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他了吗?」
岳子安咬牙,强自压抑那早已成灾的入骨相思,摇头说道:「他……总是骗我的……」
皇帝抱著他,轻抚过那优美背脊,在他额上印下一吻,柔声说道:「若你想要……朕会给的……他托我要多加关照,待你温柔疼惜些……」
岳子安睁大了眼,心中惊讶万分,竟有些傻了,痴痴地看著眼前与慕容灼一模一样的脸,相处过的点点滴滴,瞬时涌入了心中。
皇帝吻过他的脸,顺著颈脖,落下细密亲吻,最後舔咬著他的耳垂,低沉说道:「真是想要?不後悔?」
这样的温柔碰触,耐心询问,绝对不是慕容灼的所为,身形模样虽然相似,却不是那个霸道残忍,早已经夺去自己身心的人……
岳子安像猛然惊醒了过来,挣脱皇帝的怀抱,跳起身来,慌忙地跪下行礼,纳纳说道:「是臣失礼了……请皇上恕罪……」
皇帝站起身来,蓦然瞥见了墙边暗处里的一抹人影,整理过衣袍,轻咳一声,正色说道:「朕想你是醉了,早点回去歇息了吧!」
「多谢皇上。」
岳子安匆匆说完,便自己退了出去,顺著来路,心底满是慌乱地回到家中。
皇帝望著那墙边暗处,直到岳子安走了,那人也还未出现,不禁一叹,说道:「皇弟你既然来了,为何迟迟不现身呢?」
那片暗处中走出一人,正是与他相同样貌的双生子,慕容灼。
只是他脸上一片肃杀之气,冰寒森冷地叫人不敢接近半分,与皇帝脸上的温和淡定,犹如天壤之别。
「今晚冷地很,坐下喝杯酒暖身吧!」
皇帝坐下,随手便斟上两杯水酒,举杯先饮了下去。
慕容灼随後坐下,瞪了那岳子安用过的酒杯一眼,才猛饮入喉,差点要呛了自己。
皇帝微笑说道:「何必急呢?此地只有我们兄弟俩,没有人跟你抢的。」
慕容灼放下酒杯,满脸Yin沉说道:「怎麽会没有人抢?皇兄你得了帝座,连他也想留在身边吗?」
「我是惜才,想留他在身边做事的。」
慕容灼想到刚才岳子安与皇兄搂抱那一幕,便打死也不相信事情会如此单纯,竟有些控制不住,嘲讽说道:「那皇兄是用什麽留人的?居然要搂搂抱抱的……」
「这……」
「皇兄,你该明白……那是我的人……」
「自是明白的。」
慕容灼刚才虽不清楚两人说些什麽,但从岳子安的动作神情也能猜出那求欢之事,或许,早在今日之前,他们两人就有过肌肤之亲,一想到这,嫉妒如刀尖刺心,被兄长背叛的痛苦,疼入五脏六腑,心头怒火狂烧,焚尽理智,再也顾不得眼前这人的身份,竟是拍桌怒道:「那又怎麽能去招惹他的!」
皇帝竟是不管他的冲天怒火,自顾自地倒了杯酒,拿著白玉杯把玩片刻,低头品了一口酒,悠悠说道:「你真是喜欢他的?」
「当然。」
慕容灼想也不想地应道,要不是喜欢,哪容得他在自己怀里酣睡,在东霖吃了亏也不曾报复惩处,更是尽心尽力护他个周全的呢?
「若是如此,那你在麒麟阁里又是如何待他的?」
「这……」
「若真是喜欢,怎能如此狎玩作弄?你该明白,那人不会甘心忍受,必定觉得羞辱难堪地很……你这不是逼他恨你吗?」
面对兄长的目光,慕容灼有些闪躲,自己倒了杯酒喝下,叹气说道:「就……怕他不肯的……」
皇帝也跟著叹了口气,说道:「他不肯,你就硬来,那日後都要如此对待吗?」
慕容灼沉默不语,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或许兰卿说的对,你们两人的性子都太过刚硬,必要落个两败俱伤的局面,若是如此,不如不要相见同处。」
慕容灼的眼神,倏地变得Yin骛,满是怀疑说道:「所以,皇兄便能夺人所爱?」
皇帝苦笑,说道:「并非如此,他只是……试探罢了……心里真正想的……可还是皇弟你一人……」
听到这番说词,慕容灼心里是又惊又喜,可还有几分不信,再次说道:「皇兄你……真没有碰他?」
「没有。」
慕容灼静静看著桌上杯盏,似乎还在犹疑该不该信著皇兄这话。
皇帝伸手过去,握住他的手腕,轻声劝道:「若真是喜欢,便要尊重相待,好好说个清楚,让他明白你的心意才是。」
慕容灼抽回了手,想起隘口那夜的一句喜欢,硬生生地让岳子安堵死在唇齿间,心中满是挫败难受。
当初他就不信,如今再说,又怎麽会信自己这句呢?
那句话,慕容灼再也说不出口,举杯喝酒,苦涩说道:「他……又怎麽会信呢?」
皇帝拍桌,恼怒说道:「那你便说到他信了为止。」
慕容灼摇头,又喝了一口酒,望著他,似乎不明白该