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干什么?”
楚怜玉立刻母鸡护小鸡般挡在了白寒和白朗中间,不让他靠近白白朗。
白寒神色平淡地看他,身姿挺拔,拿着毛巾的手苍白极了,倒像随时要结冰似的,没一点血色。
“堡主。”
白月跪下行礼。
白寒看楚怜玉的目光转向了白月,冷然道,“出去。”
白月利落地起立,不带半丝犹豫地出去。
“就这么走了?”楚怜玉不敢置信地看着白月关上了房门。
这个冰山脸刚把他哥哥打成这样,他怎么放心让他与白朗共处一室?
秦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楚怜玉自己。但是他仍然毫无畏惧地瞪着白寒,不让他靠近白朗,“我告诉你,你休想再打白朗。”
白寒没说话,绕过楚怜玉,拿着毛巾,想要再为白朗擦汗。
楚怜玉看清楚他的动作,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疑问也升到心头。
“你既然这么关心白朗,为什么还要打他?”他问白寒。
白寒苍白的手指微缩,白日里心中冰凉如堵的感觉好像又浮上来了。
为什么要打他呢?
因为他心中很冷。
一种周身被雪覆盖,血rou都要被冻僵的冷。
白朗让他觉得自己正冻僵在万年雪层之下。
又冷又痛。
红色的血,像燃烧的火焰,让他觉得微有暖意。
白寒看着自己的手,修长的手指,在雪白肤色的衬托下,青筋非常明显。
好像曾经有人握着自己的手,慢慢地放在唇边,轻轻地呵气,想要帮他把冻僵的手焐热。尽管那热量很快消散,却每一下都能让他觉得心头灼热,如火燃烧。
是谁呢?
白寒看向白朗。
会是他吗?
楚怜玉呆傻傻地站在床边,看着白寒注视着白朗,忽然觉得自己在这里是多余的。
“那个,我先走了。”他不自在地道。
白寒没有理他。
楚怜玉走向门口,打开门的时候,他挠挠头,还是问出口,“白月的药是从你这里拿的吧?”
白寒转过头,静静地看他。
铁鹰堡的人都沉默的让人觉得好尴尬。
楚怜玉汗了汗,连忙摆手道,“我看见装药瓶的袋子和白朗的袋子一样来着。”说罢,打了个哈哈,关上了门出去了。
屋内,白寒却在他离开之后,把手摸向了白朗怀中。
楚怜玉出门之后不知道要去哪儿,原本想要去自己房间,但是已经窝在屋子里一天了,实在不想再在房间里闷坐着,十分地想要出去转转,于是转了个身,走向大堂。
在楼梯拐角处,毫不意外地看到站的笔直的白月。
“嗯。”
楚怜玉学着他的样子,抿着唇,点点头,高冷地从他身边走过。
白月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微挑,又快速淡去,像是湖面上微小的涟漪,很快归于平静。
大堂里,秦九一个人坐在正对门口的位置上,支着头看着外面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怜玉毫不犹豫地向他走去。
但是在坐下来的一瞬间,才想起来自己刚刚还在与秦九斗气。
楚怜玉抬抬屁股,想要离开。
“不敢坐?”秦九懒洋洋地问,楚怜玉从他的腔调里听出了鄙夷。
“谁不敢。”他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了凳子上。
第66章 结伴同行(八)
夜色渐深, 街上行人渐少, 王二肩上搭了条毛巾, 打着呵欠擦桌子。
大厅里只有稀稀落落几个客人,各自坐了张桌子,或饮酒, 或发呆,坚挺着不去睡觉。
靠着大门口的位置,楚怜玉心不在焉地敲着桌子。
秦九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直支着头发呆,他身上的酒气还未散尽,若有若无的,风一吹, 味道还挺大。
楚怜玉本来还想再怼他两句, 但是坐了一会儿之后,忽然没了说话的兴趣,两人坐在那里,一起神游天际。
墨鹰和秦歌还不见踪影,不知道在做什么。
白朗就这么受伤了,那个堡主先打了他, 现在又去照顾他。虽然楚怜玉也觉得这二人中间有什么大家不知道的事情, 但是堡主这样暴力又多变,实在是让他为白朗感到担心。
“喂, 你说墨鹰干什么去了?”
秦九用胳膊肘顶顶楚怜玉,主动说话道。
“去找你了啊。”楚怜玉漫不经心地回答。
秦九心猛地一跳, 又重重地落下,“我是问他现在去哪里了。”
“你激动什么?”楚怜玉趴在桌子上,离山愈久,他就愈发没了在山上端着的架子,若是在以往,他一定是端端正正,四四方方地坐着,维持着留仙山少寨主的威仪。
“谁激动了。”秦九重新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