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然以后就做不成妈妈了。”
彭娟冷笑:“做不成,就做不成,我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家属签字的事儿,你别管,你回家吧,那里也别去。……彭娟,你就跟我们说下,怎么回事就成。”赵学军拉着彭娟坐下。
彭娟坐了一会,慢慢回忆起来:“那天放学,前街的老卡生日,他们就找我去热闹,热闹。我反正没事做,就去了。大家一起在老卡家吃的饭。老卡说喝酒,我说我不会,他们说我不给面子。后来,我喝醉了……剩下的你们就知道了。我找过他们,他们都说没干过这事……都不承认,妈的。”彭娟气的咬牙切齿。
“行了,你家去等吧。”赵学军拍拍彭娟的头,末了又拿出几块钱塞她手里:“别乱跑,等着我们。饿了,自己买吃的,你nainai年纪大了,你也懂点事,没了nainai,谁还收留你?”
彭娟找到了主心骨,很听话的点头,一边走,一边用那张又可气,又可怜的肿脸往这边看。闵顺摆手:“去吧,去吧,不会不管你的。”那丫头这才走了。
水泥板子上,又是一阵沉默,终于,闵顺开口问:“说吧,咋办?”
赵学军低头想想说:“你去找人去摸摸老卡他们,这几天谁躲起来了,那就是谁的事儿。找到谁躲起来,你带彭娟直接到对方父母家。彭娟还没成年,这个算强X未成年少女。说不定……这还不是一个人的事儿,你叫彭娟就对他们说,孩子生定了,生完就报案。等孩子血ye的鉴定出来,自然就知道是谁的了。”
“能成吗?”闵顺有些担心。
“怎么不能成?他们不会想这个孩子来到世界的。自然有人当彭娟nainai一样供着,哭着喊着叫她做手术。也许……到时候没咱俩什么事儿了。你看好彭娟,别叫她被人拐去听了别的话。这事儿,谁干的,叫他们赔偿……蹲大狱,赔钱,他们自己考虑。”
“成!我这就去找人问,妈的,气死我了。”闵顺大概觉得自己挨得那顿皮带真的不值。
工地又恢复了平静,只有……咣当!咣当……的声音在寂寞的响着,大约天摸黑的时候,有个人从水泥管子里慢慢爬出来,就着太阳最后的颜色,他眯着眼看着天空。
如果此刻,赵学军还在,一定会惊讶的认出,这人却正是在一中的新风云人物,宋长安。
夕阳下,宋长安的脸也是肿的,肿了一半。他看看水泥管子的那边,又看看赵学军他们离开的地方,他低头想了会,提起书包也离开了那里。
赵学军回到家,看到前院晾好的衣服,先是抿嘴乐乐,接着去厨房掀锅盖。
锅子里,几个热呼呼的红皮大红薯温着,他取出一个,在手里倒了几下,咬着向老妈卧室走。还没到卧室,老妈那种带着特有的高橘子风范的泼天唠叨,便一泄而出。
自从工厂停产,高橘子突然没事了。这种清闲令高橘子无比惶恐,她每天早起,会按照习惯去工厂工地待会,会会那些老职工,打听一下消息。但是随着上个市委领导班子的离开。有关于工艺品厂的消息,越来越令那些工人绝望。
生活没着没落的高橘子,觉得惶恐。她赚惯了钱了。现在还不到九十年代的初期,高橘子依旧觉得做个体户很丢人,可是周边不断有做生意赚多少钱的消息传来。“教书的不如卖咸鸭蛋的”这句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流传开来的。
“叫你缠个毛线,你就像杀你一样。哎呀……我怎么就不能有个闺女呢,有个闺女多好,我给她扎小辫子,带她上街。我们娘俩每天一起遛弯,一起买东西。有姑娘多贴心啊。举高手!我跟你说老二,你哥最近心情不好,你不许去烦他,他要是烦了,又不安生了。
举高点,你那是什么脸?老二,你知道不,生你那会,我有机会去机关,就因为你,就因为你!我才去的工会。举高点!看那里呢?!
你说吧,不是因为你跑老爷山,老娘能去工艺品厂吗?哎呀,我是看透了,赵建国人家发了。赵书记,多牛逼啊,你看他张老橘子脸,还记得回家啊?
这都多久了……去哪呢,还有五团线呢,我跟你说赵学兵,你要是长点记性,就别招惹你哥……哎呀,我要是有个姑娘就好了……”
赵学军咬着红薯,倒退着,悄悄的离开家,这几天,他要住到干爹家,直到大哥高考,他都不想回来……不回来?怎么可能呢!橘子妈妈大概会拆了干爹的老骨头吧。
宋长安是夜里九点才进门的,一进屋。迎面的就是一股子浓郁的烟酒气,地上一些碎瓷片满地落着,他二叔宋瞭望伸着两条带毛的腿,正躺在沙发上打呼噜。
宋长安的二叔,自从兵团返城回家,就一直闲着呆在自己大哥家。在兵团那会子,宋瞭望受了不少罪,返城后,宋长安的爷爷nainai安排他去了机关。这人一直没调整好自己,总是做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社会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现在的社会。他不停的回忆在兵团热血的日子,总是不愿意醒来。这令宋长安很是看不起。
今天放学回来,他二叔在家,又喝又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