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刘昭拿掉孩子,更拒绝了自己渴求两世近在咫尺的爱恋,刘昭走后,他在大鹏的服侍下去看望父亲唐彪,更是做好了要被骂的准备。
然而,他显然低估了老爷子对他的疼爱——唐彪不仅骂他,还要打他。
夜已深沉,大雨瓢泼,营地隐隐传来虎啸,苏醒没多久还无法下床的唐彪老爹对着儿子气急败坏:“你个逆子!如今长本事了,见到老虎不知道跑,你那匹马买来‘好看’的吗?!我今日非打得你知错不可!”
唐彪说着拽起老早叫人备好的鞭子就往唐逸身上抽去!
“啪”——!
“哎呦!”大鹏眼疾手快护住唐逸,叫嚷道:“侯爷,世子打不得!世子受伤了,还发着烧呢!您老打小的吧!”
受伤了?唐彪手中的鞭子一顿。
这边唐茉听到动静闯了进来。
就见唐逸“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父亲,这么多年,都是您为侯府遮风挡雨,儿子早已成人,早该接过父亲肩上的担子,这件事儿子既然做了,就有十足的把握,今日您要打要骂,儿子任凭父亲,但儿子绝不会放弃!”
唐逸说着看眼唐茉:“您就要有外孙了,以后您待在家和母亲一起享享天lun之乐,也算全了儿子的孝心。”
唐逸话音方落,唐彪再次扬起鞭子怒道:“你!你还有脸说?!想让我和你娘享天lun,你倒是娶媳妇回来,给我们生孙子呐!”
鞭子高扬在半空,却是迟迟不曾落下。
“还愣什么,地上凉,赶紧扶世子起来呀!”
唐逸受伤失血险些醒不过来,又怀着孩子冒雨到处奔波了一大圈,哪里还经受得住折腾?
唐茉焦急命令大鹏,自己则挺着肚子上前去劝抚怒气正旺的唐彪:“父亲,阿甜胡闹,女儿已经替您教训过了,他也知道错了!您别气坏了身子!何况阿甜的身体您是知道的,眼下打了他,回头他有个三长两短心疼后悔的还不是您自个儿?”
唐逸跪着一动不动,神情倔强,面色泛着不自然的chao红,左脸赫然五个指印,唐彪终究还是舍不得,深深叹息一声,垂了手:“罢了!罢了!为父不能护你一辈子,迟早是要让你继承侯府的。这些年我既不让你考取功名,也不传爵位给你,时常令你遭人非议,只怕你心里也是怨恨我这个父亲的吧!”
唐逸难得与父亲说些心底话:“儿子不敢,儿子明白父亲的苦心,可儿子出生在侯爵世家,这些事躲是躲不掉的。”
唐彪只挥手,颇为嫌弃地赶人:“赶紧走!受伤发烧了就好好去给我躺着,别再在这里碍我的眼!”
这话已然算是唐彪难得的妥协了。
“谢父亲成全!”唐逸叩首拜谢,行止庄重,这才任由大鹏扶自己起身离开。
翌日清晨暴雨停歇,春猎继续。
皇帝有意压下,是以,原定三日的春猎并没有因为头一日的几番变故而中断,甚至没什么人知晓那些死士的存在和两位王爷的分别遇刺。
众人的焦点依旧聚在猎了两头老虎的祥宁侯世子身上,春猎头名的角逐如火如荼,而这位众人关注的世子爷却为了找自己的宠物猫闹得人仰马翻。
灵狐真的不见了,唐逸心中隐隐不安。
另一边,徐少卿行事稳妥,不过一夜就打通各处拿到了那份进出记录。
他清晨的时候来还马,唐逸命大鹏去喂奔波了一夜的爱驹,又阻止徐少卿红着眼翻阅那密密麻麻的簿册,“不必费心找破绽了。”
然后将昨夜在肖淑妃营帐内听到的挑挑拣拣复述大概。
果然徐少卿把那记录一扔,打个哈欠吃味道:“好个刘玄廷,竟是连我都瞒着,偏偏带了你去听墙根!亏我为他辛苦一夜,我去睡觉了,这东西你处理吧。”
快到午饭,董志明去给唐逸复诊,唐逸如愿收到肖淑妃回话,将半份记录原封不动交给董志明,“请转告娘娘,剩下的一半等出兵之后不甜自会派人送到肖尚书手上。”
肖萍岚拿着半份所谓“证据”有些哭笑不得:“这唐世子倒是个会省事的!也难怪皇上会说烈儿不如他。”
董志明不明所以。
肖萍岚幽幽叹气:“他给本宫的这东西既是证据,也不是证据。也罢,本宫图的不过就是个心安,他不将证据查实就送来,可见是个会偷懒的聪明人。”
刘烈筹备了数载的计划一夕失败,不仅落得个惨淡收场,更赔上了一条腿再无争太子的指望,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他有个叫皇帝痴情的娘,算保住一命。
肖淑妃向皇上请旨,然后便挑了日头最好的时辰带着郁郁寡欢的儿子回京养伤,彻底淡出了春猎角逐。
小纯到底是没机会背叛太子就被刘祁事先安排的人灭了口,尸体就现成丢进猎场,待发现时已经被场中野兽吃得只剩残躯,面目全非。
她本就是颗弃子,在这样纷乱繁杂的权斗中自然是首当其冲,更无人会在意一个卑贱婢女的死。
唐茉命人将她埋了,又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