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墨银殇至少会犹豫一阵,这时候却是下意识地喊:“慢!”墨银殇手中剑收势不及,在肘上划出老长一道口子,鲜血四溢。周围众人见此也是倒抽了一口冷气,她眉头也不皱,冷声道:“还有何事?”斐福贵狠狠瞪了斐定宇一眼:“这事也属意外,老夫也不愿咄咄逼人,墨家负责一切抚恤赔偿,务必让死者安心入土。”他抚袖而去,墨银殇躬身道:“谢斐伯伯。”
宋璟轩夺了郭彦手中的药箱,扯过墨银殇来为她处理伤口,皮rou外翻鲜血汩汩地流着,宋璟轩心疼得紧,内心更是下了决心,要有足够的能力保护眼前看似强势的女孩。“别怕,没事的”突然温柔的话语从头顶传来,宋璟轩不知为何眼睛一shi,把女孩紧紧抱在怀里,好像要把她揉入骨髓一般,银殇内心一暖,把头埋入他不宽厚的胸膛。
第二天,斐家的大当家斐福贵病危,不到三日内便去世了,斐家大乱,气焰也不再嚣张。
☆、洞房花烛
婚期将至,又出了事。郭先生正觉时间仓促,那墨家却周到得过了分。不日便有一群自称是长安城鲁班手工坊的工匠进了洛王府,披红绫、挂灯笼、扎绢花,将整个王府装点得喜气洋洋。便连墙上红双喜的剪纸也一并贴好,其手工制作,无不别出心裁。便是宋璟轩的吉服都已备妥。墨银殇甚至命人送了几摞喜帖过来,请他填写七爷需要宴请的宾朋。到了十月初八,墨大当家与宋璟轩的婚期到来,一切就绪。酉时三刻,宋璟轩乖乖骑马迎了墨大当家回洛王府。他什么人也没请,来的几乎都是墨家的宾客。朝中官员知道这是先帝赐婚,但宋璟轩地位不高不受重视,一般自恃清高的臣子不愿同他打交道。好在墨家生意场上的主顾甚多,场面也还气派热闹。
墨银殇一身火红曳地的烟霞云锦,其上以金线绣孔雀、流云,花纹繁复却不显累赘。衣袍右侧自胸前向下所有的衣料全部收拢,合成一朵牡丹,褶皱若云纹,将胸形裹得完美无缺,既勾勒出身材的玲珑沈线,避免原本嫁衣的臃肿,又不减其雍荣华贵。拜过天地,墨银殇被带入了洞房,其间还不忘叮嘱郭彦让他帮宋璟轩挡挡酒,洞房里面亦布置得当,入目皆是一片喜红,红色绣龙凤呈祥的纱帐、红色的牙床、红色的百子千孙被,上面还放着许多莲子、红枣、桂圆等喜果。儿臂粗的龙凤烛高掌,烛影映照着墙上艳红的喜字,桌上盛喜饼、果点的碟盘俱都妆点了红绸绢花,果然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模样。一些纨绔子弟看到郭彦劝酒的样子不由得嘲笑起宋璟轩,哪知宋璟轩喝了些酒,气血上涌,竟反驳道:“说得什么话?!看本王爷今晚虎虎生风让王妃明日下不了地!”郭彦在一旁扶额,这话自然也传到了墨银殇耳朵里。待宋璟轩被喜娘半推半扶领进洞房,墨银殇屏退了下人,嘴角勾起坏笑。
她将宋璟轩抱回榻上,随手扫落一床喜果,那一日宋璟轩穿着火红的吉服,容色姣然,墨银殇凑在他耳边,声音极低,“七爷一介童男子如何虎虎生风……”宋璟轩自尊受损,垂死挣扎,墨银殇单膝跪压在他胸腹之间,替他宽衣,冷不防被他的指尖在手背划出一道血痕。墨银殇微蹙了眉,取了根衣带,不由分说将他双手绑在一起牢牢地捆在雕龙画凤的床栏上。宋璟轩百般挣扎不脱,墨银殇俯身替他脱鞋子,他一脸惊怖欲绝:“你、你……你要干什么?”墨银殇朗声大笑:“‘干’什么?这房里除了七爷,还有其他的什么东西么?”她特意咬重了那个字的读音,宋璟轩瞬间满面绯红,他生得极美,这一脸红,只见那玉颊染霞,映衬着满目红绸烛火,如同海棠花开,满树胭脂色:“你这个流氓,你休想!”他拼命想要解开腕间的衣带,却总也触不到,只得伸了腿去踹墨银殇,墨银殇握了他的足踝,顺带替他脱了靴袜。他足上肌肤更是细腻得近乎透明,隐隐可见其中蓝色的血脉。足上指甲修剪得整洁干净,趾尖略带了玫红,此时五趾微微蜷着,如若含苞未绽的木芙蓉。墨银殇在他足背上吻了一记,唇角勾起一抹邪笑:“想不到,墨某居然艳福不浅。”言罢她又叹气,“原本小民也没存这心思。可是想想七爷在外人面前如此嚣张不给墨某留面子,我今天便让七爷知晓什么叫铁杵磨成针……”她Yin惨惨地一笑,露出两排白牙,扬手灭了烛火,吻上那鲜艳欲滴的红唇。
唇齿相接,气息清冽。宋璟轩微怔想起当日的感觉,气息更加不稳,墨银殇就是喜欢这个调调,她唇热如火,在他细嫩的肌肤上烫下点点红痕,舌尖轻轻挑逗胸前的樱果,宋璟轩双手紧握,然就是这般也难抵御本能,一种极怪异的麻痒从心底窜起,黑暗中他听见自己渐渐急促的呼吸。小腹中似燃起一团火,墨银殇的指尖在他腰际游走,他难以自控,自身微微颤栗,略凉的玉手抚上火热的一刻,宋璟轩彻底放弃挣扎,“啊...哈...嗯嗯..嗯啊...”在银殇的注视下,高chao了......“王爷这样快,真是苦了妾身了”墨银殇故意在他耳旁言语加以挑逗,时不时舔过他的喉结,宋璟轩被逗得七荤八素,只能仰起头露出美好的脖颈,不自觉得弓起身子用□□迎合墨银殇,看着宋璟轩像脱了水的鱼,盲目慌张地寻着,银殇姗姗一笑,对准枪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