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咸阳。累了一天的楚殣困得不行,即使在车上睡了一觉,却是腰酸背痛,只想好好休息,于是迷糊中就被领到了客房休息。
次日清晨,楚殣是在一片鸟叫声中醒来的。
齐家的老宅在咸阳市郊,周围没什么高楼大厦,自然栖居着许多鸟类,早晨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楚殣盯着周围的景象看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在哪里,懒洋洋地爬起来走到门外,意外地发现齐修正守在门口。
“主人让我在这儿等着,你一起来就带你过去。”齐修闷声道,“走吧。”
“等等,”楚殣疑惑地喊住他,“去哪儿”
齐修十分不耐烦地挥手:“管那么多干吗,快跟我走。”
“可是我还没洗漱,你打算就让我这样出门?”
“麻烦死了……”齐修小声嘀咕,却也没有再强行把人拖走。
在齐修快要等得失去耐心之时,楚殣终于收拾完毕,随着他来到了正厅。
一进门,楚殣第一眼便看到齐淮远今天穿着他第一次来齐家时的那件黑衬衫,不太正式的样子,领口最上面一粒扣子没系,袖子挽到了肘部,跷着二郎腿靠坐在正对门的太师椅上。
面前的地毯上绣着繁复的花纹,一个穿蒙古袍的中年人正在慷慨激昂地讲些什么。
齐淮远并没有看那个蒙古人,只是撑着脑袋看着桌面,好像对桌子紫檀木料上的那层包浆非常感兴趣似的。楚殣进来后,齐淮远终于抬起眼睛瞟了一眼,点头示意他坐到毛线旁边。
楚殣犹犹豫豫地走过去,目光还停留在那个中止演讲看向自己的蒙古人身上。
“您好,楚殣。”出于礼貌,楚殣伸出手打招呼道。
“您好,”蒙古人握了一下,“乌珠台沁。”
齐修站在门外并未进来,楚殣看到齐淮远冲他使了个眼色,齐修便匆匆离去了。
“怎么回事?”楚殣小声问显然看戏已久的毛线。
毛线撇了下嘴:“齐家这次要找的东西,据说在外蒙。那个蒙古人,说他是什么什么查希亚·额勒贝格道尔吉派来的。”
“等等,这名字我怎么听着耳熟……”楚殣想了想,“那不是蒙古国的总统嘛。”
“怪不得这么大脸呢,”毛线一副恍然的样子,“跑来要分一杯羹,说是可以帮齐家找成吉思汗墓,但是墓里的东西归他们所有。”
传说当年蒙古帝国劫掠了巨大的财富,其中一大半都随着成吉思汗之死埋入了地下。
要找地方,单凭齐家的本事,未必找不到,谁愿意白白与人共享,难怪齐淮远没给好脸色。
“这是我们蒙古人的宝藏,理应归属于蒙古的后代,能允许你们获得一件已经是赏赐,怎能……”
“蒙古人?要说真正的蒙古人,只有铁木真的部族吧,除了黄金家族,还有谁配叫蒙古人?”齐修拎着一根马鞭走进来。
乌珠台沁扭过头正要反驳,看见他手上的鞭子时却不禁愣住。
齐修恭恭敬敬地弯腰把鞭子呈到齐淮远面前:“我家先祖曾经说过,家里的狗奴才不听话了,就该用鞭子抽。”
这句话楚殣听过,是成吉思汗的名言:狗若不听话,就该用鞭子抽。然后那个蒙古男人把全世界都当作他的狗抽了一遍……
只不过,成吉思汗的名言,和齐修的先祖有什么关系……
“你是什么人?”乌珠台沁惊疑不定地问。
齐修直起身斜了他一眼:“孛尔只斤·雄库鲁。”
“咦,你不是叫齐修吗,怎么又变成那个什么多少斤了?”毛线一脸天真地问。
“……”
乌珠台沁的脸色不大好看,却也没有任何退让:“谁知道你是真是假,更何况,就算你真的是孛尔只斤家族后裔,现在那些宝藏也是国家的。”
齐修哼了一声:“既然是你们的,你们便去找啊,跑到这里来乱叫什么?滚!”
孛尔只斤·铁木真曾经征服当时世界三分之二的土地,放言凡马儿所及之处,皆为游牧民之土地,他铁木真则为天下游牧民之王。
这种睥睨天下的气势此时在他的后人身上很好地体现了出来,一下子噎得乌珠台沁说不出话来,半晌之后才又悻又怒地拂袖而去。
“我会如实转告总统先生的!”
外人一离开,齐修立刻恢复了一副哈巴狗的模样,得意洋洋地跑到齐淮远面前露出邀功的笑容:“要我说啊,这种人,下次您直接不见就行了。”那谄媚的姿态,让楚殣恍然间像是看见有一条尾巴在摇啊摇。
“你真的是成吉思汗的后人?”楚殣不禁质疑。
“我骗你做什么?”齐修似乎对这样的质疑感到非常不满,指着那马鞭道,“这就是我家世代传下来的马鞭。”
成吉思汗要是看到自己的后人如此忠犬,怕不是气得从地底下爬出来……
☆、第三十九
按理来说,齐家出手一定不会随便走漏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