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心肝宝贝,现在,没了最重要的命符。
天界的命符,就是天界Jing灵的魂。
没有魂,就是个活死灵。
☆、旧伤疤(2)
地上血洼是不能擦的,由着它自然风干。
七日之后,一点痕迹都看不到了。
天界几名优秀的士夫轮流值守,日夜不眠,研究药方,终于让诺少爷在第七日的早晨,血ye完全干涸之前,见到了冉冉升起的太阳。
“我为什么会躺在这里?”玉合诺浑身发酸,四肢都僵直着不能屈伸,艾艾弱弱地问道。
“诺儿,你只是睡了一觉,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闻讯急忙赶来的玉合老爷,温和地抚慰道。
“很长的梦......是啊.......我只记得有光......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玉合诺懵懵懂懂,引得玉合老爷一阵怜惜。
“傻孩子,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那些不重要。”
玉合诺从KTV回到家中,就一直窝在沙发里,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吊顶是三天前的生日刚完工的。中央一盏巨大的云彩装饰灯,闪着柔和的光。
那些怎么会不重要?!
即便时光已前进到玉合诺生命中的第二个本命年,那一年发生的事,仍是他心中挥之不去的Yin影。
“要拿回命符,只能再等一个轮年。”天界最古老的测言师七日不眠,在翻遍了所有的古老典籍后,告诉玉合老爷,这唯一的办法。
“成年后,诺少爷才有足够的能量得以找回命符,但是也要等到始生之年才能大开天眼,找到承托命符之人。这样算来,就是少爷的廿四岁的生辰年了。”
果真,所言非虚。
今天,是玉合诺的幸运日。
“妍儿啊,你这伤势有些奇怪啊!”妈妈总是能关心到细节之处。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每天渗出的血都能把纱布染红。以前这样的小伤口,一天就能结痂了呢!”羽妍蹙眉,看着腕部又一次染成鲜红。
“该不会割到大动脉了吧?!明天让你爸带你去医院看看。”
“妈,你别神经兮兮的啦!割到大动脉她还能站得这么直和你说话嘛!早就流血‘牺牲’了!”羽雁从门口经过,笑嘻嘻插嘴道。
“说点好听的不行吗?哪有这么咒你妹妹的?罚你明天陪妍儿去看病!”
羽妍刚刚还险些哭出来,一听这话,冲着哥哥连吐两个鬼脸,得意地都忘了生病的可是自己。
“没有什么大碍。”医生随手开了些抗感染的药物,口服的两瓶,外用的两副,就打发他们三走了。
药,并没有什么效果。
可是,却在羽妍受伤的第七日后,突然,就不再溢血了。
总归是好了。伤口结痂,慢慢愈合。
不知不觉,玉合诺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已经一个时辰了。
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没有实质性的想法,就这样,无意识地放空这么长的时间。
更糟糕的是,这样的时候越来越频繁,一次比一次更加持久。
“我为什么怎么都击不中靶心?为什么?”三个侍卫和两个女官陪着玉合诺,让他更加心烦气躁。
“少爷,学习是有过程的,不能着急,没有人可以一蹴而就的。”年长的女官上前安慰道。
玉合诺不信。若非说学习有个过程,那他的学习过程也太漫长了。
射箭,应该有学了七年了吧?初始他一出手,便能射中最内环,离靶心只一毫之遥。这样的天分,无人能及。可为何学了七年,却一直没有任何长进?永远都是这一步之遥。连陪着他一块儿练习的侍从小由,都节节进步,已能十发九中,为何自己却始终原地踏步?
玉合诺总觉得缺了点什么,让他一直使不上劲儿。缺的到底是什么呢?
越多人陪着,他越觉得自己像个废物,越让更多的人知道——他其实就是一个废物。
“老爷交待,为了少爷您的安全着想,我们必须一刻不离守在您身边。”
爹为什么要派那么多人,来保护一个不能成事的废物?
最后再一发,箭梢离弦而出。
玉合诺耗尽力气,毫无征兆地仰面倒地。
幸亏他没有看到,这一箭,仍然没有中靶。
“昨天,昨天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又在床上?”玉合诺每次醒来,都要这样问一遍。
“少爷,不是昨天了,是前天了。”每次玉合诺晕倒在地,总是要睡够两天,才能自然醒来。
“昨天......前天......”玉合诺掰着指头算,始终算不清楚。
他的时间,仿佛是静止的。可是他又明白,时间从来不会静止。
“哎.......真是可怜啊!少爷以前多机灵聪明。”
“你刚刚在说什么?说我吗?我以前很聪明吗?你知道我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