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又给自己斟了半杯,带着满满地挑衅和不认输先饮为敬。
这一杯下肚,就让傅谨之的眼前有些发晕,胃里火烧火燎地难受起来。
段崇一时没察觉到他的这点好胜心,眉毛轻抬,继续说道:“这都是建立在李元钧不会生事的前提下,可他并非是个甘于王位的人。”
傅谨之轻叩着桌面,试图令自己保持清醒,回道:“这应当就是皇上召本侯回京的原因。”
段崇见他酒已上脸,暗自轻笑一声,悠闲地夹了几筷子菜吃。
“东西收到了吗?”
段崇想起那些锦盒子,漫不经心地回答:“收到了,多谢。”
“孩子会喜欢的。”傅谨之毫不客气地戳段崇的心窝子,“段大人应该没怎么顽过罢?千机门会允许鹰犬碰那些小玩意儿吗?”
段崇黑眸中浮了些薄冰,稍纵即逝,漾着笑回道:“我也挺喜欢的。我想明月生下的孩儿,会重新给我一次机会。”
傅谨之一副纳罕的样子,故作不可置信地讥道:“你多大了?”
段崇板板正正地回答:“比侯爷年轻上几岁。”
“看出来了。”傅谨之不屑地移开视线,晃着酒盏又略抿了一口。
段崇还记着他是个著名的三杯倒,正要压下他手中的酒杯,可惜为时已晚。
醉意转至深沉,傅谨之扶住桌角,身子也有些不稳当了。他凝着眉,将喉音压得沉而冷,“段崇,别忘记你答应过本侯的事。”
“恩。”
一是不准纳妾,二是傅成璧所诞的第一个儿子要姓傅,入傅家族谱,甚至连傅谨之的侯位都将留给这个孩子。两件事,段崇不敢忘,也不会忘。
可傅谨之似乎觉得自己言语上的威胁不太够,试图去找自己的银枪来,半晌没能找到,恨意大盛地握拳砸向桌子。
傅谨之大骂道:“要不是蛮蛮怀了你的孩子,刚才老子就撕了你!”
这一声吼尽了傅谨之最后的力气,说罢他就一头倒在桌子上,彻底昏醉过去。
“……”
段崇无可奈何地捂住脸。他当然知道傅谨之方才压着杀劲儿,不然也不会下定主意请他喝酒。
夜深时,华英处理好六扇门的事务就回到段宅里来。得知傅谨之到访,华英惊了惊心,本想着要去拜见,段崇却说傅谨之大醉,明日还要入宫觐见皇上,不宜叨扰。
华英识趣地点了点头。段崇再道:“虞君已不便留在这里,明日带她去六扇门罢。”
“怎么了?”
段崇摇头不语,华英也不能再问。
回房后,华英就见虞君哭哭啼啼个不停,问她甚么,也是不说。就是华英出去给虞君煎药的时候,听见一旁的婢女嚼舌根,话语中全都是对虞君的嘲弄。
“也不知怎么养的,这样没脸没皮。趁着郡主不在,真就敢与段爷勾搭在一起了,要不是郡主母家到底还有人撑腰,可不就成了哑巴吃黄连,好好受下这天大的委屈了么?”
三言两语间,华英就知道虞君到底做出了甚么事,恨惋地大叹一口气。她默不作声地煎了药,端给虞君时,神态有了些冷漠,说:“明天跟我一起回六扇门去。”
虞君坚决地说:“我不走。”
华英锁起眉,道:“虞君,你何苦作践自己!你觉得只有你才配得上,可看看你自己又做过甚么事?明明喜欢,却甚么都不做,就守着段崇等他喜欢你?还是说为了见到他而在虞庄主面前自杀,想感动谁呢?是感动段崇,还是感动你自己?这就是你的真心,你的喜欢?”
她一连串的反问令虞君脸上残存的血色一点一点褪得一干二净。
“不可笑吗?我都快笑了。”
华英不懂情爱之事,可她知道女孩子喜欢一个人时候是甚么样的,大概就是傅成璧那样。
段崇破案时能在旁尽自己所能的是她,段崇入狱时费尽周折为其对簿公堂的也是她,她甚至愿意放下高贵的身份跑到段崇破旧的小宅子里为他煎药……
虞君喜欢上的人是在江湖上一呼百应、万人拥戴的武林统帅。可傅成璧所喜欢的人,只是在六扇门当差的一名小官,没有锦衣玉食、穷奢极侈,甚至有些刻板和小气,脾气不好,说话不灵,但她就是喜欢,喜欢段崇一腔热血和赤忱,不趋炎附势,不卑躬屈膝。
因为喜欢,她能够包容这个人身上所有的不好,就连那般残忍Yin狠的过去,她都能不在乎,甚至教给他如何面对那些罪债。
在华英眼中,两人能够结亲,乃是段崇的福气。如果非要论配上配不上,也合该是段崇稍逊一筹。
华英并非有意贬损,她在段崇手下多年,对他的性情算了解,华英初见段崇时就看得出,他不像个人,更像一把没有灵魂的剑,又锋利又无情。为了守住这方锋锐,他才投身朝廷,以律法为鞘,规束自我。
直到遇上傅成璧,他才好歹活成了个人样儿。
华英看着虞君几近崩溃的神情,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