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聂源枫,向穆谣询问道:“这位公子似乎受伤了,小女子可以替其医治。”
聂源枫心下一凛,暗叫不好,寻思得找个理由婉拒,旁边程梓煜马上抢白道:“谁要你治!没安好心!”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恰好后院传来一阵喧哗声,正是守在后门的杂役押住陆师爷与陆姨,等候穆谣发落。
“先押回媒官府,”穆谣挂念着聂源枫的伤势,转过头对他说:“你别跟着了,我让人送你去看大夫吧。”
聂源枫见他神情关切,心里甜滋滋,脸上快要止不住笑意,便顺从地回道:“好,都听你的,你也先换一身衣服。”
不过,聂源枫执意让程梓煜护穆谣在身边,穆谣拗不过他,只得换过备好的官袍,带着一行人回到媒官府。
根据苏念柔的证词,她本打算到媒人馆问媒,当小厮给她奉上花茶时,凭着多年行医对草药的敏感,她马上就嗅出茶中异样,接着便将计就计,伏在床上准备杀对方个措手不及。
不巧扮作农夫的程梓煜推门而入,于是便有了方才穆谣与聂源枫看到的那一幕。
而据程梓煜的说法,他对陆师爷谎称自己大龄都娶不到媳妇,死皮赖脸恳求对方“只要是个女的就可以”,然后他一进门,随即中了苏念柔圈套。
“原来如此,”穆谣在离开媒人馆时,已派了一名杂役到颜府打听,确定苏念柔并无虚言,便劝说依旧箭弩拔张的两人:“其实只是一场误会,你们两人都是无良冰人的受害者,无谓伤了和气。”
“哼。”两人不约而同地别过头,不愿再看对方一眼。
望向跪在堂下的陆氏夫妇二人及小厮,穆谣气不打一处来,一拍惊堂木,怒斥道:“你们简直丧尽天良,为了区区几银子,毁掉多少个无辜男子与女子的一生?来人,先打五十大板,再拖去游街示众!”
处理过陆氏夫妇二人,穆谣扬声叫住打算离开的苏念柔:“苏姑娘请留步。”
“大人,是否还有什么需要民女效劳?”苏念柔问道。
“是的。”穆谣从案边站起,诚恳开口道:“希望能请苏姑娘帮个小忙。”
“大人,三思。”程梓煜有种不祥的预感,劝阻道:“像她这种只会用医术伤人的江湖郎中,不可轻信。”
“你胡说什么!”苏念柔气得跳脚:“我家世代行医,家中还有圣上御赐的‘妙手回春’金漆牌匾,哪来的乡下人,不识抬举!”
“别吵了。”穆谣拦在两人之间,有点头痛,这两人大概是八字不合吧,他转向苏念柔,说道:“方才苏姑娘也看见,本官的属下袁公子被jian人所伤,苏姑娘医术高明,可否请姑娘为袁公子作一番诊治?在下一定会好好酬谢姑娘。”
苏念柔闻言,爽朗笑道:“既然是为了捉拿无良冰人受伤,民女又怎可以收受大人的报酬?大人不必如此客气,叫我念柔就可以。”
眼看穆谣就要苏念柔邀请到府上替聂源枫“诊治”,程梓煜着急又无可奈何,只得趁着两人不注意,悄悄让潜伏在媒官府的暗卫赶紧去给“病人”报信。
不多时,三人回到穆府,穆谣便带着苏念柔直奔聂源枫的房间而去。
彼时聂源枫正躺在床上“闭目养伤”,还没来得及查看暗卫回报的消息,一打开门,便见穆谣和苏念柔站在外面,身后还有一脸“大事不妙”的程梓煜。
他只得强作镇定开口道:“怎么了?苏姑娘也在这里?”
穆谣细细打量此时的聂源枫,那人脸上的血污已洗净,换上干净的衣袍,身上难掩贵气,当日在醉仙楼碰见的翩翩公子又回来了。
而他脑海里不住想起刚才媒官府中陆氏夫妇的证词,顿时怒火中烧,又不得不顾忌着在场的苏念柔,按捺着脾气说道:“我方才得知,苏姑娘乃是名医之后,便厚着脸皮请她来帮你看看伤势,你不会拒绝我一番心意吧?”
“当然不会!”聂源枫心下“咯噔”一响,下意识咽了一口水,不得不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那便劳烦苏姑娘。”
苏念柔不知两人的纠葛,欣然请聂源枫坐下,便开始替他把脉,不多久她便欢喜地对穆谣说道:“大人放心吧,袁公子脉象和缓有力,定是身体强健,绝无大碍。”
穆谣冷着脸瞥了聂源枫一眼,见后者心虚地躲开,心里的火气又旺了几分,又对苏念柔说道:“我今天看他似乎是受了些颇重的外伤,不知道要不要紧?”
“哦,也是。”苏念柔想起今天看到聂源枫的样子,应当是失血不少,她试着掀起对方的衣袖,却没发现半分伤痕,又再仔细探脉,疑惑了半天,才说道:“不对呀,今天袁公子看起来伤得挺重,但脉象又一点不像气血受损的样子……”
“因为我老大他自幼习武,身强体壮嘛!”程梓煜插话道,不想却同时被穆谣和聂源枫狠狠瞪了一眼,一下便噤声。
“可是……”苏念柔还想说些什么,但不知为何,她始终探不出脉象有任何不妥。
这时,穆谣又不放心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