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花。
叶老头安静地听完了,闭着眼,没吱声,唇角一抹满意的笑。
半晌,才弱弱地飘出一句:“不愧是我叶家第三代,叶玺赚大发了!”
靠!
我举起枕头要往叶老头脸上捂,小护士两手甩着高压电击棒就朝我冲来,我愤愤地撒手,拍了拍枕头,假装要帮叶老头垫着:“爸!您罗嗦个P,倒是手术撒!”
叶老头又闭上了眼。半晌又蹦出一句:“叶玺呢?”
“我哪知道!”我翻着白眼。指不定在书房里被我踹嗝屁了。
“让他来!我要让他看看!他就盼着我死!就指望着拿你气死我!我如不了他愿!哼!让不孝子来看看!”叶老头唾沫横飞。
我一边举着手挡唾沫,一边回头问站边上没吭声的陈教授:“喂!您发誓,这老头真的快瓜菜了?您不是跟他一块耍着我玩吧!”
陈教授泪流满面:“快!快!夏小姐!老叶先生松口了!您快把叶先生找来呀!”
一边哭,一边回头吩咐小护士准备麻醉。
“凭啥我找!他自己家老头他爱来不来!”我拍拍屁股要往外头走,被俩小护士一把按住了。
“捉我我也不找!叶玺他指不定正风流快活好比老头当年没死老婆之前呢!”
床上的人,脸色嗖一下白了,呼吸突然开始急促起来。
“少来这套!不打!就不打!”
呼吸越发缭乱。
我被俩小护士压得动弹不得,陈教授举着手术刀,眯着眼在我胸前晃荡:“夏小姐,打电话!不然,我让你Cnai变Anai!”
我再次屈服在很黄很暴力的威胁下,从包里摸出手机就按那串熟悉的号码。
电话响了许久,才被接了起来:“喂——”
很明显,电话那端的人,心情不咋。
也是,刚被前妻踹完肚子,心情能好才怪!
“叶玺!”我拽着电话嚷嚷。
“夏小花?”电话那端瞬间传来断线的嘟嘟声。
靠!真TM干脆!连说话的机会都省了。
我不屈不挠,继续打。
电话再次被接了起来:“夏小花!我现在心情很糟,不想听你说话!死了那条心吧,告诉你,离婚,门都没有!”
再次干脆地断线。
TNND!老娘不打了!
我挣扎着爬起来,发现陈教授已经冲到叶老头那边去了。叶老头被撑开了喉咙,护士正在给他做心脏按压。
“病人情况有变!陈教授!”
“……”
我抓着电话,用力按重播:“TMD叶玺!你给老娘立刻马上滚医院来!叶老头要是今晚真瓜菜了,老娘发誓,非把可乐整成芙蓉姐姐老娘再闪人!包你天涯海角,绝对绝对,再也找不着我!”
27婚姻是什么?
叶玺果然来得飞快,陈教授领着他,直冲叶老头的重症观察室。我站在床边上,看见叶老头把床沿拽得死紧。
叶玺只望了叶老头一眼,干脆利落:“陈教授,立刻手术!他如果不愿意,先麻醉再过床。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他对常规麻醉剂过敏,必须小心避开。”
陈教授拼命地点头。
我看见叶老头拽着床沿的手一松:“不孝子!你永远……就不愿意听话!”
叶玺皱着眉,没吭声。
“我让你出国留学,你听了,却去的是英国不是美国,逼我妥协。我让你入主叶氏,你听了,却非要在董事会跟我唱反调,逼我退休。我让你娶个好老婆,你也听了,却娶了夏小花,逼得我连退路,都没有了……叶玺,你永远,不愿意听话。”
叶老头摸索着,拽紧了床头边上的离婚协议书:“这一次,叶玺,就听我一次……”
“不听!”叶玺答得越发干脆。
“你……”叶老头伸出一根颤得厉害的食指,指着叶玺。
叶玺一把握住,把叶老头整只手按了下去:“你听我的!手术去!”
手握住了,没有放开。
叶老头咬着小嘴唇,眼角有光亮的ye体滑落。任由护士把粗得吓人的麻醉剂,推进血管里。
没我什么事了。要离婚,我签字了。要叶玺,我喊来了。剩下的,已经没我的事。
我转身就往门外走。
刚到门口,被叶老头叫住了:“夏小花……”
我回头,看病床上喘着粗气的老头,举高了手里的离婚协议。
“爸,您放心,这是我最后一次叫您爸爸。”从此以后,叶老头,就只是叶老头。
叶玺的眼神,冰得刺骨 :“夏小花!闭嘴!”
我从善如流,低眉顺目。
叶老头终于不再发出声音,心电图乱得让人心惊。
陈教授指挥着小护士,领着一群专家推着叶老头,冲进了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