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旁边的田地边。
西桥村里的人大多已经离开,留下来还没有搬走的也全是一些老弱病残的家伙,村子旁边的田地因此也就荒了下去,三块田里有两块半都长满了杂草,贺知舟走到田边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在田里除草。
地里看上去并没有种庄稼,因为里面全都是些杂草。
也不知道这个老人为什么要顶着大太阳,跑到这个田里来除草。
贺知舟知道自己走错了路,正准备原路折返回去,谁知田地里面正在除草的那位老人不知怎的,竟然注意到了他。
“哎,那边的小伙子,你先别急忙着走。”
老人一边说着,一边丢开了手上拔起来的草,沾满泥污的手随意的在裤子上擦了两下,然后他就朝着贺知舟走了过来。
这种情况下,肯定是不好再直接走掉了。
贺知舟只好站在一边,等着那位老人过来,顺便看看他的目的是什么。
“您老喊我是有事么?”
其实他更想问一句,明明他们两个根本就不认识,怎么突然就喊住了他。
老人走路的速度不是很快,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回来,身子偶尔还会摇晃两下,让人担心他会不会直接摔到田里去。
听到宿臻的问话,老人摸了摸有些秃顶的头发,愣了一下。
“不是阿臻让你过来找我拿钥匙的吗?”
原来这人是宿家二爷爷,也是宿家唯一一个还留在西桥村的人。
他今天上午就听到有人说宿臻他们家来人了,等他绕到宿臻家门口的时候,只看到了宿臻的那辆车,却没看到宿臻的人影。
等他绕着村子转了一圈,又回到家里等了一段时间,还没有看到宿臻过来找他拿钥匙,他就知道宿臻肯定是到后山去了。
也对,长途跋涉的回来一趟,是得先去后山看看他家老爷子。
二爷爷把事情捋的通顺了,又想到田里的草应该除了,就在家门口给宿臻留了张纸条,他人则是出门了。
不过他还是没想到过来拿钥匙的人居然不是宿臻,而是一个看上去挺陌生的家伙。
这人是宿臻的朋友么?
怎么好像从来都没有听宿臻说起过。
贺知舟有些怔然:“不,阿臻没说他家钥匙放在您这儿啊。”
“是吗?”老人呵呵的笑了两声,“我想想看啊,哦,钥匙是阿臻他爸放在我这儿的,可能他爸忘记跟他说吧!”
老人在前面带着路,一路上时不时的跟贺知舟搭着话。
莫名的就让贺知舟感到自己现在似乎正在面临见家长这么一个步骤。
他晃了晃脑袋,把不切实际的想法给丢出脑外。
哪里会是见家长呢!
宿臻根本就没有把他的存在告知过家人,别说家长了,他连宿臻的朋友都还没有见过呢!
这么一想,他的心情不免就低沉了下去。
可在明面上,他还得打起Jing神来回答二爷爷的各种问题才行。
宿臻和小姑娘一起待在厨房边的小屋里,恍惚间竟是通过道侣契约感知到了贺知舟那一瞬间的情绪低落。
他的手按在了心口上,贺知舟他明明只是去跟贺知亦交代了一些事情,怎么忽然就变得情绪低落了,会是什么样的事情,竟然会让贺知舟的情绪发生那样大的波动,甚至让那种酸涩的感觉第一时间被他感知到。
当然。
宿臻就算想破了脑袋,也不会猜到某人是在吃醋而已。
那边的二爷爷与贺知舟聊得挺开心的。
不知不觉间就把贺知舟的家里情况都问了个遍,偏偏平时还很警醒的贺知舟,这会儿一点反侦查的能力都没有,浑浑噩噩的,二爷爷不管问了些什么,他都是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清清楚楚。
小村庄的占地面积不算大。
刚才贺知舟就只是花了很短的时间就从村口绕到了二爷爷除草的田地去,现在从田地走回二爷爷的家,也没用上多长的时间。
二爷爷伸手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拿出钥匙把自己的门打开了,顺手把贴在门上的纸条也给揭了下来。
进了屋,他先让贺知舟在堂屋里坐着稍微等那么一会儿。
宿臻家里的那串钥匙被他收在家里的某个角落,安全性很有保障,就是仍然需要一点时间来找他而已。
贺知舟坐在堂屋的长凳上,视线落在了堂屋的那副中堂上面,左下角的落款里有宿臻的名字,看来这副中堂是宿臻他们家送给二爷爷的。
在贺知舟等待的这段时间里,二爷爷先是去厨房打了点水,洗了个手。
接着就是到屋里头去翻东西了。
其实呀!
钥匙这种东西,二爷爷肯定是不会乱放的,他一直是把钥匙放在他床头柜的抽屉里,伸手一摸就能摸到它,不过二爷爷要找的可不止是钥匙,自然就要多花上一些时间了。
“那个知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