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澜馨雪中送炭的安慰让她开始变着法子讨好她,从皇家带过去的嫁妆就这样源源不断地流入到魏澜馨手中。
等到她再也没有东西可送的时候,魏澜馨也彻底暴露出了她贪婪的本来面目。
一直认定夏侯钰独宠着她,一定能从她身上捞到什么好处,起先还只是隐晦地暗示,后来直接上门要东西,要不到的话,对她的凌、辱,甚至比从前诋毁她,辱骂她的人更凶残,更下流。
“公主殿下,知道了您跟夏侯钰的婚事,诀儿就一病不起,心痛难忍,他独独守着你一个人,虽然犯了一些错,但也是那么下贱蹄子勾引的。诀儿跟公主青梅竹马一同长大,那么多年的情分怎能说断就断呢?”
说到这里,魏澜馨很伺机地,抹了几滴眼泪。
“这个,夏侯夫人不用太过忧虑。本宫也实属无奈啊,身子被夏侯钰给jian污了,断不能一女侍二夫吧,况且夏侯钰也不准的。至于诀哥哥,过几日就会好的,烟花柳巷里再厮混一阵子定能将本宫忘了吧。”
“公主殿下这话说的,是不肯给诀儿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了?还是压根就将我儿如敝屣般遗弃了,找更高的墙头去攀了?夏侯钰,哼,夏侯钰是能力非凡,但在战场上厮杀,终日拿命相搏,脑袋时刻系在刀柄上,又哪里好了?对女人来说,嫁人还是要找个安稳点的好,诀儿是花心点,但总比时刻提心吊胆当寡妇强吧?”
“夏侯夫人,本宫已经跟夏侯钰有了夫妻之实,诀哥哥也不在意吗?还是,左右他娶本宫不过娶一个在夏侯一族安稳当米虫的筹码而已?”
“公主殿下。民妇是为你好,苦口婆心说这么多,殿下看不到丁点真心吗?殿下自小跟诀儿亲近,民妇拿你当自家女儿疼爱啊。”
“夏侯夫人,您是诀哥哥的母亲,我当您是个长辈。不过,女儿疼爱什么的就逾举了,怎么说,我都是大魏长公主。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攀亲带故的。”
魏澜馨倒吸了一口凉气。
眼前这个牙尖嘴利的丫头,还是以前缠着她儿子夏侯诀的跟屁虫吗?看来,痴缠他儿子的傻瓜公主是真不见了。
见多说无益,她慌乱跪安离宫了。临行前,她又跟西淳莹说,夏侯老夫人甚是想念公主殿下,眼下公主殿下跟夏侯钰的婚事近了,按理该到夏侯府知会一下老祖宗的。
魏澜馨心里还想着最后一搏。
这个公主对她儿子的前程太重要了,就像“救命稻草”一样的存在。
最近夏侯诀皇宫进不来了,为防止西淳莹跟夏侯钰的婚事生变,皇族对夏侯诀严防死守,就怕这个长公主对他的感情死灰复燃。
既然这样,就让公主出宫去见她儿子吧。
☆、第十九章&& 出宫
这天,西淳莹遵照仁德皇贵妃的嘱咐,以孙媳妇的身份,出宫拜见夏侯府老祖宗。
仁德皇贵妃交代说,驸马换了,夏侯府上下必然不待见她,可伸手不打笑脸人,嫁过去前总是得先拜下码头,找个庇护。
没人比夏侯府老祖宗更加合适了。
眼下她又自己开了口,那再好不过了。遂收拾了一箱子的珠宝玉器让西淳莹当成见面礼带过去。
“母妃,夏侯府的聘礼连个歪瓜裂枣都没见呢,本宫干嘛还上赶着给他们送东西去?而且,夏侯府拿了我江南鱼米之地还不够吗?”
“你这孩子懂个什么?你先后许给夏侯两兄弟本就落人口实,虽然夏侯将军一席话勉强堵住了乱嚼舌根人的嘴,但夏侯府上的人个个心里跟明镜似的。你是皇家公主,自是不必跟她们同在一个屋檐下,但逢年过节总还是要打上照面的,拿些钱财让皇儿少受点气,母妃觉得值。”
西淳莹见拗不过母妃,也只能作罢,没地撒气的她在心里将夏侯钰又骂了一通。
从皇宫到夏侯府要经过御龙井,这口井坐落在祭龙王的应时宫,和祭奠云神的凝和庙之间。
大魏汴京设有九坛八庙,根据二十四节气轮番祭祀龙王、风、云、雷、城隍、土地、山神、太岁。
皇家设坛官致祭,每年遭遇旱、涝天象时,皇帝还要派亲近大臣前往拈香祈雨或祈晴,待上天赐福后,再派亲近大臣去报谢。
这几日,因为江南水患,祭坛香火鼎盛,祷祀用的三牲甚至还没收。
车行到御龙井。西淳莹突然就认出来了,井口往皇宫方向延伸的那条街,是五岁那年她被夏侯诀所救的那条街。
鬼使神差地,她让车夫停了车。
这条街也叫“御街”,是直通皇宫的一条街道。
鲜有市井小贩会在这里摆摊贩卖,因为没有平民敢来这里,整条街几乎都是售卖珠宝玉器、古董字画、或者皇家贡品的商铺。
所以,角落里那个卖糖葫芦的小哥就显得尤为刺眼。
“卖糖葫芦耶。酸甜好吃的糖葫芦耶。”
普通的糖葫芦,普通的小货郎,却显得尤其诡异。
“小哥,给我一串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