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使用转移术自另一个口袋里慢慢地把它运送过来,同时嘴里还不忘唠叨两句,“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已经死去的人让他安息不好吗?都这样了还要折腾他,你倒真舍得!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心疼他?”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我终于悲催地发现自己练成了碎嘴子,遂闭口不言。
我停了,她却开始说了:“我当然是真的心疼他,你不知道,很多年前我们是一对非常恩爱的夫妻,彼此定下誓约:生同衾,死同xue,永不相忘,曾一度成为长安城里的模范夫妻。”
“原来你们的感情那么深厚啊!”
她好像陷入了美好的回忆,接着说:“其实,我本是西域的女奴,地位低下受尽欺辱后被卖到长安城里才遇到了我的夫君,他一开始就没有嫌弃我,还对我很好,甚至愿意承受世人的非议娶我为妻,他真的很有勇气。”
“他不是在那吗?”我指指坐在一边的僵尸。
“是啊!可是我了解他,做了这么久半人半尸,他一定也不想再这样痛苦下去了。我脑海里的记忆已经越来越模糊了,快要消失了,只不过是想在走之前在见他一面,说说话而已!”
“他不能……对啊,僵尸是听不懂人言的!可是无论如何你不能害人,那些考古的人他们是无辜的!”
她低头想了一下,说:“我的确是抽取了些许他们的Jing气,但他们不会有事的,只不过是痴傻几天而已,吃点好的就会恢复!喂,你弄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你想怎么做?可是,他只能恢复两个小时,喔,就是一个时辰!”我取出三棵月光草,递给她,“我真的尽力了,你不能食言!”
“这会有用吗?”
“应该可以!”
她看看自己的僵尸夫君,伸出纤细的近乎透明的手摸了一下棺材顶,于指尖逼出一滴血,于是就在血落下的地方突然发了个小芽并开出了一朵碗大的花,金黄金黄的,中间的花心是透明的。她把月光草联合这朵奇花练成一个药丸,给僵尸喂了下去。
丑陋的僵尸真的会变成人吗?我也很想知道。
一阵刺眼的金光闪过,僵尸居然真的变成了一位丰神俊朗的侯爷,约莫三十岁的样子,他身上穿着玄色的汉袍,头上戴着王冠,目如朗星眉如墨画,脸色温润如白玉,看着颜如夫人的时候上挑的丹凤眼里盛了无限的温柔,仿佛有星星在闪耀。
“颜如。”
“夫君,我好想你。”
“我也好想你,夫人。”鬼的泪水是微蓝色的,落在地面上破碎变成了星星点点的光源,让整个古墓仿佛在一瞬间诗意了起来。
“原来你夫君长得这么好看啊!难怪你一直念念不忘!”我说,不过他们好像进入了只属于自己的空间,也许是这重聚来得太过艰难,我默默地住了嘴,悄无声息地挪到了一个小小角落里,抱着双肩托着下巴羡慕地看着他们,心里默默地祝福着,希望让他们两个尽量多地相处一刻吧!
“颜如,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犹豫了一下,说:“夫君,我告诉你,你不要害怕,这里是你的墓xue。”侯爷满脸的不敢置信加失落:“我总觉得我只是睡了很长的一觉,没想到我已经死了!”
“夫君听我慢慢说,当年,你被jian人害死,我万念俱灰只想跟你一同归去,却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这一副金丝楠木棺材,可保你rou身不腐,也算是万幸!”
“颜如,那你……”
“我早就死了啊!”她居然在笑,笑中带了泪。夫妇二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侯爷突然开口说道:“颜如,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颜如夫人说:“好像不算是什么太好的见面吧,那时候我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脏兮兮的!”
“可是我却遇到了我的夫人,我觉得那就是最好的见面!”
“夫君睡了这么久,难道在梦里喝蜜糖了?怎么嘴变得如此之甜?”
“有吗?”
颜如夫人“恩”了一声表示肯定,继而又问道:“我一直很想问夫君你,那么多的女奴,为什么你偏偏选了我啊?”
侯爷摇摇头,一脸迷茫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你的眼睛太亮了,也许是因为你的脸上真的太脏了,反正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之后就再也看不进去别人了!”
“夫君说的什么呀?”
“就是我的心里眼里只有我美丽温柔的夫人颜如啊!”
“真的?”
“真的!”
“那我们一起去大草原骑马吧,不是很早前就约好了吗?我们那里的马可都是红鬃骏,马大宛名驹,野的很,可不好驯服!”
侯爷笑了,满眼的宠溺:“你我都不怕,还怕什么烈马?”
“那夫君的意思是说我野喽?”
“当然不……”
一个时辰很快就到了,他们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
“时间到了,咱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