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搁分秒,生怕自己转晚了,那个声音就会变成一次幻听,再也找不到了。
大殿里顿时鸦雀无声,那些如同提线木偶一般的观众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静静地看着这场表演。
是自己疯掉了吗?
危渊看着大门口站着的男人,眼泪几乎是没有和大脑打过招呼地就全部落了下来。过去了这么就,他以为这张脸,这个人,从此真的就只会在自己的梦中再现了。
他念出了今晚最后一个名字。
“Slaughter。”&&&&&&&&&&&&&&&&&&&&&&&&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昨晚鸽了,我流下了人类本质的泪水
☆、白桦林IV
/I hear the sound echoes beneath 我听见地底回荡的声音/
危渊还维持着半个身子回转的姿势,整个人像是呆住了一般,再没有任何动作。
尽管这两天来他都强迫自己对Slaughter的幸存要怀有信心,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自己接受另一个现实。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松懈了一点,后面恐怕要迎来的就是全线崩溃了。到那时候他会做出什么事来他自己都无法预料。
但是,就像没有人可以将自己举起来一样,这世上同样也没有谁可以完全骗过自己的神智,即使是疯狂本身。
所以这到底是自己疯了,还是说,这世上真的有奇迹这种东西。
Slaughter还站在大门,两人之间隔着整个大堂,谁也没有再说话。像是在害怕这一切只是一场好梦,一开口,就碎了。
这样的距离,让危渊一瞬间就想起了那天在Glodia,那段冥府之路。那时的河对岸也是有这样一个Slaughter,隔着那条可怖的深渊,等着自己渡河。他始终都没有再去多想,那天在Glodia看到的、被他自己抛在身后的万一真的是Slaughter该怎么办。
他不敢。
“我回来了。”
Slaughter露出一个微笑,朝着危渊张开双臂,等待着一个大大的拥抱。
/Angels and skylines meet天使终于,降落在了地平线上/
在迟疑了半秒之后,危渊几乎是拼劲了全身所有的力气朝着大门口的人冲了过去。大殿的中央过道上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多余的事物可以阻碍他的前进——今后也不会再有。
“好了好了,小祖宗。”
Slaughter抱着扑进自己怀里的危渊,他已经记不得自己究竟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抱着危渊了,这样真实的感觉,令他都感到如同美梦。
Glodia的时间已经扭曲到了一种毫无常理可言的地步。危渊永远也不会知道,他实际上被困在那里困了多久。
危渊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哭着,整个人都埋在Slaughter厚实的胸膛里,哭得毫无形象,甚至到最后生出一股怒意。为什么这个人可以不顾及自己就亲自带兵去参加这样危险的总攻。这个没良心的难道不知道现在自己离了他根本就活不了多久吗。
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对不起对不起。”
Slaughter面对着危渊一连串的质问,只好一下一下地给对方顺毛。
“当时我们已经做出了完整的计划,核弹清洗这种下下策,必须要在一切都尝试过之后才能启动。”
那场总攻集结了当时十区和九区的一切资源和兵力,若是还是无法撼动国会区的防线,那就只能等着瘟疫将迦勒东部变成一片绵延的乱葬岗了。可他没料到的是,会有消息泄露。
“我已经尽快回来了,我发誓。”Slaughter一边拿手为危渊抹去眼泪一边说到,声音听起来无比的温柔,完全不像是个久经沙场的混世军阀,“别哭了,你哭得我不好受。”
危渊抽噎着也抹了抹脸,随即便伸手去捏Slaughter的脸,顺便开始全身检查,生怕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只回来了一部分。
Slaughter被他东摸西摸地摸起了火,压着嗓子警告了一声。
“跟我回酒店,我脱光了给你检查。”
危渊瞪了他一眼。还是这么没皮没脸,错不了。
“先把后面的东西处理了,我们就回酒店。”
危渊确定完毕这个人是完整抵达之后才把对方的衣领整理好,垂着眼,想起了自己那张简明计划表。
这个人可真会踩着点回来。他一边缓慢地摆弄着Slaughter的衣服一边在心里笑了一声。对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那张计划表的反面究竟写了些什么。什么呆在埃尔西当望夫石,他根本就不是会做出这种选择的人。要是到最后他真的走到了崩溃的那一步,他就会将自己网络所及之处所有的Jing神波动全部摧毁。
直到主神出面,要么就把爱人还给他,要么就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