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道。
“好。”
于是,傅司远和程挽沿着江边,就着昏黄的灯光一步一步地走着。两人走得很慢,江岸对面五颜六色的灯光投射过来,洋洋洒洒地落在他们身上,头顶是柔和的灯光,两种不同的灯光交错相映着,构造出一个如梦似幻的世界,照得地上那两个紧挨在一起的影子此刻显得是那样的不真切。
程挽慢悠悠地走着,身旁就是那个他,她心心念念了多年的人,此刻他与她的距离是那样的靠近,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一伸手就能触及,眼前的人此刻太过真实,反倒让她像是在做梦一样。
忽然之间,她就轻轻地笑了,随即慢慢地道:“小时候啊,我最爱和我的生母来A江这里散步了,那时候觉得这里的景色实在是漂亮了,那些灯光五颜六色的,就像是彩虹一样,哪怕有什么不开心,只要她带我来到这里,我立刻就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都会忘掉。”
顿了顿,程挽停了下来,望向对面的江岸,道:“后来她不在了,我就没怎么来过了,或许,是觉得看腻了吧。可这几年啊,有什么不开心或者是我想不通的事情,我就忍不住重新地来这里,虽然已经不觉得这里的夜景有多好看了,但是,在这里慢慢散着步,感受着徐徐而至的江风,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就会莫名其妙地平静下来。”
她说这话时,并没有看向傅司远,只是望向对面的江岸,又似乎是在望向更遥远的地方,她的声音淡淡的,嘴巴张张合合,平静地向眼前的人坦露着自己的心事。
江边的风轻轻地吹来,缓缓地带动了程挽秀美的黑发,忽然间,她立在江边的纤瘦身影似乎显得更加单薄了,细碎的发丝飘至眼边,扰乱了她的视线。见状,她下意识地将被风吹乱的发挽到脑后。
然后,程挽转过身面对着面前的人,唤道:“傅司远。”
“嗯?”
听到叫唤,傅司远立刻应声,他微低着头,漆黑深邃的眼定定地注视着她,眸子里倒映出她的身影。
在他温柔的目光注视下,程挽原本准备好的话忽然就哽住了,她望着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个字的声音,最后,只得低着头,用低如蚊蚋的声音道:“你,你,你愿意……”
话说到一半,她的脸已涨得通红,然后,她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气,仿若豁出去了一般面对着眼前的傅司远道:“你愿意重新和我在一起吗?”
“愿意。”
话音刚落,那人的声音瞬间就响起,快得让程挽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似乎一直都是这样,只要她稍微生出了一点儿想要和他一起的心思,那么,他就会毫不犹豫地牵起她的手,然后牢牢地握住。
如果说他们之间存在的距离有一千步,只要她跨出了第一步,那么,他就会走完剩下的九百九十九步,用狂奔的方式,坚定地向着她奔去。
他的步伐总是一如既往的坚定、执着,仿佛从来都不曾彷徨过。
望着眼前的傅司远,程挽怔了怔,随即喃喃地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可以那样轻易地就答应?难道,你就不害怕我像以前那样,和你走到一半就松开了你的手,再一次地推开你吗?”
听到这话,傅司远没有惊讶,也没有动怒,只是平静地望着程挽,然后,拉过她的手,紧紧地握住。
随后,他淡淡的声音响起,听着是那样的漫不经心,却又是那样的胸有成竹:“你现在试试看能不能挣开我的手。”
“诶?”
程挽睁大了眼,一脸茫然地望向他。可傅司远只是挑了挑眉,再次催促,道:“别愣着,快点试试看。”
闻言,程挽皱了皱眉,便真的开始试着挣脱傅司远的手。
可任凭程挽使出吃nai的劲儿,用尽全身的力气,甚至憋得满脸通红,傅司远的手还是牢牢地握着程挽的手,就像是与她的手连在了一起似的,无论程挽如何用力,半点松开的迹象都没有。
他紧紧地握着程挽的手,力道大得让她不由得“嘶”的痛呼了一声,随即她可怜兮兮地望着他,道:“疼,疼,傅司远,我疼!”
“疼?抱歉,这次,哪怕你说疼我也不会松手了。”
话虽是如此,但傅司远还是放轻了点儿手上的力道,只是手一直握着,无论如何也没有再松开。
望着十指紧扣的双手,程挽不解,有些茫然地望着傅司远,道:“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记住了程挽,以后要是你敢稍微松开我的手一点点,那么,我就会加倍地紧握回去,决不允许你松开。这次,乃至以后,我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以后,我会加倍地勇敢,连同你的那一份,你所有的茫然、彷徨、懦弱、胆小以及摇摆不定,我统统都给你照单全收。如果你退缩,那么,我就更进一步,无论前面的路如何艰难,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紧紧地握着你的手,坚定地走下去。”
“你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