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时候,薛嘉总会出来去我家找我玩。这三年他的篮球水平突飞猛进,我觉得我俩篮球方面的差距真是越来越大。他越显专业之姿,我则越来越业余。
毕竟我们这个学校学业抓的紧,我也没太多时间再碰篮球了。
越碰不到,就越想。
所以每个月跟薛嘉打篮球的时光,成为了我那三年最珍贵也最美好的记忆。
现在再细细想来,还是满满的幸福感。
最后高考的时候,我成绩还不错,过了一本线,进了石平科技大学,我爸给我选了一个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我对此也没太多反感,表示了同意。
而薛嘉那边,因为篮球打的好,文化课又过得去,以体育特长生的身份,也进入到了石平科技大学,学的是工商管理。兜兜转转的,我们俩的缘分线又汇到了一起,没想到时隔三年,我们又成了同学。
既然薛嘉是以篮球特长生的身份进来的,那么,也没有什么疑问的就进入了校篮球队。这几年CUBA比赛在全国大学之间搞得火热,学校领导还是挺重视这方面的成绩的。因为这比赛打的好,是给学校打广告的好时候,也侧面证明石科大是一所全面发展的好学校。
薛嘉入学的这年学校招了好多的篮球体育特长生,所以校队里警长还是十分激烈的。但是竞争再激烈,放眼整个校队,还是没有人能取代薛嘉一号位第一把交椅的位置,虽然那年他才刚大一,才刚刚入学。
我呢,因为喜欢篮球,也进入了篮球队,不过只是我们计算机学院的篮球队。我们院篮球队的水平和校篮球队的水平,是拍马也赶不上的,都是业余水平,随便玩玩的。
结果万万没想到,这么随便玩玩,就把我给玩残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何这么脆弱,在体校时各种拉伤抽筋撞伤流血什么的就不说了,中考前来个粉碎性骨折,把我玩个半残。至此之后,我以为自己已经告别了那么高水平的激烈对抗,没想到大一下学期的时候,玩了一个大的。这回玩的我再也没法发挥我引以为傲的弹跳,从此只能安心做地板流了。
其实我现在连地板流都做不了了,身体是一部分原因,更大程度上的,还是心理。
我当时是怎么伤的呢?其实我现在细细想来都没搞明白,不过如果我这能搞明白了,可能这事就不会发生了吧。当时的情况就是,我带球上篮,跟对方人高马大的五号位的球员有了一个身体接触,然后我摔倒了,之后我就站不起来了,腿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送到了医院,结果很惨烈:左膝十字交叉韧带断裂,半月板撕裂。
我当时听到这个结果都楞了,不就是一个摔倒,结果竟然能搞成这样?
不过木已成舟,我也无力回天。
这之后我一个月都没法走路,为了重建韧带和自身结缔组织长好在一起,要不任性行走很容易造成韧带松弛关节不稳,韧带说扭就又会扭了。
那一阵薛嘉只要一有时间,就会来看我,他也问过他很多朋友关于我这伤的看法,但是最后得到的结果都不是很乐观。
后来,医生又告诉我,肌腱韧带化的时间是一年,要是我想做对抗性的运动,怎么都要在一年以后再说。但是,手术一年以后,肌腱完全韧带化,其强度也只有原来的百分之八十左右。
后来,同一病房的一个哥们也给我泼冷水:“哥们,咱们这样的,其实现在都算是半个残疾人了,你也别想着能恢复到以前那样了。你以后要是再像以前那么打球,再过十几年的,你的自体新建韧带就又松了,还得换!”
听完他这一席话,吓的我可真是够呛。我寻思这韧带还真跟轮胎一样的,你想换就能换啊。合着我是不是还得提前团购点韧带,就是不知道我团三块给不给我打个折搞个什么VIP的。
我的血与泪告诉大家,那是真疼啊。
后来稍微好了一点,我尝试摸球,想再试试。结果发现,我不敢跳了,我也不敢正面卡位跟人对抗了。我带球,别人只要一靠近我,我就会下意识地躲。躲什么?就是身体没有意识地想要逃避受伤的可能性。
这时候,我才真正明白,心理上受的伤,可远远要比身体上的伤要严重多了。我也不知道到底多久之后,我才能真正康复。
总之,现在的结果是,我已经基本告别篮球了。
是啊,这句话现在说起来轻飘飘的,但是对于在体校打了三年的球,喜欢篮球早就超过十年的人来说,无异于是晴天霹雳。那一阵我消沉了好久,薛嘉也开导过我好多次。
但是,这个伤,终究只能靠我自己慢慢把他舔平。
我又想起了灌篮高手里我最喜欢的三井寿,我好想像他一样,抱着教练的大腿喊:“教练,我想打篮球。”然后我就又回到了篮球场上。
不过,这终究只是二次元的事,三次元的我,没有那么幸运。
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大概是因为没法再打篮球的关系,我把更多的Jing力花在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