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怎么可能撇下天下人不管,跑去山里跟着学琴。
&&&&而萧白想的办法竟然是不惜一切代价要困住周宜。
&&&&“师父一意孤行,我只能离开不周山。”贺聪低下头,他站在薛皓的面前,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就比薛皓矮很多。
&&&&对着这样一个老实人,薛皓是真狠不下心来骂他,就连不周山,他也狠不下心来迁怒。
&&&&“你带我去不周山,我亲自面见你们师父。”薛皓道。
&&&&贺聪迟疑道:“我……陛下答应我,不带兵马。”
&&&&薛皓头疼:“我只是去找我妻子,我带兵马做什么!”
&&&&贺聪听薛皓这话,才下了决心:“好,我带陛下去,只要陛下不大开杀戒,我什么都可以做。”
&&&&薛皓揉了揉额头,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做皇帝就一定会动不动大开杀戒,就是父皇,杀人之前都要左思右想。
&&&&父皇……
&&&&薛皓心底默默的叹了口气,自己这一辈子,做错了很多事,等找到周宜,回京之后,一定好好向父皇赔罪。
&&&&如今真做了皇帝,眼见着一个成年男子,动不动就朝着自己下跪,战战兢兢,薛皓这才知道,做皇帝责任有多大,有多惶恐。
&&&&同是二十多岁,他受贺聪一跪,就要容下贺聪。受天下人跪拜,就要保护天下人。
&&&&不周山离着咸都城有好些路程,薛皓跟着贺聪一路快马加鞭,跑了四五日才到了不周山脚下,他也没冒冒失失一个人去,沿途都给官府下了命令,命他们在不周山脚下待命。
&&&&不过进山的只有他自己和贺聪。
&&&&两人在山下的茶棚里喝茶,贺聪总是忧心忡忡的,薛皓忍不住劝他:“凡是都有解决的办法,你不要总是这样愁眉苦脸的。”
&&&&贺聪还是有点怕他,尴尬的笑了一下:“让您见笑了。”
&&&&薛皓抓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给贺聪倒了一杯,爽朗的笑了笑:“你看起来很听你师父的话。”
&&&&贺聪惆怅的摇头:“这一次,师父恐怕不会原谅我了。”
&&&&薛皓道:“你师父只要不是蛮不讲理的人,总会明白你的苦心的。”
&&&&问题是这萧白,他真有点不讲道理!
&&&&贺聪苦笑了一声:“但愿如此吧。”
&&&&薛皓觉得和贺聪说话挺愁人的,这人年纪轻轻,怎么这么老气横秋的!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便继续往山里赶,结果就被守在山门第一道关卡的弟子拦下了:“师父有命,外人不得进山!”
&&&&贺聪道:“是我带他来的,有要事见师父。”
&&&&那弟子为难的看着贺聪:“大师兄,你知道师父的脾气,若不是他的朋友,生人进了山,他是要生气的。”
&&&&贺聪一着急,抬手就要打人。
&&&&薛皓想着这事儿打人是不行的,毕竟自己来是准备好好的说服萧白的,一旦动起手来,那双方误会会加大。
&&&&他拦下了贺聪:“你不要着急,有话好好说。”
&&&&于是又转头看着那弟子:“我不闯关,你去通报你家宗主,薛家大郎求见。”
&&&&那几个守住关卡的弟子瞧了一眼薛皓,见这是个很和气明朗的年轻人,一看就不像坏人,互相看了看,交流了一下眼神。
&&&&其中一个弟子道:“你可有什么信物给宗主?”
&&&&薛皓摸着脑袋想了想,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自己是谁的信物。干脆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交给那弟子:“你拿着这块石头去给你们宗主,他就明白了。”
&&&&那弟子惊悚的看着薛皓,半天没说话出来。
&&&&薛家是皇家,也是大家族,子弟众多,他们派个一两个弟子进山来学艺或者求贤也是有可能的,那些世家子弟进山,莫不是要有什么东西证明自己的身份。
&&&&这年轻人竟然抓了块石头就说是信物,还是在自家山里随手捡的!
&&&&薛家什么时候多了个傻大个?
&&&&贺聪见他们迟疑,认真道:“你们不要多问,这石头就是这位公子的信物,师父见了自然懂得。”
&&&&几个弟子一想,跟大师兄一道儿回来的,一定是有身份的人,用石头做信物,大约是师父这种高人才能理解的。
&&&&周宜这几天学琴学的很不顺利,她来了差不多得有一个多月了,虽然比之前进不很多,但是她离萧白的水平还是差的远了。
&&&&弹琴这种东西,见了一山还有一山,就连萧白都不能说自己是天下第一,而如今周宜连萧白都干不过!
&&&&等到什么时候她才能到达萧白的地步,然后去学习萧白留下的琴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