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慢慢地走到床榻前,脚一软便跌了下去,深陷在被褥里,眼睛酸涩地直掉眼泪,被面shi了两大块。
今晚之后,就要抛弃家人,抛弃原来的生活和习惯,去习惯属于自己的人事和地方了。虽说是自己的决定,但从未做过如此大的决定,夏毓玠仍然有些胆怯,但不想后退。
“好了,睡觉吧,明日还要进宫呢。”
这边夏毓玠放下床帐入睡了,那边安王府的角门,被偷偷地打开了,殷子俨没有被任何刁难地从角门放了出来。
殷子俨出门后朝着夏家兄弟拜了拜,折身离开,消失在街巷的Yin影里。二人也没再理会,关上了门。
夏家兄弟放走殷子俨之后,踏着月色朝着后院走去,面色都很是沉重,走了没多久,双双重重的叹了口气,两人对视一眼,又继续低头往前走。
明天可如何是好啊!兄弟倆想着这个问题,愁眉不展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看到烛火摇曳下妻子等候的脸,顿时心头一暖,明日之事,明日再说吧。
☆、请封
“世子可在府中?”夏毓瑾下朝回来,问守在府门的仆役,“世子殿下在您上朝不久就出门了,说是进宫看望皇后娘娘。”
“还真去了!”夏毓瑾抬脚就出门,顺便吩咐手下,“去通知父王,让他即刻赶往皇宫,面见圣上。”说完骑马直奔皇宫去了。
仆人听完,也知事情可能不太妙,转身就冲进了安王府中。
“娘娘,夏侍郎求见。”夏毓瑾不多时,便到了永安宫门前了,等着宫人通传。
“今儿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都跑我这儿来了。”林皇后刚送走弟弟,这哥哥就来了,连忙将夏毓瑾召了进来。
却见夏毓瑾神情严肃,步伐极快地踏了进来。因为疾驰入宫,朝冠歪斜,头发有些凌乱了,“毓瑾,这是怎么了?着急忙慌的?”
夏毓瑾进来便拜,“参见娘娘,不知小弟可在此处?”
“小毓玠啊,之前是在这里,不过他刚刚去拜见圣上了。怎么,找他有事?”
“是有些事,事关重大,恳请娘娘随我一同前去。”
“好吧。”林皇后看他这样,像是事态紧急,便吩咐大宫女道:“摆驾御书房。”
林皇后凤辇刚到御书房门口,就碰到了从宫外匆忙赶来的安王,“安王爷,这是怎么了?今天你们这一家人是约好了吗?”
“这——我也不知,毓瑾,这是怎么回事?”安王听到大儿传的话,就骑马跑来了,还不知道究竟是何事呢。
“唉——娘娘,父王,你们进去就知道了。”
一行人被召进了御书房,刚踏进去,就见夏毓玠和殷子俨在皇案前跪着,庆德帝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堂下两人。
“克忱,这是怎么回事!”庆德帝问刚进来的安王,而安王看到这番场景,已经傻了,哪里还看不出这是怎么了。
“陛下,这是怎么了?”林皇后看跪着的两人,面如死灰的安王爷,不知发生了何事。
“皇家怎么会出这种丑事!堂堂安王府世子和镇西将军好上了!这是让全天下看我夏家的笑话吗!”
“皇兄息怒,是臣弟没有教养好幼子,还请皇兄饶过毓玠吧。”
夏毓玠听了,高声说道:“陛下,此事与父王无关,是我恃宠而骄,辜负了安王府的栽培,辜负了陛下与娘娘的疼爱。
“毓玠从小,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宫中度过,衣食住行甚至好过许多的皇子公主,是陛下和娘娘疼爱我,才让我过的如此顺遂。
“所以今日跪在这里,既是不想瞒着陛下和娘娘,也是想请陛下娘娘再疼疼我,全了我这自私的念想吧。”
夏毓玠跪立膝行两步,行至台前,说道:“毓玠长到这么大,于家于国无半点贡献,腆着安王府世子的名分,享受着陛下、娘娘的疼爱。毓玠身无长物,做不到上阵报效祖国、朝堂为君分忧,只念着陛下对毓玠的那点宠爱,将毓玠分封出去吧。”
“再过几日,毓玠便年满十七了,毓玠自请封岭南,此生此世为我大庆镇守边塞,永不回京。”说完重重地叩首下去,不再抬首。
“臣,殷子俨请求离京回边,终生不再入京都,为大庆镇守疆土。”殷子俨膝行至夏毓玠右首,重重地磕了下去。
庆德帝终究是看着夏毓玠长大的,在他身上倾注的宠爱甚至超过自己亲生的皇子公主,一向乖巧听话的孩子第一次开口求自己,如此恳切,庆德帝狠不下心。而这殷子俨,少年将才,自己一手提拔,难得的人才,这可真是不好办呐!
庆德帝目光掠过二人,只由着他俩跪着,向堂下跪着的安王问道:“安王,你觉得如何?”
夏克忱深深地看了一眼埋头跪着的幼子,拜言:“陛下,臣弟,臣弟没什么可说的,他大了,该做什么,他自己清楚。”
“那好。”庆德帝叹了一口气,看向跪着的两人,郑重的说:“皇室血脉不可玷污,带你百年后,这亲王头衔将回到京都,由你大哥、二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