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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直到梅若雪惊声尖叫,断断续续的求救声传来。
都看得呆愣住的苏茂,这才回过神,赶紧上前阻拦道:
“三妹你这是作甚,亏得你还是我镇国侯府的千金,瞧瞧你简直如同个泼妇一样。赶紧把若雪给我松开,否则你可别怪二哥我不顾念兄妹情分了。”
手腕被苏茂一把给扣住了,周笑笑打是打不着梅若雪了。
可她反手取下发髻间的簪子,尖锐的金钗尾端,向着苏茂的手背就狠狠的划了过去。
以前周笑笑在苏茂这位兄长面前,终日里是将笑容挂在脸上,瞧着就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所以苏茂哪里能料得到,被激怒的周笑笑,下手竟然这么黑。
饶是他功夫了得,可是一个躲闪不及,手背竟被狠狠的划出一道伤痕,鲜血很快就溢出来了。
身为始作俑者的周笑笑,将发钗更加握紧几分后,语带鄙夷的说道:
“说我像个泼妇,那二哥你又好到哪里去呢,先不说长嫂如母,你和嫂子动手就已经是混账至极了。
而且你一向以男子汉大丈夫自居,可你竟然害的大嫂受伤不算,连她腹中的孩子,你都给推搡没了。
怎么,现在你又想为了梅若雪,这么个里挑外撅的填房,对我这个亲妹妹也打算扯着手腕,打我一顿不成。可我周笑笑不是大嫂那般好性子的人,你敢伤我,我就敢用金钗刺透你的喉咙,不信你就尽管上前试试。”
周笑笑瞪着眼睛,就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雌狮,利爪尽数伸出,一副恨不得撕碎了苏茂的样子。
苏茂他自幼习武,更是个文墨不通的人,所以也是个急躁脾气。
被周笑笑气的半死,他双拳紧握,就要冲过来,教训这个妹妹一顿。
万幸有刘多山,带着四五个小厮一起拦着,这兄妹俩才算没有真的打起来。
这院里的sao动,很快就将屋内,正陪着虚弱爱妻的苏信给惊动了。
等到问明事情缘由后,他就双眼含怒的呵斥道:
“二弟,三妹你们两个都给我住手,父亲还在屋里呢,你们是半点规矩都不顾了吗。
都进来吧,正好父亲有话要问你们,谁要再敢先惹出乱子,我这个做长兄的第一个饶不了他。”
苏信这话说完,就充满告诫的看了苏茂一眼,接着上前有意站在周笑笑身边,先行护着她进了屋子。
其实蒲文茹昏迷不醒,小产痛失孩子,最难受的人,那自然是苏信了。
所以他是最恨不得杀了梅若雪的人,只是他乃长子嫡孙,就算心里再难受,面上却还要沉稳持重。
而且他将来是要继承侯府爵位的,到时少不了苏茂这个亲弟弟入朝为官,从旁辅助着他。
所以兄弟间的关系,苏信想围拢住,他就不能亲自对梅若雪如何。
不过周笑笑的一通巴掌,加上刺伤苏茂手背的举动,也算叫苏信暗中出了一口恶气。
所以瞧着这个三妹,越发顺眼的苏信,这才愿意庇护她几分,以免苏茂犯起混来,真把她给伤到了。
等到进了屋,虽然周笑笑很想去内堂,先瞧一眼蒲文茹的情况。
但她瞧着镇国侯,那看向她极为不善的眼色,当即到没敢擅动。
而梅若雪拿出锦帕,帮苏茂包扎好手背的伤口后。
眼瞧镇国侯并未怒斥苏茂,反倒盯着周笑笑眼神Yin厉。
梅若雪是官宦家的小姐出身不假,可她不过是区区县令的女儿,心胸气度,岂能与世家贵女相提并论。
当即还天真的以为,镇国侯不知今晚事情的来龙去脉,要发落的人是周笑笑呢,梅若雪自作聪明的,立刻哭诉道:
“侯爷您要给二少爷做主啊,您瞧瞧三小姐,当真是好生的厉害,一进了院门不但掌了我的嘴,还划伤了二爷的手。
其实说起来,今晚的事情,本就是因为三小姐引起的,她根本就不在小佛堂,也不知除夕夜跑去了哪里,如此遮遮掩掩必然没干好事。
奴婢之前就听闻,前阵子府里闹脏东西,风言风语都在传,昔日莲池里死的两个男人,就和三小姐关系不清不楚的。谁知道有些人是不是又耐不住性子,勾三搭四,背地里做出什么苟且之事了。”
梅若雪正洋洋自得,觉得她寻了个极妙的由头,可以好好诋毁周笑笑一番,叫她名声扫地了。
可哪成想她话才说完,正低头要将眼泪拭去的时候,却不料她只觉得自己的发髻被人一把扯住了,脸也只能被迫的扬了起来。
而这动手的人,竟然又是周笑笑,紧接着适才在院子里,那巴掌扇得清脆响亮的一幕,就再次重新上演了。
只是这回周笑笑足足赏了梅若雪十个巴掌,自己的手都打得有些发麻的时候,这才停了下来,任由对方嘴角溢着血的跌坐在了地上。
当着镇国侯的面,苏茂即便气的青筋暴起,可也没胆子真敢将周笑笑如何。
而揉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