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呆立在原地的杀手扑了个仰面朝天。
杀手这一倒,就“叮叮咣咣”地将屋内的桌椅带倒了一片。江临渊听见了声音从睡梦中醒转,回头一望就看见屋内的亮光,听见了屋内的嘶吼声,也顾不上多想,起身连忙便往屋内去了。
江临渊一到门口,就见屋内小狼死死地咬着身子底下那个人的喉咙,而那人则是在垂死挣扎,用手里的匕首向小狼的身上胡乱扎着,留下了好几个血窟窿。
小狼则似没有感觉一般,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直到那人的手无力地垂下,手里的匕首“咣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小狼此时才抬起头,望着呆立在门口的江临渊,眼神里没了刚才的凶狠,却多了几分委屈,呜咽一声,带着百般的无助。
江临渊忙奔过去,扑到已经倒下的小狼身上,用手给它堵着身上的伤口,可江临渊只有两只手,堵得住这个却堵不上那个。
小狼费力抬起头,在江临渊的手上舔了一口,留下了一个长长的染着血色的痕迹,又拼着最后的力气将狼头向江临渊的怀里拱了拱,一如当年那个,在雪地中茫然若失的小家伙。
江临渊紧紧搂着小狼的脑袋,就那样紧紧地搂着,直到小狼脖颈上的温度已然冰冷,伤口上的血ye也不再流动。江临渊把头深深埋在小狼灰白色的皮毛中,不愿再抬起来。
后来,这只小狼被江临渊埋在了丰城外一处干净的地方,江临渊为它搭了一个小小的土包,没有立碑,而是洒了一些花草种子在小土包上,想着来年的春天,这小土包上该是一片姹紫嫣红。
江临渊记得这狼虽然是只猛兽,但却很喜欢花花草草,曾经春天时就会在花丛草丛里打滚,蹭了一鼻子的花粉,打了一夜的喷嚏,若不是夏和瑜扳着它的脑袋往它的鼻子里灌了些水,这小狼怕是一夜都好不了。
江临渊就这样想着,又想到了夏和瑜身上去,伸手在小土包上狠狠地抓了一把,把心里冒出来的情绪全部都抓了回去。
初秋,城外的树叶已经泛黄了,有些不堪秋日的树叶已经落了下来,随着秋风飘到了江临渊的脚边。
江临渊捡起一片落叶,这落叶还很柔软,根部仍是绿色的,江临渊将这片落叶放到了小土包的上面,树叶晃了晃,又随着微风去了。江临渊望着无根而飘的落叶,忽然很害怕,如今小狼也已经走了,之后的日子,会不会就剩他一个人。
“江哥哥。”
好在此时小沙的声音忽然从江临渊的身后响起,让他没再胡思乱想下去,江临渊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了一些,撒完手里最后的一点儿草籽,转回身问道:“怎么了?”
小沙撇了撇嘴道:“那个杀手身上的东西都拿去查完了。”
“怎样?可查到什么线索?”江临渊问道。
小沙摇摇头,道:“那人身上的东西不过都是市井上的寻常玩意儿,就连匕首都是市面上最常见的那种,根本查不到什么。”
江临渊听了这话,也没表现得有多失望,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那便不必再查了。”
“为何不查?”小沙跺脚道,“何人敢这么猖獗,长此以往还了得?”
江临渊扯着嘴角笑笑,道:“这人若是倚在皇榻,饮着琼浆的那位,那他还真敢这么猖獗。”
“啊?”小沙一时没听懂这句话,歪着脑袋问了一声。
江临渊摇摇头,回望一眼埋着小狼的那个土包后,对小沙道:“夏将军今日怎么样?”
“还是那个样子,昏迷着也不醒,水倒是可以咽得下,别的东西就再也喂不进去了。”小沙顿了顿,接着道:“江哥哥,你最近都瘦成麻杆儿了,张翎叫厨下做了点儿好吃的,你好歹回去吃一些。”
江临渊看着小沙担忧的眼神,笑道:“好好好,我这就回去吃行不行,你记得回去告诉张翎,不必为我担心。”
“能不担心吗?”小沙撅嘴道,“夏将军现在昏迷着,你要是再出点儿什么事儿,主心骨可就都没了。张翎还派了一队人专门守着夏将军和你的屋子,生怕再发生点什么事。”
“你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了,你记得派人把第二个人的首级也挂在丰城的城门口。”江临渊道。
“为……为什么?”小沙问道。
“为了让这两人后面的主子知道,他的计划并没有得逞。”江临渊冷冷道。
“可是江哥哥,你就不怕那人再派人来?”小沙道。
“我怕。”江临渊点了点头,“可若就这么算了我不甘心,那个人欠我一条命,我早晚要让他还。”
小沙咬咬下唇,道:“知道了,我一会儿就让人去办。”
自从小狼死去的那晚后,江临渊晚间就不在门外睡了,但也不在屋子里的床上睡,因为他不想倚着半死半活的夏和瑜,所以他每晚就扯了一个薄被子裹着,倚着床榻睡。
偶尔地,江临渊睡不着了,也会点上烛火,和夏和瑜说说话,或者看夏和瑜仰面躺得累了,便帮夏和瑜翻个身。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