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叫过他师父。
他从来不相信会有人无缘无故对他好,趁着有人来上门找茬,他简单带了些东西就离开了。
他脚程短,一下午才走过了一个小镇,没几分钟就被柳无言和沉月找到了。
两个人蹲在窗外的一棵树上你挤我,我挤你,半点不安分。
“你小点声,一会儿听到了。”
“欺负老人家啦……”
“欺负的就是你。”
“好歹你也是天君,要点脸行吗?”
“你还是魔君呢,跟我挤一个树枝,害不害臊。”
“老子这副模样都被你看到了,还怕什么?”
“说的也对……”
“……”
从沉月那里搜罗来的零钱,被长御买了零嘴,长御住客栈用的是已故爹娘留下来的银子,虽然不多,但也够用了。
离开不是一时的决定,只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小长御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准备,还不知道以后要做什么,不知该听老头的继续修炼,还是随便找份活计养活自己。
长御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一直想着这件事,许久没有睡着。长御坐起身修炼,如同沉月所说,长御天赋异禀,在修炼一途定然有所作为,不同的是,沉月想将长御拐去魔族,而柳无言想将长御带回仙界。
长御冥思,一夜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他仿佛陷入其中,仍未清醒。
柳无言见状,摇了摇身边的沉月。
“干什么?”沉月不耐烦地说道。
“他这是在干嘛?不会是凝成神识了吧。”
沉月一听瞪着眼睛不敢相信,偷偷去看长御,好像还真是……
妖孽啊妖孽,旁人凝成神识,至少要修炼到一定境界,长御倒好,这基础的功底还没扎实,就已经跨了好几阶。
“我们打个商量,要不我们联手把他做了。”沉月话一出口,就被柳无言一掌劈了上去。
“做了他谁给我批公文。”
“……”
沉月气冲冲地吹着自己的胡子,既然如此,还是昨天的说法,谁赢了是谁的。
沉月率先一掌劈了过来,柳无言跳下树枝躲过,沉月跟着跳下来,两人一人一掌,窗外充斥着狂风呼啸的声音。
长御听着风有些不对劲,打开窗一眼,傻眼了,他们什么时候找上门的。
趁着他们还不知道,长御收拾好东西跑路了。
在这样的你追我赶中,长御成功活到了二十岁,可以说是非常不容易了,沉月和柳无言谁也不服谁,谁都想拉拢长御,就这样,长御居然还七零八落地听懂了缘由。
仗着这一点,长御时不时向他们讨教法术,到最后两个人什么也没得到,还将自己满身的法术秘笈都传授给了长御。
二十岁的长御初初有了九烟仙尊的模样,那种睥睨天下的姿态,不过往往只有一瞬,他要活着,不仅要好好修行,更重要的是做和事佬、搅屎棍,让两个人该和谐的时候和谐,该打架的时候打架。
两个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每每谈到这里,两人总是同仇敌忾,想要联合将长御教训一顿,最终都会因为各种矛盾自乱阵脚。
长御好几次劝他们,不然把仙界和魔界都交给他,两个人总会同时拒绝,瞪着眼臭着脸,长御偷笑。
这些年来,仙魔两界太平得不能再太平,偶尔的小摩擦也因为老大不在搁置了,谁能想到仙魔两界的君主整日生活在一起,相看两生厌。
再过了几十年,长御的水平和他们差不许多的时候,就日日找他们切磋,两人烦不胜烦,各自找借口跑路,等长御劲头过了又回来。
这样过了一百年,长御打架的本事已经和两位齐平了,跑路的本事却落下了,又等了两百年,两人联手也没能打败长御,长御终于舒了一口气。
“我要走了,不许跟着,再跟着把你们剁成rou泥。”
柳无言和沉月躺在地上欲哭无泪,几百年就养出了这么一个白眼狼。
后来,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长御,不是不想找,他们做梦都想将人找出来打一顿,可是找都找不到,更别说打不过了。
两人化悲愤为战力,有一天,仙界的一只白鸽飞进了魔界的领域,仙界找人来讨要,魔界说到了魔界就是魔界的东西,双方一言不合,打了起来,白鸽逃出生天。
这一仗一打就是几百年,双方积怨已久,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被捡出来唠一番。
再后来,前线的兄弟们已经互通姓名和祖籍了,两边每天随便过两招,零伤亡,走走过场,偶尔还留个神看一下天上两位君主的大战。
严重的时候能移平几座山,过分的时候两个人你拽着头发他拧着耳朵,看呆了一票观众。
打了许多次架,平了无数座山,战场一个接一个的换,终于有一天,有人制止了他们。
“你们真好,打架打到我家门口了。”
众人浑身一颤,不知道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