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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良的脑袋疼痛愈演愈烈,脱口而出:“李欣原本是没有心脏病的,她是后天遭遇到了种种事情……”
换而言之,你害了她。
蔡宏元直接冲了出去,打开车门直接往脑海当中不断回荡着的墓地开去,天空中的小雨,渐渐变为大雨,这一路上车速却没有丝毫的减慢。
车轮飞速旋转所溅起的水花就像是喷涌出来的泪珠,在代替着主人流泪。
那里有无数个墓碑,蔡宏元挨个寻找,一个一个的看。
没有看见她的名字,他真的很高兴,任由大雨冲刷着自己的衣服,他也不当回事儿,可是下一刻笑容凝固在了嘴角,那两个字刺目得几乎叫人眩晕。
蔡宏元站在那,什么三魂七魄都飞得无影无踪,整个人就像是一个躯壳,颓然跪在坟墓前,然后用指尖去抚摸着那上面的名字。
明明是那般温柔的人,如今却冰冷无比,除了那上面的照片敢叫人认一认以外,其他的他都不敢相信。
李欣住院的那家医院,正好和他妈妈所住的医院是同一家,甚至就只隔了一间病房。
他很难相信就是这般情况下,都没能发现她的存在。
更加难以相信,她就在这一天以后离开人世,睡在这冰冷的泥土下。
蔡宏元伸手抱住冰冷的墓碑,紧紧的搂住。依稀间见到她的模样,耳边回荡着的是李欣的欢声笑语,他在看见以后也忍不住嗤嗤一笑。
还真是个天真烂漫无邪的女孩,虽然很容易害羞,仅仅是自己抱了她一下,她就羞得捂住脸,歪着脑袋,从指缝里瞧自己。
两人明明那样好,那样相爱的,究竟从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雨水洗涤过的石碑更加的冰冷,一场大雨浇灌一切,却换不回已经死了的心。
一场大雨,一场大病,谁在雨天抱着冰冷的石碑一个晚上都会病得厉害。
李秀良最终把人找到,将他带回李欣之前暂住的那个房子。也请来医师给打了针,吃了退烧药,任由陆凌琛在那睡。
他睡了很长时间,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见自己在Cao场上打篮球,一个篮球投进了,回过身去,看见李欣在观众席上露出激动的神色。
她似乎自幼缺失营养,头发发黄,留着细碎轻薄的刘海,一双眼睛当中仿佛有小鹿在乱撞,不敢直视别人。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为投球的他欢呼,又小心翼翼的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被人知道。
那可爱的样子,让蔡宏元忍不住扑哧一笑。
他向她走过去。
她也走,身上穿着那件水蓝色的校服,背对着蔡宏元,脚步轻快的往前走。她回到两人合租的小房子里,在小厨房里研究美食,然后一笔一画的记下来,做好美食后,偷偷的拿到学校里,放到蔡宏元的书桌里。
蔡宏元的记忆已经混乱过去和现在的记忆不断的融合在一起,结果却恰到好处,也许是这么多年,李欣从来都没有变过。
她一直都是那个用含羞带怯神情看着他的漂亮小姑娘。
柔声细语的说:“就算是再坟墓前,我也不想看见你这张脸。”
蔡宏元猛地惊醒,额头上都是冷汗,他用力的擦拭一把,坐起来,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这是李欣短暂呆过的屋子。
床边的床头柜上还摆放着一张照片,那是这么多年来,两人唯一一张合照,李欣仰望着蔡宏元,眼中是藏不住的一片情深。
他看着镜头,手却是搭在了李欣的肩膀上,用力的将人往自己怀中靠。
有人说过,拍照时是能看出亲密程度的,谁喜欢谁多一点,身子就会往那个人身边多靠一点。
明明是李欣望着他,但他的身子却是靠向李欣多一些,原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爱上她了。
虽然李欣只是暂住在这里,但她还是将房间打理得井井有条,床上铺着粉色的被单,她一向喜欢粉色,只是蔡宏元随口说过一句她穿米色好看,就换成了米色。
他伸手摸向照片旁边的水杯,用力的喝了一大口,然后光着脚下地,冰凉的地板将脚心的温度降下来。
整个房子就只有自己在,连原本的保姆张妈都没有,仔细想想也是,需要被照顾的李欣都不在了,还留保姆做什么?
蔡宏元拨通了一个电话,叫人帮自己查一查李欣究竟有没有死。
已经能够心平气和的做这些事情,是已经接受了这件事。
或者说,她不管是生还是死,她都是在他身边的,会一直陪着他的。
他甚至还去了厨房,因为肚子饿了,打开冰箱拿出面条,西红柿以及两个鸡蛋。
李欣好像就站在自己身边,身上还系着一个围裙,围裙下面是一条米色的裙子。她总是说,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少女,再穿粉色不合适,米色也很温柔很好看。
其实她是一个很漂亮的人,穿什么都好看。
回忆
李欣在一旁笑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