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女子的娇喘声,声音高低起伏,媚色无边。
夏戟手心腾起黑焰,那道黑焰滚成一团火球,冲破殿门,一路烧到了红绸软帐前。
林缘冲进后殿,看着那yIn靡不堪的一幕。黑焰缠绕着床,一层轻纱后身躯缠绵,那些女子不仅不惧怕黑焰,见有人破门而入,□□得更加起劲。
将来人羞死才好呢。
此情此景,身为林恬青梅竹马的林缘还未开口,谢微率先喊了声:“林恬!”
黑焰把轻纱烧成虚无,纠缠不休的娇躯化作飞灰。床上只剩两人,枉生君和林恬。
枉生君身下的林恬身无寸缕,长长的发丝如绸缎般铺展,不哭,不闹,只是眼神一片死寂的空洞。
枉生君从容起身披了件里衣,走到执剑的三人面前,慢条斯理地问:“想怎么死?”
枉生君为凶煞之首,单枪匹马闯入魔界,无军队,无军师,无支援,凭借一把长恨剑,斩遍天下敌。可以说,天上地下,难寻对手。
寻常人看见枉生君都要跪地求饶了,然而行之派的弟子并非畏缩之人。三人对视一眼,往后急退,夏戟以黑焰束缚,谢微布下缚灵阵,林缘以剑刃划破手心,白虎剑意震天嘶吼,狂奔着冲向枉生君。
片刻之间,四道人影交手了上百招。速度极快,几乎看不清身形。
谢微收阵,枉生君全身上下缠满银白色缚灵丝线,夏戟跃地而起,一剑狠狠刺向枉生君。
枉生君的胸口被捅出个血窟窿。
敌人正中要害,理应松一口气。但夏戟不敢掉以轻心,低喝道:“后撤!”
谢微与夏戟疾速后撤,林缘一把捞过床上的林恬,往殿门狂奔而去。
一道猛烈的爆炸声贴着耳畔炸响。
几人立在半空,心有余悸看着火焰冲天的后殿。若非撤出及时,恐怕已经炸成了一摊rou泥。
谢微道:“你是如何发现事有蹊跷的?”
夏戟微微皱眉:“我也不清楚。那时好像有人提醒我……”夏戟还未说完,脑海中闪过一道人影。
是他!
夏戟默不作声了。
谢微也猜到几分,便不再询问了。
枉生君从滔天焰火里缓缓而来,脚踏白云,手执长剑,身姿极其挺拔,那无可匹敌的气势令日月失色。
林恬紧紧地抱着林缘的腰,把头埋在林缘怀里,无声流泪。
林缘解开外衣裹住了林恬,紧抿着唇,揽住林恬的手指攥得有些发白。这个木讷的男人,所能做出最温柔的动作,不过是轻轻抚了抚林恬的长发。
谢微道:“林缘师叔照料林恬便好,我们来对付魔王!”
谢微和夏戟并肩而立,手握长剑俯冲向枉生君,长剑相撞,闪动火花。两人配合默契,剑招行云流水,然而比起身经百战的枉生君还是逊了一筹。
不出片刻,两人已伤痕累累。
枉生君长剑指向谢微,客气地道:“你想怎么死,我送你一程。”
谢微:“……我暂时没有那个打算,多谢。”
夏戟乖巧一笑:“魔王大人怎么不问我呢?”
枉生君便把冰凉的剑刃搭在夏戟脖子上,亲切地道:“你说。”
夏戟拾起谢微的手,吻了吻谢微的手背,抬眸轻笑道:“让我吻师哥一千遍,一万遍,心花怒放而亡。”
枉生君瞧着夏戟,想法和莫殇君如出一辙:并非处变不惊,而是色令智昏!
谢微无可奈何地摸了摸夏戟的头,“阿戟,现在正是人命关天的时刻,我们要有点紧张感。”
夏戟天真无辜道:“紧张感,我有啊。”
谢微还未反应过来,一条极其庞大的鸣蛇凭空出现仰天嘶吼,腾起的灰尘遮掩了视线。
谢微捂嘴咳嗽,在茫茫灰尘里寻找夏戟的身影,焦急道:“阿戟!”
夏戟离开视线一刻,谢微就不得安宁一刻。谢微不禁想,假若某一天夏戟不在了,那么自己该如何呢?那个大胆的想法刚刚窜入脑海,谢微就一阵胆战心惊。
忽然,滑溜溜的触感从后颈传来。
谢微一惊,刚想挥剑,却听到那浑身燃烧着黑焰的鸣蛇在自己耳边轻轻喊了声:“师哥。”
谢微宛如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连着肺腑都是彻骨寒凉。
那条憎恶无比的鸣蛇竟然喊自己……师哥……
谢微有如五雷轰顶,不愿意相信,却不得不信。那些谜团迎刃而解,为何夏戟失踪不见,为何夏戟变成三岁孩儿,为何夏戟变回原貌时,以那种畏惧又疏离的眼神看自己。
因为是他亲手……把夏戟丢进了极寒深渊……
谢微浑身冰凉,怔怔地看着那条撼天动地的鸣蛇撕咬魔王。强悍到足以与天地匹敌的魔王大人在千年神兽面前显得有些娇柔弱小,瞬息之间身躯被扯成碎片,一次又一次血rou重生。
魔王重生第十次时,鸣蛇回首看了谢微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