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狗抱回来,王林一抱着狗,狗的叫声就停了下来。
“狗狗,这是我的爹爹,你不能对他凶。”
王琅身体弱,王旻根本不许什么猫啊狗啊近他的身。皇贵妃养猫,他和王旻对养什么猫啊狗啊心存芥蒂。
王琅强忍着害怕摸了摸狗狗的脑袋,狗浑身雪白的毛发,一双眼睛shi漉漉的。
这是一只相当漂亮的狗。
但王琅还是害怕。
“爹爹,你怕狗吗?”
王琅无奈苦笑,“我怕狗还怕猫,不是你养的狗的问题,是爹爹害怕这些东西,就像你害怕壁虎一样。”
王林小脸上显现出严肃的神色,赶快将手里的狗递给宫人,示意他们抱出去。
王琅带着王林,除了每日的固定练字时间,其他时间都是用来玩。
不是带着去堆雪人,就是带着去赏花。
王旻是个勤勉的人,每日上朝不算,还总是批改奏折到深夜。王宫中除了宫人,就住了永元帝的皇后现已被赐封为皇太后,加上他们三个。
永元帝的其他嫔妃被王旻送了出去,皇太后宫殿偏僻,被牢牢看守着。
王琅并不去王宫其他地方,他在平王府的时候住在昭明殿,在宫中仍旧住在昭明殿,不仅名字一样,就连建筑形式都一样。
王旻登上大位之后,并不太喜欢上元宫,而是在梧桐宫的偏殿清泽殿办公。
王旻从娶了他以后,任何行为都不会太引人注目,毕竟娶男妃就足够惊世骇俗了。
冬日的花都是暖房孕育出来的,王琅体弱,内室不放花,他牵着王林去暖房观花。
☆、第二十章 离宫
冬日暖阳高挂,王琅带着王林从暖房出来,远远望见宫殿屋脊上还未融化的皑皑积雪。
王林带着毛绒绒的帽子,王琅穿着厚厚的锦袍,两人皆穿着轻便保暖的斗篷,寒风吹过,吹拂斗篷上的毛领。
毛绒绒拂动王琅的脸颊。
王琅忽然想到他和王林那一年逃出陈留,王林还太小,他得时刻抱着他。张美玉骑马亲自送他出城,那夜没有月光,城里并没有宵禁,灯火通明。
王琅牵着王林往昭明殿去,这一座宫殿有点像一个小小的牢笼。
后面成群的宫人无声地跟在后面。
在伽蓝寺的日子很快活,虽然没有什么大鱼大rou,但日子简单,就是太冷了点。伽蓝寺热爱苦修,从不生火取暖,还老动不动禁食,每日只吃一餐。
王琅那个时候是客人,倒是享受了好一番客人的待遇。
他们回昭明殿的时候,宫人忽然在身后问道,“殿下,您要去清泽殿看望陛下吗?”
自从重新回到宫里,王琅还没有踏足过清泽殿,也从来主动去见什么人。
王琅蹲下来问王林,“阿林,我们去见陛下好不好?”
王林点点头,王琅抱起他,径直走入清泽殿。
王琅来清泽殿的次数屈指可数,清泽殿是梧桐宫的偏殿,留宿都是在主殿留宿。
王琅等着清泽殿外,等宫人通报,王林问他,“为什么不直接进去?”
“他是一国之君,具有无上的权力。”
王林似乎没听懂王琅的意思,王琅也没解释,给王林整理了下斗篷的帽子。
宫人刚刚进去通报,清泽殿就开了大门,一阵暖气扑面,里面混杂着果香,极清淡的味道。
王琅放下王林,牵着他一起走进去。
清泽殿不像以前只是个偏僻的宫殿,现在放眼望去,一切都是整整有条。楠木的地板,大块未被雕琢的璞玉挂在架子上,花梨木的椅子,王旻从书案后起身。
书案上摆着大摞的奏折。
王琅向王旻行礼,语气平和,“殿下,我要出宫去了。”
王琅换下了厚厚的锦绣袍服,穿着他的藏青色棉袄,从王宫侧门出去,包裹里是王旻给他的银钱。
他出王宫的时候正是旭日东升之际,迎着寒风和太阳,王琅一路往前走。路边有个卖烫面薄饼的小摊子,幸而还有火腿,王琅吃了个饱才继续出发。
就连寒风都觉得亲切起来,王琅路过一间茶馆,现在时间太早,喝茶的人不算多。
王琅进去坐着叫了茶和糖饼,坐着看戏听书,自从生了病,王琅就不能喝茶,一旦解禁,王琅就开始喝酽茶。
暗中跟着的闵三轻声提醒道:“殿下,茶太浓恐怕有碍养生。”
养生养生,王琅假装没有听到,继续喝他的浓茶,吃他的糖饼。
喝完茶,去书铺看书,几个口中念着“之乎者也”的书生在大声讨论,王琅经过的时候他们的声音更大了。
王琅最不爱什么之乎者也,听到了就假装没听到,他上了二楼,二楼倒是安静,只有个穿着灰色袍子的人站在角落里念书。
看的是近年大考文章批选。
王琅便下了楼,头也不回地出去,好好地看了一天的戏,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