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李越问起陈玮的事情,他肯定从头到尾点滴不漏地全都交代了,可是现在,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和李越提及关于陈玮的事情了。
李越还太天真,根本没有接触过这个社会的那些黑暗面,他要是知道了陈玮在自己身上安装窃听器,肯定会生气地去找陈玮,可是李越完全不会是陈玮的对手。
一个在法留学的留学生,要消失的话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每年的失踪人口都很庞大,到最后一点儿水花都没有,彻彻底底从世界上消失的人也不在少数,这些人究竟去了哪里,大概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这个社会远远没有想象中来的光明,法律也没有完善到能够制住所有黑暗面的地步,这些道理付常再清楚不过了。
回到酒店的时候付常先去了卫生间,翻找了半天终于在卫衣帽子里看见了只有人半个指甲大小的窃听器,他将东西丢进了马桶,直接冲进下水道,又把自己今天穿的衣服脱下来,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虽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但仍然不太放心,最后将衣服塞进了垃圾袋里。
“今天坐在你旁边的那个人好奇怪啊。”李越说。
“是吗?”付常笑了笑,“我没怎么注意。”
“怎么突然换了身衣服?”李越问。
“出了点儿汗,”付常将话题拉走,“今天有什么收获吗?”
“心里有了些底,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李越倒了杯水递过去,“你明天还要和我一起去吗?”
“我在场你会紧张吗?”
“不会的,”李越说,“看见你我才会比较有动力。”
“你都这样说了,我就算是想偷懒不去都不行了。”
酣畅淋漓的做了一场之后两个人躺在床上准备休息,李越从背后将人抱住,心满意足的开始睡觉。
付常的手机亮了一下,显示收到了一封邮件。
付常没打开,闭上了眼睛,但是并没有睡着。
直到差不多一个小时过后,确定李越完完全全睡着了之后,他才点开了这份邮件。
不用猜也知道这份邮件是谁发过来的,里头躺着一长串的网址,付常抿了抿唇,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之后还是点了进去。
这是一个视频,并没有声音,主角是一个男性,付常看了两分钟之后就关上了视频,胃酸不断翻涌,让他有一种想吐的冲动,后背一阵阵的发凉,手心也一片濡shi。
他看到那个人的胳膊被拆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受不了了,人因为疼痛面部表情狰狞到了扭曲的地步,即便视频已经做了消音处理,但是付常仍然可以想象的到他的喊声有多凄厉。
[看完了?]
付常没回话,盯着屏幕就连牙齿都在颤。
[吓到宝贝儿真是我的罪过,不过我想你对他的身份会很感兴趣的。83年的留学生,失踪于当年的冬天,社会各界搜寻两年无果,后来判了已经死亡。]
[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你还不懂吗宝贝儿,不过这名留学生也并没有那么惨,至少他活了四五年才彻底和世界说了再见。]
[陈玮,你是不是疯了。]
[我向来很疯,期待明天的相见,晚安宝贝儿。]
付常一大早上的气色就不太好,眼底两层淡淡的青黑,李越看了有些心疼,还专门煮了一个鸡蛋,轻轻的在付常的眼周旁边打圈儿滚动:“昨天休息的挺早的,你没睡好?”
“嗯,大概是还不太适应,”付常笑了一下,按住李越的手,“好了,我们该出发了。”
“要不你还是在酒店休息吧……”
“不用,”付常在李越的嘴角亲了一口,“我就是有一点困,到时候在现场眯一会儿就好了。”
李越不太放心地点点头。
选手要在后台准备,付常依然挑了昨天的那个位置,没等几分钟,陈玮就来了,这一次他堂而皇之地坐在了李越昨天的位置上。
“睡得不好?”陈玮问。
付常抿了抿唇:“拜你所赐。”
陈玮没忍住笑出了声:“胆子怎么还是那么小,一个视频就吓成这样了?”
“人和畜生的胆量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付常吸了一口气,“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我没有想怎样,只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
“仅此而已?”
“只不过这个玩笑的度,就要看你了,”陈玮将手臂垫在脑后,“说实话我挺嫉妒的,人一嫉妒起来会做出什么事,也不是能够控制得住的。”
付常没再说话,过了一个小时之后,台上的人终于换成了李越。
“还很稚嫩,”陈玮突然开口,“不过锻炼锻炼之后是个人才,可惜了。”
“把你的心思收一收,”付常冷脸,“我不知道你这些年在国外都发展了一些什么东西,但我也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付常了。”
陈玮只是拉开唇角笑了笑,在李越说完话之后立马举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