适应新工作,许多事情需要学习。
好吧,认真工作的男人是很有魅力的,无名无条件支持安烈投入到工作中,但,让他困惑的是,安德烈老爷虽然口里承认他们在一起,却将他们两安排在不同的房间,一个东,一个西,中间还隔了一个大大的庭院,有点牛郎织女遥相望的意思。
好吧,对于有心人,那十几分钟的路程不是问题,无名跟自己说不必介意,但,他以为安烈会偷偷夜袭而打开窗,却一夜无事到天明。
每天只有在早餐与晚餐的时候见上一面,聊几句工作上的事,然后,各归各房,各忙各事,之前种种甜蜜,恍如隔世。
沉思着,无名的手不自觉地抚摸身边光滑的玻璃窗,这片玻璃,真的好巧,没多久之前,安德烈曾碰触过,那天,就是公开大审判那天,安烈带他到蓬莱餐馆,诉说他从过山车上掉下来的往事,也正是那天,他第一次向安烈诉说了心意。
只是,那一天,他们乘坐的时候刚好上升,所以透过窗户看到的是波澜壮阔的大海,而今天,刚好是下沉,沉入海中,可以看到阳光从海面照下来,海洋像个流动的蓝宝石,色彩斑斓的鱼,游来游去。
这个餐馆的概念是幸福摩天轮,情侣一起乘坐,就能得到祝福,可是,为什么收到祝福的爱情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