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的额角轻吻了一下,“我出去赶走了一些脏东西,如何,没有再继续做那个奇怪的梦了吧?”
越钦摇了摇头,“没有了……是什么脏东西?”
“一些冤魂罢了。”燎広满不在意的说起,“大概是看你太美味才缠上来的吧。”他百无聊赖的将越钦的一缕头发把玩在手心,曲指绕起,放下,又绕起,“真让人头疼呢,为什么这么多人惦记着你……你分明是我一个人的才对。”
越钦笑了笑没接他这话,“离天亮还还有段时间吧?你也快些来睡吧,明日还有明日的行程。”
“是是是,都挺娘子大人的。”燎広调笑了一句,便也真的脱衣翻身上床,把越钦揽入怀里,合了双眼。
越钦在燎広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这些天来,他也开始习惯两人相拥而眠。但把脸埋入燎広颈窝里之后,他却没有闭上眼睛,而是沉思起来。
他说了谎——刚刚,在燎広出去的时间里,自己又做了一个梦。但说是梦,又比一般的梦境真实太多,仿佛是一个人造的幻境。
……
梦中,他在一棵桃花树下,面前有个棋盘,而自己正手执黑子。恍然间似乎是穿越到这个场景,让越钦愣在原地不能回神。直到对面的人喊他——“阿钦?你发什么呆,到你了。”
越钦抬眼一看,对面坐着的乃是一个黄衫男子,带着笑意的眉眼不经意间也流露出些许富贵之气,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他愣了愣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下意识的喊道:“师兄……”
黄衫男子听言哈哈笑了一声,展开手中的折扇轻摇道:“我还以为你连我也不认识了呢。”
越钦有些怔然。
认识?不对,他不认识眼前的这男子才对,只是,为何却会下意识的喊他师兄。
面前的棋局突然变换,黑白子相融,慢慢散出一副水墨画般的效果来,勾出一座清雅小院。越钦看着只觉得十分熟悉,却说不上来这是哪里。
黄衫男子却收起笑意,十分严肃起来——“阿钦,时间紧张,我也无法与你细说,燎広魔力强盛,我也只能在阿茵制造的这个间隙里进来与你说话。燎広那人很危险,无论他做什么,一定都是为了他自己的目的,你还是多防备他些,莫要全然信任他。”
说着,黄衫男子面露难色,“你上一世是玄仙,是燎広害得你再入轮回,沦落凡尘……只是他贵为魔尊,师傅不在,我们都无法将他如何……甚至无法给你提供辟护之所。所以,凡事自己小心些吧,阿钦……这枚玉坠你藏好,也许会对你有帮助。”一枚血色玉坠被塞入越钦手中。
天地突然一阵摇晃,越钦抬头去看,那黄衫男子也四下里看了看,神色凝重,“燎広快要发现了,我也不能久留……阿钦,无论如何,我始终是你师兄,记得。”说完那男子便急速离去。
越钦不知怎么的心头便焦急起来,大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只是那男子的背影很快便消失不见,桃花纷纷然落下,忽而打了个转,在他面前拼出了两个字——黎染。
这名字……好熟悉。
但这方天地却像是支撑不住一样,越发摇晃的厉害,仿佛即可便要坍塌了一般,越钦稳住身体,闭了闭眼定住心神,再一睁眼,便回到了这夜里他与燎広投宿的客栈中。
一切静的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而燎広的身影倏然间翻窗而入,视线与他对上。
……
越钦心中十分疑惑,若如燎広所说,刚刚是去赶走些脏东西……那么他说的脏东西,便是那位名叫黎染的师兄吗?黎染口中的阿茵又是谁?为何听到这名字,也恍惚间有种分外熟悉的感觉……
而且……燎広是魔尊?这又是什么……
众多问题突然汇聚到一起,越钦顿觉十分头痛。但是他却清楚的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发生了,因为那枚被塞入他手里的玉坠——红的仿佛鲜血般,却出手冰凉,毫无暖意的玉坠正被他紧紧攥在手里。
更奇异的是,他应该是第一次见到这枚玉坠,却发现自己清楚的知道这枚玉坠的名字——折戟。
……
……
如是过了一夜,第二天越钦的Jing神便岌岌可危了。
虽然这段时间修行顺利,但他到底是底子赶不上常人,离了灵气天井滋润,修炼进度慢了不说,Jing神也没之前在山上的时候好了。不过还好燎広在身边,时时帮衬着总是没有太大问题。
燎広自然也很是关心,不过越钦只说是前几晚都做梦,所以没怎么睡好觉,这下一起反应出来,才显得有些Jing神不济的样子。燎広似乎还有些疑惑,但最后也信了他的说法,只是将他那匹坐骑与拉马车的马匹拴在一起,让他别再骑马,到马车里去躺着。
越钦应了,也觉得自己是该在马车里休息,顺便……花些时间理清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马车慢悠悠的走着,天光正好,燎広慢悠悠的驾着车,若不是他一身黑锦华服,倒是真像是个悠闲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