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的好都是他的救赎。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担心你是回来复仇的。”
段云沐手开始有些颤抖,他竟然认贼作父,他父亲,竟然是因为皇上的疑心而死。不是陷害,不是别的其它。只因为皇上心中有所疑虑?这样的人如何气魄当得了皇上!?
不过极度的情绪落差,段云沐一瞬间变得异常冷静,问孙瑜,“孙兄,你只身来到这里,不怕是我们合谋只为拖你蒙古族下水,万劫不复?”
孙瑜笑得极为坦然,“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满腹豪情在蒙古族我既无处挥洒,那这里有机会,我为何不来尝试?与其没有希望的活着,倒不如有所盼头。”
孙瑜笑得在他人眼里可谓是张狂无比,但就是这份张狂,也让人觉得他架得住王者的气息。
几人草草吃过饭,各自由孙将军带领回了客房,孙瑜却执意让段云沐睡在自己房间的旁侧,说是明早可以攀谈。到了孙瑜的别院,正对别院门口的是孙瑜的房间,右侧是薛毓翊的房间,左侧就是孙瑜让段云沐休息的客房。
孙瑜引路的时候,特意提醒:“段兄,你这房门正对的房间是我御用大夫的住所,你若身子有所不适,也可以直接去找他医治,他医术很好。睡得倒也挺晚。”孙瑜看见薛毓翊的房间灯火还没灭,隐隐还看见在灯火的印衬下,窗纸上浮现的身影,想来今日没有病人让他分神,又在想着段云沐的事了。也不多加言语,就径直回房了。
段云沐朝那房间看去,仿佛透过那房间,看见了过去一直等着自己晚归的小翊,也是一盏烛火一个人。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走到了窗口。屋里的人也察觉到了窗口的人影。
薛毓翊以为是孙大哥,开门便叫道:“孙大哥?”
两人都是极为吃惊,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在这里能遇到彼此。薛毓翊看着段云沐憔悴的面容,下巴上错乱的胡渣,有些难受。段云沐则是感觉薛毓翊又瘦了,一件白色的里衣,外面披了件藏青色的披风,头发自然散落,没有扎起。蜡烛像是快要烧完了,不住地摇曳。
段云沐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勉强咧开嘴角,“好久不见,你还好吗?夜里风大。”说完将薛毓翊身上的披风裹得更紧了些。段云沐的手现下有些凉,在拉扯披肩的时候,似有似无地触碰到薛毓翊的脸。
薛毓翊看到这人还活生生在自己面前,是极为开心的。但想到他当日抛下自己,又想此刻就转身回屋。又想到段府上下十六岁以上的人均斩首,想到了那些府里与自己交好的人。问:“我看榜上写着,段府抄家,所以陈管家他们,他们都死了吗?”
“陈飒与我一起来找你。所以没有死,其余人应该都死了。”段云沐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短短几日,段府就亡了。不过听闻刚才孙瑜所说的御用大夫,质问道:“你如何认识孙瑜的?怎么会来这里做大夫?”
薛毓翊垂下头,“你那日不要我了,我就离开,途径这里。孙大哥是萨尔的主人,就是小黑,你府里出现过的黑猫,当时有见过孙大哥一面。他愿意收留我。我就继续做大夫。”
段云沐从来不想薛毓翊牵扯入朝廷的事,薛毓翊这样的人,就应该被人保护着,不受一点委屈,也不需要知道这世间凶险,只一直保持单纯的心。
“小翊。”段云沐温柔地喊出昔日里称呼薛毓翊的小名。
就像回到过去的样子,薛毓翊忍不住落下了泪,就连自己都没发觉。段云沐心疼得抚去他的泪水,更加软声:“小翊,别哭。”
薛毓翊发现了自己失态的样子,就想转身回去,门没有关上,被段云沐硬生生撑着,“对不起。”段云沐自从小翊离开府的那晚就一直想对他说的。带上可怜兮兮得语气问:“小翊,你心里还有我吗?”
薛毓翊知道自己力气敌不过段云沐,索性就不关门,赌气进屋,不理段云沐。段云沐也是自觉理亏,进屋后忙迎上去,“小翊,你听我解释。”
“解释?段云沐,你只是不爱我了,我知道。需要什么解释呢?现在你又来找我做什么?”薛毓翊心里其实更想问的是为什么会沦落到叛国贼,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到段云沐完好的在自己面前,就觉得不重要了。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呢?所以薛毓翊一心想让段云沐离开这房间,离开这里,不然他会更失态的。已经被人抛弃过一次了。薛毓翊没有这个心,这个胆子再尝试一次。
“如今皇榜到处宣扬我叛国,那我今日就干脆坐实这个罪名。我只是后悔,后悔竟然让你离开我。我后悔了,小翊,让我在你身边弥补好不好?”段云沐拉扯着薛毓翊,想让他与自己面对面的交流。
在薛毓翊的认知中,叛国就是脑袋搬家的凶险事,原本是陷害也就罢了,竟然如今要坐实罪名,怒目:“段云沐!你是不是疯了?你好好的丞相不做,叛国?这是多凶险的事情!你难道不知道吗?”
段云沐感受到了小翊对自己的关心,心中欣喜了一些,“小翊,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你知道我此次来这里的原因吗?”
见段云沐嘴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