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装有盐末的瓷瓶。
狡兔三窟的道理他明白,可堵了这边洞口,“吃食”就从另一边逃走的的景象,实在非常……麻烦,他不过是图个省事。
“是。”茫然渐被明晓代替,衍墨识趣地没有揭穿,接过血淋兔子与瓷瓶,寻处空地稍稍清理,遂拿出随身带的火石开始点火。
“啪——啪——”
周围一下子陷入安静,致使火石碰撞声显得尤为刺耳。
支走邱平壑不过是想带人在山里走走,这下倒好,竟比马车中还闷。兀自抱怨着,万俟向远走到块经风雨洗礼得而干净平滑的石头边坐下。
掏空内脏,剥皮去头,衍墨往火堆里续上些干枝,把兔子抹盐穿好架到火苗上方。之后,走到旁边坐着的人跟前,曲膝跪下去,“不敬之举,责罚应当,属下甘愿受罚。”
一句话说的石沉大海,衍墨心里不安油然滋生,无措之下只好将揣测过的全部说进去:“属下非是惧怕责罚。唤邱前辈师父……不过是权宜之计。”
“唤他师父,没有不可。”先否了后面,再处理关键的,“那是怕什么?”
“属下……”一时找不到适宜措辞,衍墨转又沉默下去。
问与不问,答案万俟向远都已知晓,因此等了会儿不见人回话,也就不再等待。带着三分无奈与七分认真,郑重地说道:“就算是寻常人家,也总会有争吵时候。所以,没什么可怕的。”
这话听似平常无奇,可一旦放至死士与主人身份间,便是惊世骇俗到了极致。衍墨怔愣看着地面,半晌都未能消化个中意思。
就算是寻常人家?也会争吵?所以没什么可怕的?
分明不是一回事,怎么能相提并论?
“年幼未入寒炤阁时,家中之人可是从不争吵?”耐心十足,万俟向远帮着面前的人一点一点去理解。
“不。”争吵常有,且还会闹得好几日不说话……亦步亦趋跟着问话人的思维行进,衍墨答得十分懵懂。
“那便是。”伸手在紧绷着的肩膀上捏捏,万俟向远手指一偏,抬起衍墨下颚。“鹰是要送予安慈和尚的。见你日日在马车里闷得无趣,便唤来给你玩玩。未明真相前,那般反应我自然是……要恼的。”
真正张口结舌,衍墨惊愕地张开嘴,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
语后觉得“恼”字用得不妙,万俟向远又添一笔:“恼了……倒也没什么,过个一时半刻,就算无事了。”
这回倒是明白了,可却不敢接话了。习惯地想要低下头,偏又被纹丝不动的手指拒绝,衍墨心里一下就慌起来。
“衍墨,好好想想。”语气里皆是认真凝重,万俟向远走去火堆边拿过被烤得啪嗒滴油的野兔,凉了凉,才走回去。
规矩不可坏,即便坏了,也绝对不能坏的那么彻底。衍墨低头望着地面,一句话也说不出。
撩起衣摆坐回石头上,万俟向远撕下一只散着阵阵香味的兔子腿,递过去。“起来,吃完之后再想。”
“是……”衍墨接过烤兔腿站起来,嚼蜡一样吃下肚。
“尊卑有别,历来只有仆从服侍主子,没有主子服侍仆从。”也不看闻声停下吞咽的,万俟向远将几近无赖的后半句补全:“兔子非是由你捉回,咽了,便是应许方才的话了。”
衍墨果然震惊,嘴里立刻不再动作。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十分之为难。
气氛安静过了头,再不制止便会偏离主题,跃到尴尬上去。万俟向远等了会儿不见好转,只得走过去把人圈进触手可及的范围内,“好吃么?”
紧贴后背的温度慢慢带回神志,衍墨闭眼叹口气,如实回答:“是,好吃。”
似乎没能被取悦,万俟向远侧首在好看的侧颈上吮 咬个出个铜钱大小的印记。
“如何谢我?”
“嗯……”往另一边侧去脸,衍墨咽下口中东西,半躲半从接受下:“属下以为主人所说……不必言谢。”
“倒是会现学现卖。”午时,饭时。嘴边的再可口,也比不上烤到rou质嫩而不死肥嫩野兔。目的已经达到,万俟向远手臂一松,坐回去专心吃起东西。
——少林寺。
“施主有彰善瘅恶之心,实乃武林幸事。”安慈和尚听闻万俟向远愿暗中协助围剿寒烟教,不由心生感叹。
“老和尚,旁边那个可是我邱平壑的徒弟!既然万俟小子表明立场不掺和到恶人堆里,你可不许召人围剿完寒烟教再去围剿寒炤阁!话我先说在前头,到时若闹得我徒弟没安稳日子过,整个少林寺的和尚都别想过得舒坦!”疯老头不厌其烦地在安慈和尚耳边又嚷嚷一次,生怕说的少了,听的人就当成耳边风。
“纷争祸乱本是越少越好,万俟施主既保证消灭寒烟教后不与整个武林为敌,老衲怎还会做那些?”安慈和尚脸上慈笑不笑,颇为无奈地摇摇头,“只是不知万俟施主准备如何说服令尊?”
听此万俟向远笑笑,从容答话:“寒炤阁中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