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接过那张药方,就是林大夫开的所谓安胎药,上面的成分,却多是孕妇不能触碰的大补之物。
“但凡接触过中药,就能看出这药方不可能是用来安胎的,林大夫如何会给琴姨娘开这种药方?”
吴氏示意一旁的嬷嬷,拿过那个方子,简单看了几眼,眉头蹙起,不解的看着琴姨娘。
“可是真的?”
琴姨娘低头,眼中的慌乱越来越明显,“老夫人,这个药方确实是林大夫开的,可那是妾身之前用来调养身子的,不知道三小姐处心积虑找了过来,是何用意。”
她倒是聪慧,知道抵赖不过,不如大胆承认,再来个釜底抽薪,解释了药方的来源,又暗示了林琅居心不良。
听了她的话,吴氏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药方一事姑且不论,琴姨娘一大早让贴身丫鬟去买了那么多的猪血,不会是用来吃的吧?”
这件事情还是银告诉她的,本来没有在意,现在林琅才明白琴姨娘此举的意义。
“好了,这件事情就算了,家丑不可外扬,琴姨娘以后就安首本分,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叶凌突然发话了,想要终止这场闹剧,更是不掩饰对琴姨娘的厌恶。
“老爷……”琴姨娘不甘心,无论她怎么做,都得不到这个男人一丝宠爱,有的永远是厌恶。
“凌儿,你这事做的是不是太过偏颇了?”吴氏不满,今天林琅的所作所为,已经令她感到不容,叶家儿女,怎么能像她这样目无尊长!
“就凭着林琅几句狂言,你就不顾自己还没来及出世的孩儿了吗?琴姨娘会不会骗我我不知道,林大夫的为人老身还是很清楚的,如果你真的不打算为我那可怜的孙儿做主,就别怪老身自己动手,请家法了!”
吴氏看叶凌没有任何的妥协的意思,对林琅的恼火更甚。
“怎么,听老夫人的意思,是想动我玄王府的人?”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幽远而带着寒意。走进来的那个人,依旧是那身白衣,却是面色冷然,拒人千里。
楚连秋突然出现,无论从何方面来看,都不合时宜,林琅注意到他身后跟着的银,知道是银通知的他。
府里的下人都惊讶不已,围在周围的丫鬟婆子本来都垂着脑袋,生怕这压抑的气愤波及到自己,现在也开始躲躲闪闪的注意着玄王。
“玄王殿下!”
“不用多礼了,今天贸然来访,本就不合礼数。”
林琅原本一副正直坦荡的样子,对着这些人她确实问心无愧,现在楚连秋出现,她倒开始不自在起来,怎么说这也是尚书府的家事。
“你怎么来了。”
“顺道。”楚连秋轻声低语,令林琅脸色一红,显得她有些自作多情了,“原本是找你的,顺道来了这院子。”
呃,这个解释也太扭曲了。
“老夫人最好把闲杂人等清一清,免得接下来的事情,不好收场。”
吴氏坐的还是笔直,却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咄咄逼人,虽然不愤玄王插手尚书府的家事,可刚才那句“玄王府的人”,令她不免多想。
“带上来吧!”
周围的丫鬟婆子都被打发了下去,楚连秋吩咐了一句,门外又进来一个人,林琅也认识,是另一个影卫赤。
他用力一甩,一个男人被摔在了地上,浑身瘫软,趴在琴姨娘脚下,很是狼狈。
“啊!”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琴姨娘惊呼一声,跌坐在了地上。林琅不解,仔细看去,发现地上的男人有些面熟。
“老夫人不必惊讶,还有一个人也被本王请来做证人,老夫人是认识的。”
话音刚落,赤一让身子,他身后出现的人,不就是林大夫吗?
“老夫人,剩下的就是你们尚书府的家事了,本王还是不参与的好。”
楚连秋说着对叶凌点了点头,转身向外走,路过林琅身旁,低沉的声音带过,“一会儿见。”
林琅怔愣,刚刚想起来,地上的男人不就是是琴姨娘的那个姘头吗?丞相府的人他竟然都给抓了过来!
这时,楚连秋已经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屋内,吴氏看着一脸死气的琴姨娘,还有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这,是什么意思?”,不解看向叶凌,后者则是面色铁青。
“这个贱人,竟然和丞相府的人暗中往来,简直不知廉耻!如果不是玄王殿下抬爱,帮了个小忙,我尚书府,早晚要毁在这个贱人手里!”
无需多言,吴氏也明白了大概,扶着椅子的双手有些颤抖,没有多问,单是看琴姨娘的反应,就已经肯定了这个事实。
所有的情绪倾斜而出,吴氏最后长叹一声,“是我老糊涂了。”
“老夫人,妾身冤枉啊,妾身冤枉!林大夫,林大夫可以为我作证的!”琴姨娘终于反应了过来,开始哭的梨花带雨,只是那副做派,一看就是心中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