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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掉外衣和鸭舌帽后的陈默,帅气逼人。他呆坐在沙发上,不说话,也没有表情。
孔晓玥看着他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暗自腹诽:这货真是谢岚男友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被绑来的压寨相公呢。
压寨相公沉默地吃完一碗饭,菜吃得很少。
吃完后他主动去洗碗。
孔晓玥逮住个机会悄悄问谢岚,“你怎么从来没说过你有男朋友?”
谢岚说:“异地嘛,有和没有差不多。”她去房间里拿了睡衣睡裤,准备去浴室冲澡。
孔晓玥倚在她房门上,“难怪春假憋屋里哪都不去,早计划好了和男朋友过啊。”
谢岚笑,“我也不知道他会来。”
“长得真帅。”孔晓玥小声说,“不过我觉得他有点怪。”
谢岚扬眉。
“见面就见面,他干嘛偷偷摸摸跟了你一天?”
谢岚也道不出个所以然。
“哦,我知道了。”孔晓玥自问自答,“难道想给你一个惊喜?看不出来啊,跟个闷葫芦似的,还这么浪漫。”
“……”
孔晓玥看着她手里的nainai款碎花睡衣,“姐,你们这好不容易见一面,要不要穿……正常点?我那有一件新的Le Perla,蕾丝小吊带,香槟色,性感而不失清纯,高档而不显奢侈。七五折给你,要不要?”
谢岚揶揄她,“你这推销口才,怎么不去做代购?”
孔晓玥拽着她的胳膊,“我就是在做代购呀……”
谢岚拿这小姑娘没办法。她笑着摇摇头,径自去洗澡。
洗完出来之后,陈默还坐在沙发上,谢岚问:“你带换洗衣服了么?”
陈默指了指那个旅行包。
“那等我室友洗完,你再洗。”
“嗯。”
“牙刷和毛巾在这里,都是新的。”
“好。”
谢岚嘱咐完,先进房间躺下了。
她本来就低烧未愈,晚上又出去吹了半个小时零下二十度的冷风,这会儿头昏昏沉沉,沾上枕头便有些神志不清。
她想把他看明白。
可她实在无力思考……
还有什么比他完完好好地站在她面前,更值得她高兴呢?
来日方长,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她眼皮越来越沉。
陈默洗完澡时,房间里亮着盏灯,谢岚已入眠。
一张单人床,她蜷着腿,贴着墙壁而睡,留下足够的空间给他。枕头也留给他,自己睡的是沙发上的抱枕。一床薄羽绒被,她也只盖了一角。
陈默轻轻坐上床头,而后无声无息地躺下。
床单和被子都是白底绿格子纹,很干净,闻上去有淡淡的洗衣ye香味。
屋里暖气虽然足,但她毕竟还在病中,陈默拉起被角,给她从头到脚完整地盖好。
谢岚觉察到他的动作,转醒过来。
因为发烧,她双颊有些泛红,眼里也蒙着一层水汽。
她感觉得到,他原本是要走的。
是自己强行留他在这里。
“陈默……”她迷迷糊糊地喊他。
由于扁桃体发炎没好,她又一觉醒来,声音也是沙哑的,听在陈默的耳中,却觉得万分诱惑。
可今时不同往日,陈默克制住那些想法,只摸了摸她的额头,“还烫,吃药了吗?”
谢岚压了压下巴。
陈默:“那我关灯了?”
谢岚说好。
灯熄灭了。
谢岚翻了个身,面向墙壁。
她故意把小腿和额头贴在墙上,冰凉凉的很舒服。
“陈默。”
“嗯。”
“这些年你过得好么?”
“好……你呢?”
“也还不错。”
就像两个老朋友久别之后的寒暄。
寒暄过后再无下文。
没过多久,谢岚又沉沉睡去。她再次翻身面对着他。
浅浅的呼吸声在耳边,陈默恍然回到了高三毕业时那个夏天,他们分别前的晚上。他在黑暗中凝望着她的轮廓,怎么也看不够。
简直入了迷。
他本不应该再出现,更不应该留下来。
可他偏偏就是这么自私,贪心,没原则……
他反反复复告诫过自己的事情,却在见到她的一刻彻底失控。
陈默忍不住伸出手,想去触碰她。
手指停留在她唇边。
不敢再多动一寸。
谢岚闷闷地“嗯”了一声,陈默过电似的收回手。
她腰tun一拱,忽然没预兆地靠过来,一头扎进他怀里。
他皮肤是凉的,身体里却是暖的。发烧的人恰恰相反,因此才会格外贪恋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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